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只有可能是兇手拿走了繩子。」謝凜沉吟片刻後說道。
「對,沒錯。在兇手的做法上,有很多矛盾之處。屍體的四分五裂,這是他的最終目的。這其中可能會夾雜著某種刺激心理。屍體的軀幹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大約三天之久,那麼這三天時間,兇手能做的不僅可以撿走繩子,甚至可以順便撿走殘肢,這樣不是讓案子更加撲朔迷離嗎?」
許傾又道:「還有最最讓人疑惑的一點,既然兇手已經有充足的機會,卻沒撿走四分五裂的屍體,那麼疑似為兇手的紫衫女子為何要冒著風險去停屍房意圖偷屍體呢?」
除非……紫衫女子不是兇手。
許傾的話,確實有為紫衫女子洗白的嫌疑,但絕對在理。
對於許傾提出的疑問,謝凜雖持懷疑態度,但也在盡力分析,而後沉著聲音道:「按照你的推測,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兇手認為繩子是可以證實兇手身份的東西。第二種,這是個我們還不曾了解的迷局。」
謝凜的話讓所有人有了想要一往無前探尋真相的決心。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
「王爺,已經找遍所有可以找的地方,還是沒有找到頭顱,真是有些奇怪。」
「這片蘆葦盪的外圍找了嗎?」
「找了,真的沒有,甚至是各個方向全找了的。」
屍體的頭顱是可以快速確定死者身份的部分,找不到的話,無異於追兇之路又多了一道坎兒。
許傾和謝凜都覺得,這件事不會有那麼簡單。
「王爺,不如將這些殘肢帶回,讓我先驗一驗,而且您不是已經讓人去各個縣衙問失蹤人口了嗎?萬一可以確定死者身份呢。」
「也行。」
謝凜一聲令下,衙役和刑部的人跟隨他回到了縣衙。
第三名死者由最開始的軀幹變成了一具無頭男屍,也算是有所進展。
此時的許傾正在驗屍,而謝凜也並沒有因為停屍房的髒臭難聞而離開。
神秘的紫衫偷屍女子,至今未曾找到的頭顱,謝凜目前無法捋順這二者之間到底有什麼因果關係。
許久後,許傾摘下了充當口罩的面巾,將刀具擦拭消毒後放回到了木盒子裡,見她神色間有所舒展,謝凜便問她:「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從屍體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符合最初的推論,死亡時間大概在三天前,且是在活著的時候,四肢頭顱被硬生生扯裂,奔向了四面八方。至於繩子,根據紋理來看,就是普通的草繩,不過粗壯程度大概跟我手腕差不多。這具屍體雖然沒找到頭顱,可我卻發現了其他有些奇怪的地方。」
「說來聽聽?」
「屍體的四肢肥厚,身形高大,渾身上下膚質光滑,沒有什麼粗人的特徵,應該是細養的青年人,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且家境條件優渥。殘留在身上的衣服料子是金絲綢緞,這些都直接反應了他生前的生存環境。」
「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許傾清麗明亮的眸光對上了謝凜深邃的目,道:「這樣一位疑似生前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為何他的身上會有曾經被傷害的痕跡呢?」
「你是說他生前遭受過虐待?」
「鞭傷,抓撓傷,踢踹傷,有一些屬於更早之前,早已經康復,只能看出細微的痕跡來。還有一些是在這一個月之內經受的,不過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臨死前的傷。下手應該挺狠的。」
不是死前的虐待,那便是生前的糾葛。
屍體的頭顱尚未找到,如果想要確定死者的身份,唯有通過富貴人家這一點來篩查。
「一個富家少爺被殘忍的五馬分屍,究竟會是因為什麼呢?」
第5章 奇奇怪怪的家屬
謝凜在縣衙里一人獨坐,越想越頭疼。
這時,手下來報:「殿下,劉縣令的家已經被抄了,名下宅院地產數不勝數,紋銀足足十萬餘兩,要怎麼處置?」
「這是沒少貪啊,不做實事也就罷了,竟然如此貪得無厭。」被謝凜盯上了的人,幾乎沒有活路可言:「直接送往刑部,按律法處置。順便找個好官,提拔上來。」
「是。」
許傾站在一邊,發自內心的感謝:「還要多謝王爺明察秋毫,還民女一個公道。」
「即便沒有你,本王也斷不會讓此案不了了之。」謝凜這一身紅色的喜服不曾換過,烈焰般的襯得皮膚白皙的他更加冷俊迷人。
「王爺……恕我直言,這都死了仨了,您穿這一身的紅,一會兒若是真去見了受害者家屬,還以為您這是要給人家道喜呢。」
謝凜眼中一抹冷俊的寒光,讓許傾瞬間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接著,謝凜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搜颳了許傾好久,挑眉間,奇言怪語:「你說本王今兒逃婚了,回去要怎麼跟新婦交代呢?本王看你挺聰明的,支支招?」
許傾何聽不出他言語裡的敲打?
只是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謝凜就只是因為喜服而懷疑罷了,若是承認下來,那可就是欺君大罪了。
許傾穩穩的回答道:「王爺雄姿英發,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娘娘一定會臣服拜倒在您出眾的外表和高尚的品格之下的。」
謝凜瞧著眼前這個馬屁精,緩緩而道卻發自內心:「本王瞧著你倒不適合當仵作,也不適合當縣令。」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