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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人言歸正傳,待到這張紙上的污穢之物被擦拭下去以後,依稀能見上面的墨筆字跡。
許傾作為現代人,本就對毛筆字不甚了解,犯難道:「我有些看不清楚,王爺您呢?」
謝凜帶起粗糙的手套,緩緩拿起了那張濕軟的紙,垂眸而視後,給了許傾一個答覆。
第18章 仇恨的根源
他說:「這是一張借條兒,馬大勇欠了別人數千兩的賭債,名字和數額這裡看不清楚了,不過這在各大賭坊是很常見的事,不稀奇。」
「但馬大勇臨死之前把這借條吞下去了,就很稀奇了呀。」許傾道。
「難道說……」謝凜的眸光忽明忽暗著:「兇手真是馬大勇的債主?」
「那就要看看馬大勇有多少個債主了,據胡二說,馬大勇可謂是債台高築啊。」
謝凜緩緩站起了身,俊目輕眯,拿著那張借條看了許久。
現如今,已經有太多的已知條件在指明兇手。
或許身體因為宮中的酷刑而留有缺陷。
與馬大勇相識,甚至可以說是熟識,一定程度上非常了解馬大勇的生活。
不缺錢,是馬大勇的債主。
而且現在他們的手裡還有疑似兇手的畫像。
最重要的是,也是最矛盾的一點,如果按照許傾所說,這個兇手,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家混跡賭坊嗎?一個女人巧設連環碎屍命案……太不可思議了。
許傾也看出了謝凜的疑慮,繼而問道:「王爺在想些什麼呢?」
「本王想要問你一件事情。」
「何事?」
「你確定在酒樓撞見紫衫女子,真的是個女人嗎?」
謝凜的一句話,讓許傾頓時陷入到了深刻的自我懷疑之中。
匆匆的一次接觸,她和紫衫女子撞了滿懷兒,印象很是虛晃。
有一種記憶,是在臆想時模糊不清,有了畫像但又能認出來的程度,許傾對於紫衫女子就是如此。
許傾仔細的回想後,回答道:「我……也不確定了。但是她確實是個身量纖纖的人,個子比我高,還帶著一頂紗帽。」她還特意拽了拽依舊穿在身上的紫衫,展示給謝凜看:「你看這件衣裳就知道了,我穿著有些大,不過大得不太多啊。」
謝凜的目光鎖定在了許傾的身上,上下掃視著,甚至還在她的腰身處伸手隨意的去比量。
他的手指划過之處,許傾都會覺得有些癢,還要強裝著鎮定才行。
謝凜又繼續對她說道:「男人的力量與女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同的,無論多瘦小的男人也是一樣。你與她撞了一起的時候,有什麼感覺嗎?是兩人皆被撞得挺凶,還是只有你一人被撞了個踉蹌?你可以好好回憶一下,不著急。」
論推理案件,許傾是擅長的,但案件的至關重要疑點放在自己的身上,她倒顯得有些無措了。
謝凜見她一直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也知道許傾是模稜兩可的狀態。
他站在她的身前,寬厚精壯的一側肩膀借給她道:「你往本王身上撞一下,找找感覺。」
「這……」
「快點。」謝凜極其需要一個答案。
許傾有些為難,但只能硬著頭皮去做。
不知怎的,許傾發現自己只要一與謝凜有了肢體接觸,心裡莫名覺得羞……是那種極為不好意思的感覺。
許傾的臂膀格外纖瘦,假裝在走路的時候,即便用了些力氣去撞他後,許傾自己撞得夠嗆,謝凜卻只是側了下身子而後輕鬆的走過。
這……倒真像是當時的情景再現呢。
「王爺,當時我確實有種現在感覺。我被撞了個踉蹌,身子一斜順便看到了她的半張臉。」
「那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是個男人,再故意打扮成女人的模樣。那他打扮成女人的模樣是為什麼呢?隱藏身份?特殊原因?又或者是……癖好,。」
「癖好?」許傾格外的不解:「可我不明白到底什麼樣的人,能有這樣的癖好呢?」
喜愛男扮女裝的男人,身體有殘缺,很可能是因為宮中刑罰造成,以至於現在心靈的逐漸扭曲。
許傾和謝凜在沉思之中不斷的摸索,最終得出了一個相近的推論。
謝凜對她說:「宮中有一種刑罰,就叫做宮刑。如果是年幼的時候被施以此刑,就像是皇宮中的太監一樣,男性的特徵不會太過於明顯。假設兇手真是這樣的人,確實對得上。」
「一般都是犯了什麼罪才會被處以宮刑呢?」許傾問。
「這個,並不好說。不過就是折磨人的刑罰罷了。」
「那被處以此刑的人,會直接被留在宮中當太監嗎?」
「宮中的太監分為兩種,一大部分是自願進宮,一小部分也會有罪臣之子,別國俘虜等等被充入宮中為奴為婢,不過後者在少數。但是本王個人猜測,太監的可能性比較大。」
「為何?」
「別看太監在宮中是奴,但是家底兒遠比普通百姓厚實很多。看來事情已經逐漸明朗,本王去宮中查一查,應該就能找到這一號人。」
整整一天下來,謝凜都是板著個冷臉,終於案件有了撥雲見日的希望,讓他整個人都有了放鬆的姿態。
可許傾的神色間卻難有舒展,並且比之前更加凝重的望著謝凜,:「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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