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謝凜的喉結微微動了下,咽了咽喉嚨。
許傾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稍稍有些不自然的趕緊直起了身子,將濕帕子扔在了一邊:「王爺,那個……我擦乾淨了。」
「嗯,好。」
許傾正在心中排斥著一切與他親近的行為和動作,將藥扔給了江玉並囑咐道:「江玉,趕緊給王爺上藥,兩個藥疊塗。」
「好嘞。」江玉接過了藥,這個電燈泡終於有了用處。
江玉剛想要去塗,卻意外收穫了謝凜犀利的目光,足以將他逼退。
「我不會塗,還是你來吧。」江玉識趣的將藥瓶扔在了一旁,心裡想著殿下還挺花。
許傾不明所以的問:「江玉你這是什麼態度啊?」
江玉像模像樣的打了個哈欠,:「困急眼了,屬下就先上樓睡會兒去了,告辭。」
「這……」
許傾真是服氣了,怎麼又回到了自己手裡?
這邊謝凜又在催促著:「你要是再不塗藥,傷口一會兒就癒合了。」
「怎會呢?我這就給您塗藥。」
正因為剛剛發生的事,許傾則是更加謹慎,避免與他靠的太近,與他接觸。
許傾微微俯身於他的身側,姿勢有些彆扭的去為他塗抹脖子上的傷處,並小聲在他的耳邊叮囑他:「上藥之後可能會點疼,甚至是火燒的感覺,忍一忍就好了。」
謝凜總能探知到她的小心思。她越是怕,謝凜便越覺得有趣刺激。
許傾微涼的指腹一次次的觸碰著他的肌膚,疼痛蔓延在謝凜的皮肉之下,藥膏的灼熱之感在逐漸擴散開來。
這時,謝凜突然拉住了許傾纖細的胳膊,力道之大使得許傾沒站穩,實打實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許傾心頭一陣悸動,緊接著是慌張失色,想要趕緊起身:「王爺……我……」
「這樣上藥豈不是更快嗎?」
許傾最是難以去面對的,是謝凜這張俊色過人的臉龐之下,湧現而出前所未有的挑逗。
她已經從最初的抬不起頭來,演變為雙頰火熱,再一次想要起身卻又被鉗制住。
「你到底能不能上藥?」謝凜還在追問著。
許傾在極力的規避與他之間的曖昧,換來謝凜的變本加厲。
她微皺著眉頭,想要摒棄心中的一切雜念來給謝凜上藥,指腹間的力道明顯比之前重了很多,恨不得摳了他的傷口。
明顯強烈加重的疼痛使得他深吸了一口氣,轉念問她:「報復?」
「你混蛋。」許傾脫口而出。
這是她自打遇見謝凜以後,最有種的時刻。
「你說什麼?」
「王爺,藥膏已經塗抹好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放我下來了呢?」
許傾忽然有一種超脫生死的坦然。反正丟人已經丟到家了,還會怕什麼呢?
她用力掙脫開了謝凜的懷抱。
「明天你自己塗。」
許傾把藥往謝凜的面前一拍,氣呼呼的跑上了樓去。
與方寸大亂的許傾有所不同,謝凜緩緩起身,長身玉立在原地,他的神情間格外淡然,唇角勾起了難以捉摸的淺笑。
許傾躲在被窩兒里足足罵了謝凜一整晚。
他這才剛成親,就在外面沾花惹草,實實在在的衣冠禽獸。
可轉念一想,他勾搭的又不是別人,自己才是他的親老婆。
剪不斷,理還亂,許傾現在才知道自己逃婚逃了個寂寞。本來想要的逍遙快活沒有也就罷了,後患無窮才是真的!
還惹了一身進退兩難的麻煩。
更何況謝凜一直都在懷疑自己……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眼看著天已經蒙蒙亮,許傾更沒心思去睡覺了。
一早醒來,還要跟謝凜兩個人去京城核實死者付水的士兵身份。
說實話,許傾擔心謝凜會對從中使絆子,本想要讓薛昭暗地裡跑一趟將軍府,給許松亦一個思想準備。
但後來一細想,許傾還是放棄了。
因為謝凜若真要對她下手,便不會給她任何機會讓薛昭通風報信。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
翌日清晨。
許傾頂著兩個黑眼圈,迷迷糊糊的從客棧走了出來。
謝凜和江玉兩個人已經上了馬,準備著出發。
許傾驚喜的問:「王爺是不是不用我跟著一起去了?」
謝凜俊目微眯,坐在馬上望向遠方的同時說道:「本王已經吩咐你的薛昭和其他的人留在客棧里駐守著,你覺得你再留在客棧里又有什麼用武之地嗎?」
「我到哪兒都有用。」
「少廢話,趕緊上馬。」謝凜朝著許傾伸出了手。
許傾問:「我能坐在後面嗎?」
「你可以選擇坐在本王的前面,又或者是跟在本王的後面,自己選。」
「你!」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遇上了這麼個人渣。許傾拉住了謝凜的手,輕盈的身姿借著他的力量一躍上馬。
「坐穩了?」
「嗯。」
準備出發,謝凜勒緊了韁繩,寬大的臂膀自然而然的將她整個人裹住。
馬兒的疾馳迎合著風的速度,許傾儘量適應著這個狀態,仿佛馬下一切皆為雲煙,唯有身後的他才是真實的存在。
雖坐在他的身前,但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意氣風發,英俊豐朗,天性桀驁。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