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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都沒敢與雲翎說,雲賢妃與傅傳之之間的私情……
雲翎不禁哀嘆了一聲,她心中擔著的已經不是雲家的責任了。
她不太明白為什麼雲家的人,會有這樣違逆天下的選擇。
「你也不用多想,即便你們雲家真有什麼,皇上也會明察秋毫的。」
許傾原本是安慰著雲翎,可雲翎的一句話卻讓許傾毛骨悚然,她反問:「當年太子謀反,皇上殺了那麼多的人,確定明察秋毫了嗎?」
許傾愣住了……竟然一時間無言以對,只是萬分驚愕的望著她。
雲翎:「所以說,不是我把事情想得悲觀……只是我們都沒辦法逆轉罷了。」
她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陳述著一個又一個殘酷的事實。
許傾沒有再繼續搭話兒,坐在桌子前又看了一會兒。
這時候,露珠從外面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露珠,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許傾還覺得奇怪呢。
露珠特意貼近在許傾的耳邊,說了些事情。
許傾點了點頭示意她:「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露珠離開了之後,許傾的眼底突然湧現出了複雜多疑。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
許傾睡覺既人床,也認人。身邊平白無故的多了雲翎之後,整晚都在翻來覆去,睡得一點也不踏實。
但云翎醒得比許傾還要早,估計是一夜都沒怎麼睡,老早就穿好衣服坐在床邊。
「醒了?你這可真夠能睡的。」雲翎淡漠的用目光瞥向了許傾。
許傾鬆散的抻了個大懶腰,不急不慢也不客氣的說:「我這算是沒睡好,不然更能睡。」
說完,自己坐起了身子,慢慢穿上了衣服。
露珠進來稟報:「王妃娘娘,張緒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這才什麼時辰啊,張緒這麼早就來了?」許傾邊穿著衣服,邊問:「你問問他有什麼急事嗎?若是沒有就別等了,我一會兒馬上就去刑部。」
「張緒說,一個叫李雲和的人死了。」
「你說什麼?」許傾驚詫,剛剛的睏倦徹底間煙消雲散。
「就是李雲和。」
「你告訴張緒,我馬上穿好衣服就出去,讓他多等我一會兒。」
「是。」
許傾加快速度,穿衣洗漱,過程手忙腳亂,時不時的還要催促雲翎:「你快點!你得跟我一起走,不能自己一個人獨處,快點。」
衣衫早已整齊的雲翎,皺眉輕怒著說:「到底是誰應該快一點。」
「我今天事兒急,不跟你計較。」
隨後,許傾拉著雲翎,跟著張緒一同去了刑部。
「王妃娘娘,事出緊急,屬下便一早就來找你了。」
「什麼情況?李雲和怎麼死了?」
「昨天皇上的人去了李府去問話,半夜的時候,他們家的下人發現李雲和死在了家裡。」
要說這裡面沒有蹊蹺,許傾是一點也不信。
到達了刑部的時候,盧英已經讓人將屍體運了回來,見他們來了,馬上上前:「王妃娘娘。」
「什麼情況?李雲和死了?」
「屍體已經抬回來了,咱們一起去看看?」
「走。」
李雲和的屍體,正平躺在驗屍房裡。
許傾拉開了白布,查看屍體的情況。
屍體全身上下都沒有外傷,唯一致命傷在脖子側面的頸動脈處,大片的血跡有噴射的趨勢,上衣痕跡明顯。
盧英說:「發現屍體的人是他們家的下人,半夜燈火未熄,下人便進去查看。結果剛一推門就看到了李雲和躺在血波之中,剛發現的時候人就已經斷氣了,但是身體還是熱的。」
「這明顯是熟人作案,全身上下沒有防禦性的傷口,而且脖子上的切口整齊鋒利,手指甲裡面全都是血污,應該是被突然割傷之後,一邊錯愕的看著兇手,一邊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奈何已經無濟於事。話說……他昨天晚上是不是面見了什麼人?」
「下人說,李雲和昨天晚上早早就要休息,特意遣散了下人。後來借著送茶的功夫,下人見到了屋子裡的人,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面生沒見過。」
「那個下人呢?」
「還在李府。」
「煩請盧大人把人帶過來,我能畫出來。」
「當真?」
「嗯。」許傾肯定的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盧英馬上派人將李府的下人帶回來。
「屍體的傷口從右到左收起,明顯就是左撇子。」許傾這時候問向盧英:「盧大人,我怎麼記得,之前那八案裡面,用刀的有四起,也都是左撇子?」
「沒錯,難道真是同一個人?」
許傾原本就是在懷疑著整起案件是否貫穿始終,現在倒不用懷疑了。
這些案子之間就是有關聯在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盧英才剛剛想起來。
「嗯?」
「李雲和最近一段時間,填補過國庫一大筆虧空,就在李婷霜出事的當天,也還在補。結果皇上剛一查到,他當晚就死了。」
「虧空?是什麼樣的虧空?」
「貪污。不過現在翻來覆去的查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這之外,國庫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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