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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想法倒是……」
許傾實話實說:「就算治不好,凌王給我兜著。你姑姑雲賢妃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心理讓我給你醫治。可能是為難我,也可能是不想放棄你。但是既然病患上門,就沒有不盡心盡力的道理。」
雲墨初索性也直言直語道:「姑姑為了給你添麻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我。」
「你姑姑對你還挺好的。」
至此。雲墨初冷哼了一聲:「是挺好的。」
許傾不明白他的反應為何如此怪異。
「賢妃對我卻一般,我之所以會願意給你治腿,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為你姑姑在馬場誣陷我害你妹妹那次,是你站出來為我解圍。」
「呵,我可不是為了給你解圍。」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如果當時不站出來一個人的話,那件事就會沒完沒了。萬惡之源總歸是我,何不坦然認錯?不過現在看來倒也沒必要,我姑姑和凌王之間的關係,還不如逸王呢。」
許傾心頭一驚,錯愕的愣住了一秒。
原來雲墨初是知道那次的陷害是雲賢妃做的。
果然,他的頭腦比誰都清醒……
許傾因而沒再說些什麼,保持了沉默。
「我先抓幾副藥,順便給你帶回去。我讓人送你回去。等到一會兒不忙的時候,我會親自去一趟你們侯府,教他們怎麼給你按摩。」
「謝謝。」
雲墨初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放在了許傾的眼前。
許傾瞟了一眼,:「多了。」
見雲墨初沒反應,許傾倒也沒再繼續說些什麼。
豪紳貴族的錢這麼好賺,憑什麼不收?
許傾順手將銀票收了起來,這邊去叫人將雲墨初送了回去。
不知怎的,雲墨初這個人,相處起來總會給她一種窒息陰鬱的感覺,他的所作所為亦是如此。
想來,還是少些招惹得好。
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後,許傾在晚上的時候回到了許府。
結果她剛一推開了房門,嚇了一大跳。
謝凜正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面帶笑容的朝著許傾招手。
許傾有點害怕……
「王爺怎麼說走就走,說來就來?而且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怪異的笑容對著我?」
「怪異?哪裡怪異了啊?我一直在這兒等你回來啊。」
「等我?那你下午的時候明明好好的,結果突然竄出去了,這怎麼解釋?」
謝凜愣住了幾秒:「你不是在用雲翎考驗我嗎?」
這可能是許傾自打認識了他以來,聽過的最離譜的話。
許傾連連翻起白眼:「我現在巴不得你和其他的女人跑了呢。這樣我也就寬心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醫藥箱放置在一旁的位置。
許傾瞧了眼謝凜:「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下午。」
許傾就在想著,自己得怎麼才能把謝凜這尊大佛請回去。
最終,許傾先開口說:「我先幫王爺上上藥,然後你自己回府養著吧。」
「你一定要這樣嗎?」
「不明白王爺是什麼意思。」
「我想要先跟你談談,然後再上藥。」
兩人圍著圓桌而坐,面對著面。
許傾微微皺著眉頭,雙手環胸並審視著謝凜,與此同時在腦海里不斷的預想著謝凜能說些什麼。
這些話,謝凜準備了許久,在張口那一刻,卻還是有些許緊張。
許傾平靜且委婉的勸他:「如果王爺想要跟我認錯的話,大可不必。我那晚確實在生氣,不過當下我倒是清醒了很多。你沒做錯,我也沒做錯。所以……會不會是不適合呢?」
「我可以改,改到適合為止。」
「如果那晚我沒去救你,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倒在了我的面前。我就在想著,我應該會以怎樣的人生態度去接受沒有你的日子,又怎麼去釋然你不明不白的死去。可能你知道你自己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可我不知道,且一無所知……」
許傾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可以勇敢,但也難逃對生死的畏懼。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僅沒辦法接受他的死,更沒辦法去接受他的一意孤行。
「我知道,我都知道。」謝凜真摯的眸光正渴望著她的相信:「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今往後無論有任何的事情,我一定第一時間跟你商量,可以嗎?」
許傾不太相信他的話,謝凜也能感覺得到。
「可我也是第一次當人夫君,如果你就是因為這件事便下定了決心不要我的話,你真捨得嗎?」
「沒什麼捨不得的。反正也就內樣。」
每當謝凜開始賣慘犯茶氣的時候,許傾都表現得蠻不在意,一點兒都不上套兒。
見此,謝凜無助的在一旁嘟嘟囔囔:「你要是不要我了,又剩我自己一個人了。」
「你不是挺硬氣的嗎?怕什麼?」
「哪有?」
「你不硬氣,怎麼隔了三天才來找我?故意晾我幾天,給我點兒顏色看看?」
「我那是身上有傷,不好意思登門拜訪。而且……我這幾天是在府中反省呢。」
許傾看他這樣子,也真覺得可憐。
但一想到他發起脾氣來的樣子,許傾又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罪無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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