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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柏卻答:「王爺,臣教導無方,是臣的過錯,還請您能開恩,饒過我那不爭氣的外甥吧。」
「吳大人快快請起,這件事好說。」
吳柏老謀深算,一聽到了謝凜如此輕易的鬆了口,他的心裡便有了底。
在他眼裡,謝凜不過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不值一提。
謝凜很是和氣的對起身的吳柏主動邀約,:「不如和吳大人邊走邊說?」
「好好好。」吳柏連連點頭。
路上,謝凜和吳柏兩個人並肩而走,江玉和許傾兩個人作為手下,跟在後面。
吳柏最先開口道:「王爺,您也知道我是為了什麼而來,無非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外甥。我年歲大了,就想讓他考個科舉,將來入朝當個小官,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誰曾想……哎。」
吳柏表現得甚是懊惱,可歸根結底,還是在給秋鳳瑾求情。
謝凜順水推舟道:「吳大人,這件事其實也不算太大。他在本王這裡,沒受什麼苦。就是承認了殺人,依本王來看,也是情緒激動的過失殺人罷了。」
見謝凜主動將這件事說得如此的輕巧,吳柏的懸著的一顆心算是安安穩穩的放下了。
「王爺您說的是。這孩子被我姐姐從小嬌慣壞了,脾氣急躁得很,不過在本質上不算是個壞孩子。這事兒出得突然,也不算大,您看能不能……」
「吳大人一生奉獻朝廷,這點小事而本王怎能計較下去呢。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不過……」謝凜英俊清絕的眉目間突然盡顯難色,吳柏順勢而問。
「王爺您請講。」
謝凜稍稍嘆了嘆,:「問題出在死的這個人書生身上啊,本王本不想要深查,奈何這人在暗地裡做了一些勾當,透題販賣,行騙他人,既然本王知曉了,就不能視而不見啊。」
一聽到這話後,吳柏的神情倒比之前凝重了許多,肉眼可見肢體上的緊張轉瞬即逝。
吳柏深問道:「不知王爺您查了嗎?這人是什麼來頭?不瞞您說,禮部那邊是不可能漏題。而且,這一次明面上的主考官是我和孫權業,可事實上……卻是……」
「誰?」
「聖上。」
「是父皇?此話當真?」謝凜訝異。
「老臣不敢有半點的胡說八道啊,所以,漏題是絕對不可能呀。」
「若是這樣的話,那本王也就放心了許多。死的那個人一定是個騙子。不過既然出了這件事,本王暫管刑部,能不能請吳大人幫本王聯繫下禮部那邊,讓本王去瞧一眼題,也算是走個流程,也別耽誤後天的科考。」謝凜平易近人的樣子真是不常見。
可在江玉看來,謝凜辨不明是非對錯的樣子更是少見。
吳柏知道謝凜也沒有什麼耐心繼續查下去,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連連的點頭:「王爺,這肯定是沒問題的。一會兒我跟禮部打一聲招呼,咱們就去。」
「行。」
出於禮節,謝凜和吳柏兩個人邊走邊聊了不少。
江玉跟在後面逐漸放慢了些腳步,十分不解的當著許傾的面兒念叨著:「殿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怎麼了?」
「我家殿下向來嫉惡如仇,明辨是非,如今怎會如此糊塗的幫他?」
許傾笑盈盈道:「江玉,以你的腦子,但凡平時多了解你家殿下一點點,你的腦袋上的頭髮都掉得精光的了,如今見你頭髮濃密,看來你是真不在你家殿下的身上花心思啊。」
「你少來。」
許傾挨得江玉很近,並很小聲道:「他答允吳柏繞過秋鳳瑾,將他的命案大事化了,那是為了能讓秋鳳瑾順利參加後天的科考,從而知道到底誰才是秋鳳瑾被找來作弊的替考。以退為進,讓吳柏放鬆了警惕。」
「二來,他順便想去看考題,是驗證王玉奎手上的考題究竟真假,要是假的還好說,若是真的,那事兒可就大了。」
許傾分析的條條是道,江玉聽得一愣一愣的。
「能是真的嗎?」
「學著點兒吧。」許傾拍了拍江玉的胸脯,隨後便離開了。
她得先回去一趟,因為還有東西留在那個屋子裡。
回去之後,僅剩下的三人一如往常的坐在床頭溫書。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比起秋鳳瑾那種天生的惡,這三人才是真正的可惡。
為了自己可以不顧他人的死活。
見到他們,許傾沒說什麼,徑直走到了自己的窗邊拿起了剩餘的東西就要走。
這時,劉文越攔下了許傾,笑著問:「全兄,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我這次不考了,後會無期吧。」許傾滿眼鄙視,冷冰冰的看著劉文越。
在他們三人的眼中,許傾的突然退考並非是真的不考了,而是像秋鳳瑾所說的那般,到處獻殷勤,找到了好去處。
劉文越與其他兩人互相交視了一眼,樂呵呵的問許傾:「那個……全兄,我還是想問問秋鳳瑾的事情怎麼樣了。」
那擔憂的神情,明顯就是怕被波及,許傾自是瞧得出來。
不過許傾對這三人也沒報什麼太大的希望,問他們就跟沒問一樣。
許傾先是無所謂的低了低眉眼,而後歪唇一笑稱:「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與你們見面了,我便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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