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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松亦一邊聽著許傾的話,臉色逐漸變得很難看。
「現在證據確鑿,謝凜已經知道了自己王妃的所作所為,很快就會波及到你了!」許傾情急之下,又一次詢問他:「你實話告訴我,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我之所以真是著急的回來,就是要弄清楚才行,不然你死了,我也活不了。許家全族更是危險了。」
許松亦誠實的回答說:「我真的沒有。」
「那就是這個假許傾有問題,你到底在哪裡尋來的人?」
「叫林紅袖,是我在奴市買來的。」
許松亦面色凝重的說。
相對於許傾的焦躁不安,許松亦眉頭緊鎖著。
沒想到取捨時刻來得如此之突然。
「哪裡的奴市,你花了多少錢?」
「就在城西的一處牙行,在人牙子老三手裡買的。最初只是隨意的挑選了幾個容色貌美的女奴,我根本就沒想過那麼多啊。」許松亦懊悔不已,深知惹火上身,大難臨頭。
「我現在就去!」許傾轉身就要去牙行。
然而,危機來得比想像中的還要快一點。
「報……凌王到。」
外面的小廝急急忙忙的奔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慌張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凌王帶著人來了,看那樣子是要來剷平將軍府的架勢啊!」
「那怎麼辦?」
這個消息,對於許松亦來說可謂是當頭一棒。
可更應該慌亂的是許傾本人!
大批人馬在謝凜的帶領下來勢洶洶。
她情急之下,只能是躲在了許松亦的書桌下面。
除了許家的其他人,許松亦和許傾父女兩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許松亦平心靜氣,整理了一下儀容,準備深夜趕來的謝凜。
謝凜的陣仗之大,驚動了許家上下所有人。
「臣參見凌王殿下,不知凌王殿下深夜造訪,是為何事?」
謝凜傲然挺立在許松亦的面前,氣場冷漠而強大,在開口說話之前,已經縝密的用目光將整個書房巡視了一圈。
他似笑非笑,口吻卻平淡溫和的對許松亦緩緩道:「事出有因,本王也不便在此與岳丈大人細細言說,還請您走一趟,若是您身正清白的話,何須擔憂?」
「敢問殿下,到底是什麼事情?」
許傾整個人憋在書桌之下,驚懼交加,恍恍惚惚間,緊張到聽不清楚到底說了些什麼。
單單只是聽著他那嚇人的語氣,就足以讓她能想像到謝凜的可怕。
果然,謝凜對許家下手絕不會心慈手軟。
「你那親愛的女兒涉污鹽大案,此行一去,本王定會為岳丈大人洗清嫌疑的。」謝凜輕飄飄的話語間,有種最深程度的嘲諷意味。
隨後,謝凜抬手一揮,慵懶隨意的瞧著許松亦,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把人給本王拿下!」
「是!」
許松亦僵直在原地,並未有任何的反抗。
因為他心裡明白,在這個時候反抗,連死路一條都不配有,只有束手無策。
「老爺!」
「爹!」
「老老實實在府里待著,都不許哭。」
許松亦一隻腳踏出了門檻的那一刻,他稍稍停頓了下。
此刻,許家所有的一切,包括許家滿門的存亡,就全都壓在了許傾一人身上。
許松亦輕輕的嘆了嘆,沉鬱在心的擔憂終是疏解。
許野闊最先上前去求情:「殿下,家父戎馬半生,一生都在追隨朝廷,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定是有人污害爹爹,請您明察。」
謝凜冷冰冰的俯視著跪在他腳下的許野闊,一臉的不屑蔑然,不為所動。他轉身臨走前,再一次意味深長的環望了一圈兒許松亦的書房。
就怕空氣突然變得安靜,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她躲在桌子下,薄唇緊抿,額間全是細密的汗珠,聽天由命般的深深閉緊了雙目,心臟提在嗓子眼兒里,砰砰直跳。許傾覺得自己就快要緊張死了。
直到她聽到了一聲:「恭送凌王殿下。」的時候,她整個人是前所未有的鬆懈,腿軟的坐在了地上,細細喘著,心有餘悸。
許松亦被抓走了之後,整個許家上下都像是炸開了鍋,個個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
很尷尬的是,許傾像個外人一樣的存在,他們不認識許傾是誰,許傾……更認不出他們都在許府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但是,只有許野闊見過許傾。
他指著許傾責問道:「你就是許傾,對不對?上次和凌王在練兵場的時候就是你,要不是我替你解圍,你早就露餡兒了,現在倒好,竟然捅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許傾上下打量著許野闊,疲於與他爭論:「一切的亂子都是我捅出來的?你爹要是慧眼識人,心思縝密一些,何必把事情弄到今天的地步,林紅袖怎麼會有機會害他?」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快想想接下來可怎麼辦才好!趕緊把你們的爹給撈出來!」婦人舉止得體,雍容華貴,一看就是許家現在的繼夫人衛氏。
許野闊是家裡的長子,衛氏的兒子,家裡出了許松亦之外,也就他能擔一些事情。
「我有話要單獨和許傾商量。娘,你們都先回去,放心吧,沒事的。」
許野闊盯著許傾,一邊安撫著許家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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