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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金河,是永寧城中最長的一條河流,且有多個分支,更是城中一方百姓的母親河。
許傾和謝凜等人動身前往金河附近,帶著劉耳指認案發現場。
劉耳是被打怕了,全程老實巴交不敢說話,江玉在路上時不時的「提點」他:「好好找,找錯了地方,別說是你的住處,把你打成廢人都是輕的。」
「是是是,不敢不敢……」
劉耳連連點頭,再不敢有什麼花招。在他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金河的沿岸。
劉耳指著一處,說:「官爺們,就是這裡。」
「你確定?」
「我非常確定。這裡離我叔嬸家稍微有點遠,就在五天之前的一個晚上,我拿了我叔的一點兒銀子,怕他們第二天懷疑是我,所以我急著連夜偷偷的把銀子拿回了家裡。抄了近路,就走了這條路。那天半夜,烏漆嘛黑,我就看到河邊像是躺了個人。」
劉耳一邊說著,一邊指劃著名發現屍體的地點。
「屍體是怎麼躺的?」許傾問。
「這我黑燈瞎火的真不記得了。當時我上前一看,真是給我嚇得夠嗆啊。那人不是躺著呢,是飄著的。當時那孩子應該是剛死的,還沒全僵呢。我沒想那麼多,就覺得是失足落水。後來我就靈機一動……」
江玉替他說:「後來你就靈機一動,把屍體給帶回去埋在自己家院子了?是嗎?」
劉耳點了點頭……
江玉照著劉耳的腦袋拍了一下子,謾罵道:「你小子是缺心眼兒嗎?想房子想瘋了吧?」
「我這不就是尋思著官老爺到時候能給我換個房子嗎?再說了,我一個人能湊合,問題是對那條街上的商戶不也影響不好嗎。」
「那你知不知道,一旦發現屍體,得調查清楚真相這件事?」
「這很明顯是失足落水死的嘛。」劉耳說得倒是理所應當,這麼大的人了連偷帶拿全無愧疚之心。
謝凜吩咐江玉說:「先把人帶去一邊。」
「是。」
許傾和謝凜兩人站在風平浪靜的河岸邊。
許傾蹲下身子,特意勘察了一下劉耳所指著的位置岸邊,但卻收穫甚微。
她說:「事情過去了五天之久,這裡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了。如果這個劉耳沒有在胡說的話,我估計他把屍體抗走的之前,是兇手剛剛殺完人,也就是說除了劉耳,沒有目擊,更沒人發現他的死亡。」
「有沒有失足的可能?」
「應該不會。河岸邊也沒有濕濘的厚泥,除非是有人故意去推,不然很難跌落進去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難了。」謝凜的愁色浸染著眉目間。
「王爺為何這樣說?」
「金河這附近,住了很多的百姓,少說也得有上百家,百姓們喝水用水幾乎都是金河。要是真要是調查起來的話,範圍之廣無法想像。」
「那要不,咱們在周圍先問問呢?」
謝凜搖搖頭,無奈說:「現在有一點是最重要的。劉耳在晚上發現的屍體後又運走屍體,這過程神不知鬼不覺,根本不會有除他之外的人發現這裡死了人去報官。我們能夠查明死者身份的唯一途徑,就是從戶籍下手。希望死者的家人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因為死者的下落不明,能夠去官府報失蹤,如果沒有的話,就只剩下挨家問了。」
許傾想了想,謝凜說的也確實有一定道理。死者已經死了五天之久,又被折騰得不像樣子,連最基本的容貌都沒辦法清晰準確的描述出來。
「不如這樣,先讓人去官府問問,看看這幾天有沒有人去報失蹤。然後我們再問問這裡的百姓,看看他們能不能了解到些什麼。」
「好。」
謝凜一想到當下的難題都是劉耳一人所致,看向劉耳的眼神恨不得將劉耳生吞活剝了來得痛快。
謝凜打算去周邊問問,但是許傾此時依舊執著於在河邊找尋線索。
來來往往的百姓也不少,許傾借著打聽為由,問了好幾波人了。
結果卻出奇的一致:這些人在得知這裡死過人之後馬上逃離,因為嫌晦氣,連水都不打了。
謝凜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好心勸她道:「本王勸你還是別問了。再問下去,這一片住著的村民百姓都得跑光。你也怪不得他們,畢竟站在他們的角度,五天前這裡曾經死了個人,而他們不僅全然不知,還喝了五天的屍水,心裡怎能不犯膈應呢?」
「可對於咱們來說,屍體死了五天之久,先是從河邊,又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抬到毫不相干的人家的地里埋著。這可比陳屍了整整五天情況嚴重了許多。若是不多問問,猴年馬月能弄清楚死者的身份?」許傾說著說著,頭疼之餘不禁感嘆:「要說這兇手是我見過命最好的了,殺人拋屍還有劉耳這個畜生幫他處理屍體,破壞現場呢。」
「照你這麼說,兇手還確實挺幸運。不過在本王看來,這個兇手要比以往的兇手還要更可恨一些,為何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其實也不算太小了,根據骨骼發育情況來看,得有十一二歲左右。保守估計十歲吧。」
生生將十歲的男孩子按在水中將其溺斃,簡直是殘忍至極。
許傾坐在地上歇歇,河邊打水的人明顯變少。肯定是河邊曾有屍體的事情傳開了,又因為他們刑部的存在,某種程度上證實了此次事件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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