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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官兵認定你是兇手,你就開始了裝瘋?」
馬夫人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還想要訴說一下自己的苦衷,許傾沒給她這個機會。
「偷屍,詛咒,誘騙馬老爺子,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做的,是嗎?」
馬夫人點了點頭。
「前因後果說明白。」
「我……也不知道馬大勇是不是被我咒死的。」馬夫人心虛的樣子怕是真以為自己下的詛咒可以殺人呢。
「什麼時候開始下咒的?」
「半個月前,我遇見了這個神婆。接觸了有一段日子後,我對她的陰毒邪術有了想法。為了讓這件事在家中名正言順,所以拉我家老爺子下水,我和神婆兩個人演了一場戲……」
「你口中所說的戲是指……神婆對著馬勛坑蒙拐騙後,讓他徹底信服了神婆的存在?」
「對。神婆找了個小姑娘按照她的授意去騙我家老爺子,我按計劃帶著老爺子出現在原定地點就行了。」
「後來,馬勛認可了你的這一行為,你和神婆鬼祟的在家作法下咒也被馬勛所默許,但是馬勛以為你下的咒術是讓馬大勇遠離馬家,但是你卻想要他死,我說的可對?」
許傾的話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在重演馬夫人的所作所為。馬夫人極為懊惱的捂著自己的額頭,哽咽著,:「如果馬大勇不逼我至深,我絕對不會走上這樣一條路。我也不知道事情到了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得知馬大勇死訊的那一刻,你應該是絕對的相信神婆的吧?不然又怎會去偷屍?」
「在這件事上我花了很多的銀子。我想讓馬大勇的死變成現實。直到前幾天,神婆再一次出現,她的懷中摟著一個圓圓的東西,我以為是什麼,結果竟然是馬大勇的頭顱。我當時被嚇到驚呼,但又因為馬大勇的死而暗自欣喜。更加堅信是神婆的咒術為我弄死了這個禍患。之後神婆對我說,還有最後一步,讓我去偷屍體,就可以讓馬大勇永世不得超生,我恨死這個畜生了,怎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
「我就想過點兒好日子,又沒偷沒搶,我錯了嗎?他憑什麼想要毀了我呢?」馬夫人越說越激動,言語間滔天的恨意足以扼殺掉一個人。
許傾很無奈的看著馬夫人:「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殺心,讓真正的兇手鑽了空子?」
「真的是那個神婆殺了馬大勇嗎?」
「你們都是棋子。可你現在是活罪難逃,兩次的偷屍行為給我們添了很大的麻煩。」
「兩次?」馬夫人停滯了一下,從許傾的話中,尋到了不解與疑惑,接著強調道:「我沒有!我就只偷了一次。」
許傾頓時目光如炬,問題所在顯而易見,追問:「你確定你自己就只偷了一次?」
「我一次得手,為何還要去兩次?」
「今早你沒派人去衙門專門偷屍?一個紫衫的女子,就是我身上穿的這件!」許傾美目微瞪著,質問起了馬夫人。
但這一次,馬夫人的態度很堅決,:「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事已至此我做過的事我都認,但是我今早確實沒有派人去衙門偷屍體!」
此時的許傾沒再開口,反而是直接愣在了那裡,腦海里正快速的略過所有該有的可能性。
謝凜和江玉兩個人一直守在門口聽著,他們兩個人也察覺到了許傾的不對勁兒。
謝凜上前去問:「你怎麼了?」
許傾原本坐在地上,猛的起身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謝凜有意扶住了她,許傾定住了腳步之後直接不管不顧的奔了出去。
許傾的腦海里,反覆回憶著那個與自己撞在一起的紫衫女子。
和自己當初所疑惑的一樣,紫衫女子確實不是馬夫人派去偷屍的。
思路從一開始就被圈定住了。
「站住!」謝凜追上了她,嚴肅的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許傾順手拿起了自己所畫的畫像,有點激動的問謝凜:「王爺還記不記得這個是誰?」
「這是你按照馬老爺子的描述,畫出的神婆,可是神婆不是她。」
「對。從馬夫人的話中可知,馬老爺子在街上遇見神婆這件事是神婆和馬夫人下的套兒。馬夫人說,這個假神婆是神婆隨意找來的人,那麼我們縱觀全局,神婆本來就是兇手的傀儡,為了銀子而聽命於兇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馬老爺子遇見的假神婆很有可能就是兇手親自現身扮演嗎?可是如果這樣分析,十分的牽強,兇手選擇不現身豈不是更好嗎?」
謝凜似乎有些無法認同她的猜想,但許傾卻不覺得奇怪。
她定了定神,明艷美麗的眸中訴盡了想讓謝凜相信自己的渴求,繼續說:
「我知道這樣說,確實有些牽強。我當時畫出了這幅畫像的時候,就覺得有點眼熟,但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眼熟,現在我茅塞頓開。」
第17章 本王從不會說自己不行
「嗯?」
許傾篤定的拿起畫像,對謝凜說道:「畫中的這個女人,就是我最初在酒樓里撞見的紫衫女子!」
「你確定?」謝凜屏息凝神,不免神情間也有一瞬驚滯。
許傾:「請王爺再相信我一次。」
「王爺,這個紫衫女子她從最開始就沒想過偷屍,是我們的思路有了偏差,誤以為她是個偷屍的人。王爺請試想一下,假定紫衫女子作為兇手,意圖不在偷走屍體,那麼能讓她甘願冒著風險重返停屍房接觸屍體的原因究竟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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