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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殿下自己的計劃。他既然做了,就能全身而退。」
「以身試險嗎?」許傾心寒至極:「太不負責任了吧?」
江玉情急之下對許傾說:「是寧王。」
「什麼?」
「殿下懷疑,白順的身後不是逸王,就是現在已經成為庶人的寧王。逸王怕是沒有這個腦子將事情做得如此精密。他大概率懷疑寧王暗地裡是衝著他而來的。」
「那逸王呢?」
第164章 走了就別回來
「逸王只有被寧王算計利用的份兒,所以他想要確切的知道逸王的心思。很顯然,逸王今晚是在狀況之外。如果殿下此行沒有抓到白順且遇到了伏擊,那就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寧王在暗中不死心的操控著一切。」
「我要去通縣。」
「你不能去。」
「我要去!」許傾執拗起來,是沒人能勸得住的。
謝凜明知道自己的處境會危險,卻還是選擇了只身前往。但許傾作為他的妻子,不可能視而不見。
「你不能去!」江玉嚴厲的制止她道。
「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自己去。你且告訴我地址在哪就可以了。」
「你!」江玉被許傾氣到結巴語塞。
「快點!」
「我跟你一起去,這樣總行了吧?」
江玉實在是拗不過許傾,唯有答應。
他覺得謝凜根本不會有事,可他卻不知道許傾的這顆心,從謝凜還未曾動身去往通縣的時候就已經心慌了多時。
許傾回府牽馬,江玉被逼無奈只好和許傾一起動身去往通縣。
伴隨著漆黑的夜色,許傾一路上飛馬急馳,一語不發像是瘋了一樣的騎馬狂奔。
就連一向善於騎馬的江玉,竟然只有緊跟其後的份兒,根本追不上許傾的速度。
許傾的心裡很亂很亂,她似乎沒有辦法接受謝凜有可能出現的任何一次意外。
而在路上,她又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擔憂。
說到底,謝凜還是沒有將自己融入到他的的人生里。
「你慢點行不行,你要是出事了我真沒法跟殿下交代。」江玉好不容易趕上了許傾的速度,迎著風對她大吼道。
「少廢話,快點走就是了。」
二人的馬越跑越快,經過了一路的狂奔,他們終於到了通縣,並已經在去往賭坊的路上。
深更半夜,街道上早就已經人煙皆無。隔著一條街,許傾和江玉兩個人便聽到了繚亂廝殺的聲音。
許傾永遠都會記得,那整整一條長街上都因為賭坊亂象而起的躺屍遍地,血流成河。
整條街都被圍堵,許傾勒緊了韁繩,勢要硬闖。
二人踏馬橫掃飛奔,將街上阻攔的人視作螻蟻。兩人來勢突然而兇猛,可許傾壓根不敢看那些因為廝殺而倒地不起的人。
不是怕死人,是怕死的人是謝凜……
謝凜在層層圍剿之中癲狂廝殺,凌亂的髮絲游晃在額骨間,殺氣騰騰的瞳孔中已經被血腥與癲狂浸透。
在許傾騎馬突然闖入的時候,謝凜竟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快馬上的許傾排除萬難,身子下俯,堅定的朝著謝凜伸出了自己的那雙手。
謝凜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順勢而借力,迎馬而上,兩人一前一後騎在馬上,順利的策馬離開。
謝凜的身上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兒。馬兒的方向由身後的謝凜主導,坐在前面的許傾聞著他的味道,卻不知道他到底傷在了何處。
許傾全程一語不發,到了樹林裡的一條小河邊,謝凜才停下了一路的顛簸狂奔,自認為這裡是安全的。
三人暫時在河邊歇息,周圍烏漆嘛黑的,江玉特意的去找些木枝生了把火。
謝凜坐在河邊,開始脫掉外衣。傷口集中在右胳膊上,三道長長的刀劍砍傷在一點點的往外滲血。
許傾看著他的傷口,沒有第一時間為他處理,而是木訥的問他:「你自己一個人去的?」
「嗯。」
「挺好的。」許傾看著他身上的傷,無動於衷的坐在河邊。
江玉是知道許傾心有情緒的……
江玉主動替代了許傾,對謝凜說:「殿下,我來為您把傷口處理一下吧。王妃娘娘特意帶了紗布和止血藥。」
謝凜抬頭特意看了眼許傾坐著的方向,垂下了眉眼,隻字未語的接受著江玉的救治。
這時的氣氛相當凝重,許傾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獨坐在河邊。江玉則是專注於為謝凜塗藥。
雖然絲毫未中要害,但也是被砍傷了血肉,一次次襲來的痛意讓謝凜連連輕喘著。
「殿下,弄清楚了嗎?白順死了嗎?」
謝凜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和預想的一樣,白順是一個誘餌,引誘著本王。剛剛死在了本王的面前。」
江玉:「今天的逸王喝得酩酊大醉,也……沒有什麼動作,剛才的賭坊,應該不是他的人。」
江玉的話並未讓謝凜覺得意外。
謝凜原本明明緊閉著的雙眸緩緩睜開,冷冽的寒光在俊眸中迸現,篤定道:「與我交手的,不是逸王的人,而是寧王謝風,本王的那個被貶為庶人的九哥。」
說著說著,謝凜冷笑:「他還真是對本王恨之入骨呢。」
「謝風一直將您視作眼中釘,從前是,現在更是。屬下只是覺得後悔,殿下心真是太軟,當初沒有在他被貶為庶人的時候直接將他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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