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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兇手因為宮刑而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所以他要用最痛恨的刑罰去懲治明明擁有完整身體卻不求上進之人,從而宣洩他多年以來積攢而來的憤怒,極度扭曲的心理在慢慢助長了他的野心,不光要讓死者死得痛苦,更要讓天下皆知,人心惶惶。可話又說回來,他還會不會繼續行兇殺人呢?如果不會,那麼又是什麼能讓他的殘忍行徑得到了滿意的終結呢?」
「高座之上的君王,又會不會才是他的恨意所無限滋長的源頭呢?」
許傾的一番話,使得謝凜瞬間瞠目,隨之肅然,後背發涼。
「你的意思是說……」謝凜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刻骨的仇恨即將終結,只有可能是大仇得報。」
「來不及了。」謝凜轉身即走,步伐矯健迅速,匆忙離開之際不忘回頭望了許傾一眼,:「後會有期。」
「能幫到王爺您,是我之所幸。」
說完後,謝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與一眾人奔回了皇宮中。
不出所料的話,今日的宮廷,不光有凌王的大婚,應該……還會有一場蓄謀已經的弒君浩劫。
可這些和許傾又有什麼關係呢?
第19章 危險在逼近
對於許傾來說,謝凜那句後會有期說的不對,應該是後會無期才對。
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他。
夜裡的衙門空無一人,許傾放眼望去,真覺得自己這單生意做的虧本兒。
一個子兒也沒掙到也就罷了,還被誣陷成了兇手,累了整整一天。
不過許傾有個從現代帶來的習慣,就是將自己查驗過的屍體儘可能的縫好,還原,無論死者的家人還選不選擇留下屍體。
估計,馬大勇的家人是不會來取屍了。
所以,許傾打算將屍體處理好之後,再離開。
另一邊。
正值深夜時分,皇宮內外燈火通明。
宮牆之下,宮女太監們依舊邁著急促的步伐,各司其主。
今天,凌王大婚之日,皇帝因此龍顏大悅,在宮中大設酒宴,宴請各位王公大臣。
已經這個時候了,宮門依舊敞開著。
深夜,謝凜與江玉帶著人秘密急返回宮。
「凌王殿下,皇上現在正在清涼台賞舞,沒什麼異常情況。殿下,是否要告知皇上此事,早做打算。」禁軍統領徵詢謝凜的意思。
謝凜想了想後,對他言道:「先不用,不要泄露任何消息。聽本王調遣。」
「是。」
這時,江玉正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對謝凜回稟道:「殿下,剛才我去宮中查了一下。因為有罪而受過宮刑,留在宮中當差的太監,總共有三個人。我拿著這副畫像詢問,畫中此人與清涼台的雜掃太監高度相近,叫會喜。」
「他是因為什麼獲的罪?」
「回殿下,這個會喜的父親就是早年間廢太子門下的心腹之臣,後來因為十四年前轟動天下的太子謀反案被嚴重波及,年僅八歲的會喜被充入宮中為奴。」
提到了十四年前的太子謀反案,謝凜清俊的眉目間輕微染上了一縷不為人知的哀嘆之色,稍縱即逝。
謝凜繼續問道:「人在哪兒?」
「他跟別的太監換了班兒,一會兒就要去御前伺候了。不過目前在宮中住處並未尋得他的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偷溜出去了,殿下,現在應該怎麼辦?」
「本王猜測,如果他是兇手,應該不會放棄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的。」隨後,謝凜對禁軍統領吩咐道:「今日宮門大開,從現在開始,加派人手嚴守宮門。如果遇上與畫像中相似的人,無論進出直接扣下。」
「是。」
「父皇那邊,先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先不要聲張。」
「殿下,要是在宮中遇見了會喜……」
「抓正著。」
「明白。」
禁軍統領離開後,謝凜暫時鬆了一口氣。
「殿下,為何不然聖上知道此事?今晚在眾目睽睽之下護駕有功,也能堵住那些日後說您逃婚的嘴。」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本王早已不怕悠悠眾口。只是,會喜是兇手,且有弒君傾向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本王和那個女人的推測,毫無證據,萬一事情有所偏差,鬧得沸沸揚揚豈不是更糟糕?」
身為當今聖上最小的皇子,謝凜深諳宮中的生存處事之道,且更為清醒明智。
語畢後,謝凜不忘持著滿腔的厭惡,擰著眉頭又補充道:「而且本王也不想在晚宴上看到許松亦那張虛偽的臉。」
「殿下,再怎麼說那也是您的岳丈,您要不要板一板脾氣?」
「岳丈?哼!」
但凡有丁點的辦法,謝凜都不會允許許松亦將許傾塞到自己的府上。
此時,皇宮的清涼台。
弦鼓聲聲,舞姬婀娜,迎風起舞,嫵媚妖嬈。
台下的眾目皆追隨於舞姬的身姿,龍座之上的天子更是連連的拍手叫絕。
當班兒的老太監操著尖銳的嗓音忙裡忙外,生怕在大喜之日惹得聖上不快。
「小喜子,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怎麼才來?」老太監指手畫腳的呵斥著他,小喜子一臉的恭敬順從,沉悶不語。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伺候著?」
「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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