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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野闊問:「王爺是不是在懷疑,真如陳廣生說的那般,薛昭是天明雅玉門主的兒子?」
謝凜疑雲迷布的眸光中,不乏帶著希望:「本王很想要順著這條線摸索下去,看看天明雅玉的門主究竟是誰。」
許傾站在謝凜的身後,聽著他與許野闊之間的交談,神色間卻有些落寞。
謝凜察覺到了許傾的黯然神傷,忍不住的問:「怎麼了?」
許傾從謝凜的關切之中緩過了神來,搖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他的目光明明很溫柔,卻能挖掘出許傾潛藏在心底的落寞。
許傾眉目間染著一縷難解的愁思,並說:「我就在想,如果薛昭早在兩個月以前就將自己認成了褚明炎。那也就證明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學壞了。但在那之後,他卻指引著我去景州,一起營救我爹。」
許傾說起這些,謝凜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聆聽。
她的眸光在逐漸悲涼,語氣無奈:「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擺在我面前的一切。我曾經最信任的人最終也還是背叛了我,欺騙了我。到頭來,我整個人就像是一無所有一樣。」
「那我呢?我算是什麼?」
「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真有一天你也選擇了背叛我,那可能就是代表著把我整個人撕扯開來,等同於五馬分屍。」
謝凜領悟了許傾的意思,摸了摸她的臉頰,堅定不移的對她說:「永遠都不會的。」
許傾輕輕勾唇,笑得很牽強。她並非是不滿意於謝凜的回應,而是他的回應是在許傾的意料之中,無需再去驗證。
可是,許傾一時半會兒還是不能接受,背叛了自己的人竟然會是薛昭……
約莫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慧青住持將端慧大師留下來的東西收拾了出來,並拿給了他們三人查看。
「三位施主,端慧大師留下來的東西大概就只有這麼多了。」
放眼望去一個赤色的紅木箱子,裡面裝著的東西很雜,甚至連身披的僧衣袈裟都混在了裡面。
「那些是當年孩子的東西?」
「端慧大師為人清明節儉,除了這些佛門所需的東西外,應該全是那些孤兒的東西。端慧大師替他們收著的,就像是他們的父親一樣。後來一批一批的孩子長大後,陸陸續續的都走了,也就沒把這些重要的東西帶走。」
「原來是這樣。」
這堆東西裡面,有看起來名貴的鏈子,珠石,也有看起來廉價的手圈兒,小孩子的手絹,肚兜兒。
住持上前,往裡面掏了掏,掏到了個類似於手鐲大小的銀環,拿給他們看:「我記得這個銀環就是當年從景州來的三個孩子裡面的其中一人手上帶著的。當時說叫做龍鳳環,有兩個。」
「這手環是那三個孩子之中的哪個人所有?是那個叫被接走,叫薛昭的孩子嗎?」
「聽說不是那個孩子的,是另外兩個的其中之一。那三個孩子年齡偏小,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吧。」
「哦。」許傾有點失望。
許傾又伸手翻了翻,但是也沒有翻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她回頭瞧了謝凜與許野闊一眼,示意他們並沒有什麼發現。
「住持是否還能想起一些其他的細節呢?」謝凜問。
「如果三位施主是想要找尋當年孩子的話,小僧確實是盡力了。事情太過於久遠了。」
想來慧青說得也沒錯。
誰能將十幾年,甚至二十年前的事情記得清楚呢?
「還是要謝謝住持。今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恐怕還是要來麻煩你。」謝凜的意思明確,是想要離開此地了。
住持謙遜的點了點頭,:「施主不用客氣。」
待到住持離開之後,許野闊與謝凜商議:「王爺,現在是不是得去褚家一趟?」
「褚家那邊,本王一直都有派人蹲守,如果薛昭敢在褚家露面,立馬拿下。不過想來,薛昭應該是不會再敢露面。本王現在在思量一件事,要不要動身去找這個端慧大師了解情況。」
「能找的到嗎?」
「如果端慧是回了自己先前的村子裡,應該能找得到。」
許傾聽著兩人的交流與分析,插了一嘴向他們兩人發問:「你們倆難道不覺得這個端慧是有點兒問題嗎?」
「問題?有什麼問題?」
許傾微緊著眉頭,雙手環於胸前,訴說著自己的想法:「這個端慧大師說到底是個和尚。一個和尚,都已經是大師級別,年紀也不小了,說還俗就還俗了?」
「許傾,莫要胡說。那是人家的個人選擇而已。」許野闊說道。
「好好好,咱們不說這事兒。還有一件事情我有點疑惑。這個寺廟裡收養的孩子,一般都是散養的,沒有慧根的孩子終究會離開這裡。既然是這樣,端慧何必收攏那些孩子們的貼身之物呢?」
許傾攤了攤手,繼續說:「對於出家人來說,那些東西都是俗物而已,誰能在意呢?更何況還是一些早晚要離開的孩子們。端慧作為寺廟裡的和尚,去管這些閒事兒,確實是讓人難以理解啊。」
謝凜停駐在原地,像是在思考著許傾提出來的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端慧這人有問題?」他問。
「就是懷疑而已。在我的認知里,端慧是做了和尚不該做的事而已,萬一人家寺廟有什麼特殊的規矩,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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