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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凜小聲的教訓她:「又不懂規矩了?能坐在他身邊嗎?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你知道你的孩子今天被人摸了多少下嗎?都摸得禿毛了。」
謝凜不可思議的盯著許傾:「隔著肚子都能被摸禿?」
「那當然了。」
謝凜反倒是理解了許傾,那些所謂的皇嫂們,都快要成了許傾的娘親一輩兒的婦人了,見到許傾這樣年輕的王妃,自然是有種看見孩子的感覺。
「沒事兒,咱們年紀小,但是輩分兒高。你看對面那個比你還大兩歲的男人了嗎?」
「看到了。」
「他要叫你嬸嬸……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一個輩分。」
許傾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謝家統治西啟,王朝延續多年,到了當今聖上這一輩,已經是上百年之久。皇帝一直都崇尚著子嗣繁茂,膝下的兒子亦是注重子孫興旺,以此讓皇帝開心。
說來也是諷刺,皇帝既喜歡多子多孫,又對這些子孫們少不了猜忌。這些個王爺裡面,也就謝凜的子嗣最少,只有許傾肚子裡的這一個。
剛巧,謝凜也是最先看透了皇帝……
今日壽辰,皇上的心情不錯,在接受了一波又一波的祝壽之後,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許傾怎麼不見謝凜起身去祝壽,特意提醒他:「走啊,不去嗎?」
「不去。」
謝凜眼都不抬一下,沒有任何的恭敬之意。反而是冷著一張冰山臉,仿佛所有的人都欠了謝凜十萬兩似的。
許傾算是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帶自己來了因為他本人來得都很是牽強,壓根兒就不想來,又不能讓別人知道。
對於皇帝,謝凜早已經仁至義盡了。
等待著朝臣們為皇帝祝壽完畢之後,鄰國的使臣紛紛獻上了賀禮。
等到北漠使臣出場的時候,朝中卻是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北漠使臣的身上。
氣氛一度變得冷凝了起來。
就連許傾看了,都要捏緊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北漠使臣雲墨初,參見西啟皇帝,預祝皇帝福壽安康,萬壽無疆。」雲墨初在手下的攙扶之下,艱難的離開了輪椅,跪在了地上。
皇上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底下的朝臣更是議論紛紛。
誰人不知,這可是西啟淮南侯家中的嫡子,搖身一變卻成了北漠的使臣。
這明明就和通敵叛國沒有半點兒區別。
前一陣子,雲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現如今雲墨初以北漠使臣的身份再次出現,真是打了皇上的臉面。
旁人也能看的明白,北漠的用心,就是要讓西啟皇帝過不好這個生辰。
隨後,雲墨初代表著北漠,為皇帝獻上了賀禮。
皇帝似乎並沒有因為雲墨初而露出絲毫的不悅之意,開懷大笑了起來:「多謝北漠的好意,朕心領了。」
「這副黑白水墨山水畫是我們皇上親筆,寓意是讓我們北漠和西啟友好往來,共進繁榮。」
「好,朕就收下了。」
「皇上,雲墨初本來就是我們的通緝要犯,今天特此前來,是要來打我們的臉嗎?」一位大臣實在是看不下去,在雲墨初落座之初,道出了現如今群臣心中的爭議。
「誰給你的膽子,在這個時候掃了朕的興!朕這個皇帝是不是要讓給你來做?」
皇帝只覺得被下了面子,壞了興致,一怒之下將臣子驅趕了出去。
看著皇上因此勃然大怒,眾位臣子已然是不敢言。就怕是和這位大臣相同的下場。
興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面對於皇上:「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你說。」
「西啟百年征戰,威震四方,與北漠正是死敵一樣的存在。這麼多年以來,那麼多的將士與北漠交戰,北漠過不禁死性不改,依舊是死性不改。兒臣不明白,父皇為什麼要讓北漠人來參加您的壽辰呢?」
「雲墨初從前的身份是什麼,眾人皆知。父皇覺得是大臣們的直言壞了興致,那到底是誰的到來壞了興致呢?父皇您還想要與北漠通商,共創良好和諧的環境,從前的那些事情,難道父皇都忘了嗎?」
興王的一番直言,在皇上的面前實屬是膽大包天。
皇上因此而怒不可遏,在興王的一番話語之後,氣氛則是變得更加窒息。
沒人願意站出來,為皇帝開解似的說句話。
就連方築都是一樣……
宮宴上,冷場冷到可以聽到呼吸聲。
這個時候,雲墨初來打破這個僵局。
他坐著輪椅,再一次被屬下推到了皇帝的面前,誠懇道:「北漠雖然遠道而來,看起來似乎並不受歡迎。為表歉意,北漠不敢再打擾西啟皇帝的壽辰,就此告辭了。」
事情一度鬧得很難看,雲墨初作勢要走,卻被皇上攔住。
「莫走!這天下,朕還是做得了主的。這是朕的生辰,也是朕的皇位,朕的天下,朕的行為都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你們覺得朕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妥,那麼你們來說,該怎麼辦?說給朕聽!」
皇上震怒,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說話都是在自尋死路。
「朕才是西啟的皇帝。」皇上似瘋了似的,將手邊的杯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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