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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想要事實真相,卻要以折磨傷害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為代價呢?
在南風的口中,這個女人則更像是個器物兒般的存在。
「算了,南寨主。我看要不這樣?」許傾對南風提議:「要不你先讓我見一見如翠,我跟她好好說說,讓她幫幫忙就好,人家也是爹生娘養的姑娘家,也不用那麼強迫吧。」
「幫忙?幫什麼忙?這是她必須得做的事。她敢不照做,我弄死她。」南風話說得挺狠,也同樣不理解許傾的想法。
「讓她去吧。」謝凜是明白許傾的想法的。
既然謝凜開了口,南風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在他眼中沒必要而已。
許傾朝著南風招了招手:「要不寨主給我找個人領路?」
「對對對,您看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許傾走後,其他人留在大堂等待著。謝凜和南風閒聊了幾句,雲翎則是在一旁憂心忡忡。
她所顧慮的,不是接下來的行動。
雲翎承認自己不正的心思在作祟,她非常希望事情的真相是如自己最初和謝凜猜想的那般,青風寨和許松亦私下叛國,造成了十五年前那場戰役的失敗。
她的潛意識裡,是希望許松亦乃至許家出事的。
許松亦一旦出事,許家門楣坍塌,對她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最起碼,自己與謝凜才會重新有了可能。
不久後,許傾又再一次折返回來。
「沒找到人嗎?」謝凜問。
許傾的臉色不太好看,對他們說,:「都跟我過來。」
南風和謝凜相視一看,起身跟了上去。
如翠住處的門大敞四開著,下人們正圍在一起齊齊往裡面看。
南風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急匆匆的走了過去,結果在看到了房中一幕後,徹底傻了眼。
如翠面朝下的姿勢倒在了血泊之中,後背上被深深的插入了一隻匕首,周身蔓延開來的全是血水。
她的面色青白,雙手舉過頭頂,不難看出做出的是爬行的姿勢,兩條腿也順勢彎曲著。
「死了。」許傾淡淡道。
南風見慣了屍體,一點兒也不慌張。但如翠死在眼前這件事,還是讓南風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甚至一再的揉搓自己的眼睛,希望看到的不是真實的。
「這娘們是死了吧?」南風特別不在意的說。
「你說得倒是挺輕鬆。」謝凜見此慘狀,心中實在鬱悶。要找的人……就這麼死了。
南風不痛不癢,想起剛才自己對謝凜和許傾承諾的話後,有點為難:「殿下,王妃娘娘,那這……怎麼辦?實在是對不住了。」
「死的是你的小妾,你跟我們說對不住也沒什麼用啊。」許傾道。
「她死也就死了,咱們還得另想辦法才行。」在南風看來,如翠的死像是死了個豬牛羊一樣平常。
謝凜望著屍體,喃喃自語著:「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應該是昨天晚上死的,屍僵都已經完全沒有了的。」許傾已經蹲身去檢查屍體。
「死因呢?」謝凜問。
「應該就是後背那把刀,不過也不確定。我得再看看才行。」許傾對謝凜說完了之後,招了招身後的手下:「你們先把屍體抬到一個空地。切記不要碰後背上的匕首,就這麼保持原樣的抬走放好就行了。」
「是。」
「殿下,那現在怎麼辦啊?」南風有些不知所措:「我就昨天一天沒來找這娘們,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如翠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本王估計,青風寨那邊要是知道了,又沒有交代,恐怕是消停不了了的。」
「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也不是我殺的。」
「查唄,看看到底是誰殺的。我勸你先告訴你的人,別太早走漏了風聲。免得被青風寨知道了如翠的死,麻煩來得也快。」許傾一面蹲在地上研究著現場,一邊友情提醒一下南風。
「那行,我都聽殿下和娘娘的。」
許傾主動邀請謝凜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驗屍。」
「可以。」
許傾的目光又再一次落在了雲翎的身上:「不如讓雲大小姐也一起吧。」
「我接觸不了這些東西,實在抱歉了。」
「那你可千萬別把如翠的死泄露出去,再鬧了亂子可怎麼是好。」許傾直說道。
雲翎隨即冷哼了一聲:「王妃娘娘多心了,我不屑於去做。」
許傾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屍體就被安放在了案發現場不遠處的空地上。
許傾帶上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套,開始研究屍體。
謝凜站在一旁,心思根本沒放在屍體上:「調查清楚之後,你依舊可以拿著如翠的死訊去和青風寨談。」
許傾被謝凜的話打斷了思路,直勾勾的抬頭盯著他:「你當我傻嗎?活著的時候掉進了匪窩裡,她爹都不管她。死了能管?還是我爹一個人還不夠,你還想把我這條命斷送在青風寨?」
「當本王什麼都沒說。」謝凜無可奈何的嘆了嘆。
許傾正專注於檢查屍體,忽而再次抬頭望向了謝凜,眸光變得意味深長:「你會傷害我父親嗎?」
謝凜神情間回應給許傾的不是純粹,是相當繚亂的複雜,他出言反問:「你會離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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