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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若無其事的說:「那你再反省兩天。」
「你!」
「看吧,看吧,馬上就要發火了。快看!」明明身旁空無一人,許傾咋咋呼呼的也不知道要讓誰看自己那驢脾氣夫君發脾氣。
謝凜深吸了一口氣後,平定心神:「你給我個痛快話,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不回去。」
「你不回去,我也跟你住在這裡。反正我現在身受重傷自己一個人住在王府里已經夠丟人的了,何不將丟人進行到底?」
「嘖嘖嘖……這會子知道自己身受重傷了?」許傾小聲的在一旁嘲諷。
「老婆差點丟了,不算嗎?」
「這招沒用。」
謝凜的狀態,完全的詮釋了什麼才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許傾本來就心疼,此時心一軟,倒也先將他的傷勢放在首要位置上。
她命令他道:「你去我床上坐著,我給你上藥。」
「好嘞。」謝凜瞬間心花怒放。
許傾這邊在準備自己需要的藥膏,順口問謝凜:「我爹知道你來了嗎?」
「知道。」
許傾走到了他的身邊,為他整理了一下褪下的衣服。
「我就知道,這件事肯定得驚動我爹。王爺是想要讓我爹勸我回去,是嗎?」
「那你可真錯了。我這次是無論如何也得把你弄回去。就算是弄不回去,也得替你爹管好你。」
「你這是什麼話?」
謝凜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將許傾迅速打量一番後,挑眉問:「你這幾天晚上都去哪裡玩兒了,自己還記得嗎?」
許傾清澈的眼神中透著愚鈍,而後才恍然大悟。
「你們許府,三天找了我七趟,就為了讓我把你接回去。你這塊燙手的山芋是有多嚇人,自己知道了吧。」
許傾冷冷的哼笑了下:「我說的嘛,你怎麼可能這麼誠懇且低三下四的主動來找我。還有這茬兒呢。原來是許家也不願意收留我了,早知道走遠點兒了。」
這話說得,讓謝凜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對她解釋道:「你這是什麼話。你現在是我的王妃。你的一切我都要負責到底,他們自然是要讓我知道。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會第一時間來問許家啊。」
謝凜後知後覺:「你還想要走遠點兒?就因為這點兒事,你就拋棄了我?」
「本來就是你說,讓我走了就不要回來了啊。」
「這個時候你反倒成了個聽話的老實人了?」
謝凜一隻手撐著床,將另一側的傷口展露給她。他也在後怕,萬一許傾真走遠了,自己可真是沒處去找。
第168章 六根不淨
許傾正專注於他的傷勢。
一道道刀傷蜿蜒在修長的手臂上,觸目驚心。塗抹的藥膏已經乾涸在傷口的四周,還有一些干透的血跡,就是不見傷口結痂。
許傾站著不舒服,直接便也坐到了床上,將他的胳膊緩緩抬起。
「這三天來,你是每天晚上都發燒了嗎?」
「嗯……」
「不許說謊裝可憐。」
「真的。」
「傷口怎麼處理成這個樣子,沒人給你塗抹藥膏嗎?」
「之前是江玉塗的,然後我自己嫌麻煩,就自行塗抹了。」
謝凜也不想這樣,畢竟他受傷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請郎中。他自己又覺得不太嚴重。
「這藥塗得,可真是糙得很。」
許傾一邊說著,一邊細緻的給他上藥。在上藥之前,還要用濕毛巾將傷口周圍的血污擦掉。
在上藥的過程中,雖然許傾一門心思的認真,但是面對著他被傷的血淋淋的皮肉,眼中依舊難以掩飾著心疼與難過。
謝凜往她的耳側邊貼近,溫熱的唇在她的耳畔半吻半言著:「別這個樣子,我看了會愧疚的。」
「你還知道?」
「下次不敢了嘛。」
二人近在咫尺間的凝視,讓許傾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深情,她願意再相信他一次。
「你好好的坐好,別鬧。」
「好,都聽你的。」
謝凜特意往她的身邊貼貼。
「江玉到底是怎麼搞的,也不知道幫你把胳膊上的血污擦一擦,這樣貼在傷口周圍本就不愛癒合的。」許傾埋怨著江玉的同時,也不忘批評謝凜:「還有你自己,就不會好好處理一下嗎?」
謝凜滿臉無辜的看著許傾:「我身上有傷,怎麼動?」
「哎……」
許傾無奈的搖搖頭,:「你這些日子注意一些,儘量不要抬起胳膊來。因為這個臂彎處的傷口總是喜歡反覆,總是抬起胳膊的話會讓傷口裂開的,挺過了這幾天之後,結痂了就沒事了。」
「要你照顧我……」
「知道了。」
許傾怕他這幾天會亂動,還是將紗布纏在了他的胳膊上,並以此叮嚀:「這幾天,除了換藥以外,不可以擅自將紗布拆掉。」
謝凜老老實實的坐著,像個乖寶寶。
「你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傷。」許傾話裡有話的提醒謝凜。
謝凜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自然也曾思量過這個問題。
「先不提這事,你是怎麼想起來給雲墨初治腿病的?」
「是雲賢妃。那次滿月宴之前,雲賢妃把女眷都齊聚在了一起。她故意當著眾人的面這麼說。我也沒法拒絕。治不好,她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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