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頁
「知道啊,不是兩兄妹臨走之前把房子租出去的嗎?」
江玉插了一嘴問道:「租出去?你確定嗎?不是文峰救助了個流浪漢,讓他暫時住在那裡嗎?」
婦人先是頓住了一下,然後全然否定了這個說法,並自行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文峰呢?」
「為何不可能啊?」
對於這件事,婦人像是了解了許多的樣子,連說話的語氣里都帶著肯定,:「文峰那個郎中確實是在他們家裡,給劉鳳治過一段時間的腿。這的確不假,但是後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文峰和劉家兄妹鬧掰了,就此別過。」
「還有這等事?」
「那當然,劉奔出事了之後,家裡就剩下了這兩兄妹相依為命了。文峰是出於好心,給劉鳳治病,但是那病啊,要是真能治的話,早就治好了,何苦挺到這般境地呢?」婦人苦口婆心的說著,:「治了挺長時間,我看也沒治好。後來就鬧得個不歡而散,文峰和劉家兄妹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當時我還在院子裡偷聽呢,好像是什麼藥方的事兒。」
「不過具體是什麼原因,我沒聽清。只知道最後是不歡而散。當時我還跟我家那口子說呢,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婦人說著說著,不禁為此搖了搖頭,輕嘆了一下。
許傾追問:「那後來呢?文峰就沒有再出現過嗎?」
「反正我是沒看見。劉一和劉鳳兩個人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是發現劉家住了新人,我們才知道的。要說這一個多月,劉家怕是倒霉到了極點了。劉奔因為意外死了,這兩兄妹又遠走他鄉,劉鳳那個身體狀況……哎……」
婦人都替他們感到糟心。
許傾和江玉兩個人面面相覷,了解一番過後只能先行離開。
現如今,流浪漢的話與婦人的話有了不小的差異。
但如果將二人的話捏合在一起,又可以擬化出來一條完整的線……
同樣愁悶的江玉問許傾:「你覺得這女人的話能信幾分?」
「我倒是覺得,相比於流浪漢說過的話,這名婦人的話倒是更有可信度。你想啊,如果她想要騙人或者誤導我們的話,大可以編得更加詳細一點,而不是模稜兩可,給了我們猜疑的空間才對。」
「也是。」
「不過現在來看,文峰和這兩兄妹之間肯定是有矛盾了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基於那個藥方的存在。」許傾目色漸沉,隨之低語:「還有那個流浪漢……」
「流浪漢有問題嗎?」
「不知道,總覺得流浪漢的存在……有些不對勁。」許傾冥思苦想了許久,又對江玉說:「不如這樣,你派些人再在這個村子裡問問,主要就是問問文峰這個人的情況,了解一下他的真實品行。我覺得那些賣給他藥田地的村民肯定是會有所了解的。」
「也行,我這就讓人去。」
「我一會兒回去,再問問文九成有關於他父親的事情,這樣一來咱們就能大概了解文峰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了。」
「好。」
江玉去忙其他的事情了,許傾再一次回到了劉家。
謝凜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似在等待著他們的歸來。
「王爺。」
「回來了?有什麼發現嗎?」謝凜緩緩睜開了眼睛,眉宇間帶著些許倦態的注視著許傾。
許傾:「我和江玉兩個人問了問周圍的鄰居。鄰居說,並不知道文峰將房子借給了流浪漢住這件事。而且覺得這件事不太可能。不過文峰和劉家兄妹二人出現了矛盾這件事應該是事實。」
「他們二人之間出現了什麼矛盾?」
「鄰居說是不清楚具體,不過鄰居的意思與我們的猜測都差不多,是因為那個藥方。」
謝凜微微的仰面,置於白皙頸間的喉結因輕緩的喘息咽喉而在細微的滑動。
他在排序著所擁有的線索,並低沉的說「那也就是說,現在是流浪漢在撒謊,謊稱是文峰讓他住進來的。實際上他到底是誰還有待調查。可能是兇手讓他這樣說,這樣做,又或者……這個流浪漢就是兇手。」
「王爺,如若是流浪漢在撒謊,相比之下如果我是兇手,我更加偏向於流浪漢不存在。因為證詞越少,線索越少,最重要的是,漏洞也會越少。」
謝凜雙手環抱在於胸前,轉念說:「迄今為止,那就只剩下了最後一種可能性。流浪漢確實是沒有說謊。文峰與劉家兄妹相識起始於文峰的好心醫治。但幾次三番的醫治無果,使得劉家兄妹對於文峰產生了不信任的心理,使得好好一件事兒,變了性質也變了味道。文峰不甘承受挫折,劉家兄妹的不信任對他的自尊心產生了非常嚴重的抨擊。至此之後,產生了相當嚴重的報復心理。」
謝凜的分析非常絲滑順利,他的手裡還拿著那張極度瘋狂的藥方,隨手拍在了桌子上:「而且本王不覺得這張藥方是在文峰完全冷靜清醒的狀態下寫下來的。會不會是先有的殺人想法,再有的藥方呢?」
「王爺您是什麼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首先殺害劉家兄妹這一行為,是在心裡極度扭曲之後的瘋狂行為。簡而言之是文峰的內心在作祟。而他在寫下這張藥方過後,蒙蔽了自己,在心中自認一切都變得理所應當了起來,再實施了殺人。」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