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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凜的臉立馬垮了下來,許傾藏在他的身後都能感受到他突如其來的冷若冰霜。
謝凜停下了步子,無情道:「給本王下來。」
「我不。」
「找你的小倌兒來背你。」
謝凜看著氣性不小,但卻一直都沒有鬆開抱著她的胳膊。
許傾黏在他的背後,自己向上竄了竄,尤為急切的說:「我就是那麼一說嘛,王爺您怎麼真的生氣了。」
「趕緊下來,本王不遭這罪。」
許傾就像一隻樹袋熊一樣偏偏賴在他的背後了,貼得緊緊的,在他耳邊嬌縱的說:「這罪你不遭也得遭,誰讓王爺遇上我了呢。而且……」
「什麼?」
「而且如此貌美動人的家花我還沒嘗過呢,野花再怎麼樣也是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她傾吐氣息在謝凜的耳邊,就像是撩撥心門的一味藥,撩得他臉紅心跳。
謝凜自是陶醉在許傾的話語裡,似笑非笑著背著他悶頭向前走,口中低語著:「這還差不多。」
許傾都對謝凜愁得慌,他怎麼從一頭狼變成了傻小子了。這要是在外面被人騙了可怎麼辦?
她趴在謝凜的後背上,特別有安全感。許傾記得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趴過自己父親的後背,那種安穩的感覺估計與當下這般無異。
「你累嗎?」
「不累。」
許傾趴在他的身後,稍微有了些許困意,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對自己的好。
路上,謝凜喚她,也沒見她吭聲,他知道,她應該是睡了的。
謝凜便不再喚她,而是一心走回了王府。
下人們見王爺將王妃背了回來,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呢,手足無措。
只見謝凜直接把她送回了她的寢殿裡,輕手輕腳的將熟睡著的許傾放在了床上,悉心整理了一下。
這時,露珠走了過來。
「殿下……」
「噓……」
謝凜很小心翼翼的豎起了手指,示意露珠不要將她吵醒。
露珠明白,只是安靜的守在一旁。
謝凜為其整理了一下床鋪和衣衫,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緩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回頭望向了露珠。
他沉著聲音:「你過來。」
「是。」露珠走上了前去,卻見謝凜整個人有些僵直,手還扶著床邊,面色稍顯窘迫和無措,讓露珠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殿下……是怎麼了?」
謝凜輕輕抿著唇,總覺得難以啟齒,:「王妃……她這是不是不舒服,怎麼出了血?」
許傾下身的衣衫上,露了星星點點的櫻紅色。
露珠一看,慌張的跪在了地上:「王爺息怒,王妃……王妃怕是葵水到了。讓殿下見了如此污穢之物,還請殿下恕罪。」
「你趕緊給她處理一下,本王就先行離開了。」
「奴婢這就處理。」
說完,謝凜轉身便離開了,臨走前擔憂的說:「她若是不舒服,直接請御醫。」
「是。」
謝凜有些難為情,似懂非懂又手足無措,撞見這種事總覺得自己很無禮,不敢面對。
許傾睡得還是很沉,可能是太累了的緣故。
她這樣睡著,露珠沒辦法服侍她。萬般無奈之下,唯有硬生生的叫醒了熟睡之中的許傾。
許傾被搖醒了之後得知自己身體上的情況,她捶頭尷尬了好一會兒,恨不得把自己埋進雲煙閣的地縫兒里,再也不想爬出來了。
露珠好一陣子的安慰後,依舊沒能緩解許傾尷尬羞恥的情緒。
好好的困意,一點也不剩下。
翌日一早,為了避開謝凜,許傾很早就醒來了。連早飯都沒吃,直接奔去了刑部的大牢。
以至於謝凜一早上找了她好久,都沒有找到人影。
許傾到達了刑部的大牢之後,和獄卒說明了一下情況,見到了被關在裡面的文九成。
這是許傾第一次穿了一身女裝來見他。
文九成靠坐在冰冷的牆邊,見到了這樣的許傾,似乎並沒有覺得太意外的樣子。
文九成的狀態還可以,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潦倒糟糕,估計獄卒也知道他是怎麼回事,沒有過度的折磨他。
他先於許傾開口:「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女人。只不過沒有拆穿而已。」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既然隱藏起自己的身份,就應該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出於私心來說,你的醫術如此高明,我又何必拆穿你,這最終會不會導致你的離開呢?」
他的音色過於清冷寡淡,沒有最初的那點兒朝氣。
面對文九成,許傾也是做足了準備,鼓足了勇氣。
可問文九成卻總是先她一步開口說話,這讓許傾感到被動極了。
在許傾再一次要開口的時候,文九成又說:「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我父親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怪不得……他是如此頹廢的狀態。
「看來……我似乎是沒有什麼說下去的必要了。」
許傾苦笑了下。
文九成問許傾:「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嗎?」
「會。」
「那就好。」
兩人之間的對話,持續壓抑的氣氛讓許傾難受極了。
可文九成也沒了多餘的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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