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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兒下來,所有能找的,能問的地方全都轉了個變,但就是沒找到許傾。
謝凜的內心中已經在隱隱的擔憂害怕了。
「彩寧坊去問了嗎?」謝凜問江玉。
「殿下,彩寧坊就要關門了,屬下剛剛讓人去問了。他們那裡的女掌柜錦娘說,白天確實有個姓許的姑娘來過,描述的特徵與王妃高度相似。」
「之後呢?」
「王妃三天前預定了很多的布料,去取的時候錦娘沒有為她留得齊全,正好還缺了其中一種。索性便讓她去自家染坊去拿,但是王妃一去不回,原本寄存在彩寧坊的布料也沒有取回去。」
「染坊在哪兒?」
「不遠,半個時辰就到了,來回頂多是一個時辰,所以……」
所以,許傾是確確實實的丟了。
謝凜整顆心瞬間揪了起來,外表看似淡定,實則內心已經亂了方寸。
他重複著低語:「到底能去哪兒呢?能在哪兒呢?」
「殿下,會不會是您的宿敵或者是什麼仇家?對王妃下了手?」
「不可能。」
謝凜早已經把自己能想到的仇家全部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可卻無濟於事,根本沒有能夠讓他充分懷疑的目標。
更何況自己的仇敵既然要綁架她來要挾自己,整整大半天已經過去了,早就應該給了自己消息了。
如果不是有目的的綁架,那便是……拐賣嗎?
謝凜已經在儘可能的讓自己思緒沉靜,可是心裡的焦灼難耐早已讓他失掉了原本的冷靜自持。
謝凜馬上對江玉下了命令:「從現在開始,通知各地的官府,全城戒嚴,在京城中設置重要關卡,凡是馬車貨車進城出城全部要檢查。」他想了又想,一再的完善自己下發的命令:「凡是進出城中的女人,更要檢查。不光要在京城設置關卡,輻射周圍的城池也全部以此作為標準。」
「是,屬下這就讓人去通知各個官府,再進行布置。」
謝凜現在就怕發現晚了,人已經被拐跑了……
江玉離開之後,謝凜即刻動身,親自騎馬去往城中各處搜尋,尤其在城門處,特意的停留並詢問,問完了京城,再去附近的城池繼續尋找。
萬一真的有她的蹤跡呢。
與此同時,一輛寬大的馬車正在飛奔疾馳著。
許傾微微睜開了眼睛,沖入視線之中的卻是無盡的黑暗。
頭疼欲裂,她清楚記得自己是怎麼被打暈並被綁走的。
嘴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塞滿,手腳也被捆得動彈不了。
外面駕馬車的兩個男人正在閒聊著,許傾從音色可以分辨出來,其中一個在駕馬車的男人聲音渾厚,應該就是先堵了自己去路的那個壯漢。
她再一次將目光看向四周,努力的克服周遭的黑暗。
馬車在疾馳,一束光從馬車窗打了進來,讓許傾得以短暫的望見周圍的情況。
除自己之外,還有四個姑娘,且與自己的現狀一模一樣,都還在昏迷之中。
許傾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被綁架了。
只是不知道目的是何,又要被拉去了哪裡。
許傾明麗清透的大眼睛來迴轉著,在想著自己該如何脫身。
對於她來說似乎就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跳車。
可不論現在的體力如何,被綁成這個樣子,也是無能為力的。
在外面的兩個悍匪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醒過來之前,許傾開始主動用自己的胳膊肘去戳其它的四個昏迷的姑娘。
只有團結一致,還興許能有點兒脫逃的希望。
許傾用了胳膊肘之後,見幾人都沒什麼反應,便翹起了捆綁在一起的腿腳,用力蹬了蹬她們每一個人。
最終,只有一個姑娘因為許傾的蹬踹而甦醒。
許傾雖然不能說話,但是眼神已經在儘可能的生動形象的傳達自己的意思。
姑娘很默契的沒有聲張,許傾彎腰趴在了她的身後並忙活了起來,她讓自己的嘴貼近在她被綁在身後的手,並一再的在背後推她。
姑娘明白她的意思,順利將許傾口中的破布給摘了下來。
而後,許傾用自己的嘴將她口中的破布一併叼了下來。
許傾小聲的問她:「你是在哪兒被劫的。」
「是路上。」
「吳記染坊那條路,是嗎?」
「嗯。」
許傾的問話果斷利落,哪裡像是個被綁架的小姑娘。
也就說,這兩個人匪徒是在吳記染坊那條路上埋伏著的。
和染坊有關係嗎?
「你是自己一個人主動去染坊買布的嗎?」許傾想要排除掉是錦娘故意害自己的可能。
這位姑娘和許傾的狀態不太一樣,應該是被嚇的到了的,縮在裡面不太愛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回應她。
正當許傾要繼續問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許傾意識到了不對,馬上對姑娘說:「你別說話。」說完了之後立馬重新叼起了那塊破布,麻煩的塞進了口中。
她和那個已經醒了的姑娘繼續裝作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兩名劫匪撩開了帘子,查看了一下情況後,見都在昏迷著,稍微放心了些。
不過馬車還是沒有繼續的行進。
一陣涼風吹過,許傾聽見了外面沙沙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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