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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苦澀一笑:「暖與不暖,已經沒意義了。而且,你從始至終都不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的信任給了誰?薛昭嗎?」
「對。所以,事已至此,你還不簽嗎?」許傾硬剛他道。
謝凜一氣之下,衝動的揮起筆來在和離書的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之後,他將筆甩去一邊,並把和離書扔給了許傾,:「滿意嗎?」
「當然。」
許傾心滿意足的神情則更讓謝凜怒火中燒。
她二話不說的將和離書拿在手裡,起身便要離開,一刻不想多留。
「恭喜你啊,終於得償所願。」
他的陰陽怪氣,字字句句剛好踩在了許傾的痛處上。
許傾背對著他停下了腳步,隨之哀嘆了一聲。
謝凜繼續問:「你對我,除了愧疚和委曲求全以外,曾有過其他嗎?」
當他這話說出口的時候,許傾暗自苦笑了下,心就像是被一把斧頭劈成了兩半一樣的劇痛。
許傾灑脫的轉身,再一次走到他的面前。事已至此,她必不會在意他的感受。
她衝著他毫不避諱的坦言:「謝凜,其實我們倆走到今天這一步,沒什麼好意外的。你權勢滔天,天生貴不可言。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那麼不屑一顧。可我不一樣,我的世界只有那麼一小點點,在你面前,可能就像是螻蟻一樣渺小而微不足道。所以你覺得,我一點都沒愛過你。但你不知道的是,我為了愛你,放棄了我最珍視的自由。而這自由或許正是你覺得最不值一提的東西,可對我來說,那是我唯一擁有的,可以任憑自己支配的一切。」
「或許我們並不是同一類人。為了愛你,我也付出了所有。可能還是我做的不夠好,沒有讓你感受到,真可惜。現在和離書在手,道不同,不相為謀吧。」她心平氣和的樣子,則更讓人心痛。
說完後,許傾便離開了。
就在那一刻,謝凜想要後悔都已經徹徹底底的晚了,恍然大悟,卻已經全然沒了退路。
許傾怒氣沖沖的離開後,書房裡緊接著是「噼里啪啦」的一頓亂響。
江玉走進一看,桌子上的一切都已經摔落在地上,謝凜滿目猩紅的瘋狂捶著桌面,捶到關節處開始往外滲血,被江玉強行按住。
「殿下,您為什麼就不能說點軟話呢?那和離書說什麼都不能簽啊!她在激你呢,你看不出來嗎?」
「滾!都給本王滾出去!」謝凜聲嘶。
謝凜的勃然大怒,讓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另一邊。
許傾安然無恙的自己的寢殿後,徹底繃不住了。
她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委屈的低著頭,悶聲不吭。
直到露珠走了過來,關切的詢問起了情況後,許傾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抱著露珠的腰身痛哭。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啊。」
「我把謝凜那個賠錢貨給休了,他簽得可利索了,嗚嗚嗚……」
許傾一把鼻涕一把淚,形象全無,恨不得下一秒就背過氣去,哭到能清晰可見嗓子眼兒。
雖然露珠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安慰許傾道:「大小姐,您別傷心。殿下可能是跟您鬧著玩呢。」
「不是!」許傾哇哇大哭:「我讓他簽他就簽,平時我讓他聽話他也不聽話,他就是巴不得等這一天呢。」
「那殿下之前還不敢來雲煙閣呢,知道您手上有傷,特意讓人把藥送來了,結果您不在……」
「那都是表象!氣死我了。」
「不哭,不哭。大小姐,沒事兒的,您還有我呢,實在不行咱們離開這裡,回家當大小姐去。」
「不行,不行。」許傾抽泣哽咽著。
哭成這樣也沒忘記裝模作樣,她自己躺在床上,雙手交疊,躺的溜直。
露珠冷不丁一看還以為人「走」了呢……
結果,卻不像露珠想的那般。
許傾下午的狀態:人間不值得,男人不值得。
晚上的狀態:躺在床上晃著腳,想想晚上吃點什麼呢……
露珠看了都害怕。
其實許傾這些天以來心裡就是有一股兒火一直沒處發泄,所以憋得難受,借著這個契機終於發泄出來了。
在許傾這裡,傷心的事情從來不會隔夜,第二天早上就全都忘記了。
太平了這幾天,許傾和謝凜同在一個屋檐下,相安無事。許傾沒事兒就去廣善堂轉一轉,看一看,日子也不算無聊。
這天,許傾一個人在安靜的吃早飯。卻不曾想不知是什麼風,把謝凜給吹過來了。
謝凜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動起筷子的模樣別提多自然。
許傾本來吃得挺香,結果他一來,碗裡的飯瞬間不香了。
她抱著自己的飯碗,二話不說的挪去了他處。
「你若煩本王,不願和本王同桌吃飯,大可以少吃一口。拿著飯碗走開成何體統?」
「你都這麼倒人胃口了,我再少吃兩口,是想要把我餓死嗎?」
「這裡是本王的家,本王想去哪吃就去哪吃,想去哪住就去哪住,這是規矩。」謝凜任性到最後那點人格魅力徹底殆盡了。
許傾一連嘆氣緩和暴怒的清緒,知道他在故意找茬兒。
「下次把伙食費交一下。本王不養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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