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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凜因此而聽得心裡尤為不適,深深鎖緊著眉頭。
「不過,在屍體上還是有一些發現的。」
「還有什麼?」
「你們覺得這真的會是雲墨初親自動的手嗎?無論從力量,還是從身體條件上來說,雲墨初似乎不足以去殺人。他的腿我是醫治過的,確定是不會好了的。這三具屍體的死因,明顯都是被活活勒死的。」
謝凜卻說:「雲墨初基本上全在雲家。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除非他有幫手。」
「我覺得……雲墨初一定有幫手,不然的話以他的身體條件,怎麼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許傾道。
盧英對此認真的分析:「雲墨初的幫手,大概率是北漠的人。但是北漠人的容貌與咱們相差比較大,西啟京城早就已經命令禁止北漠人入城。雲墨初這些日子,稍稍有些動作都會被注意到,他是怎麼與外界聯繫的呢?」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事先制定好的計劃。但是本王更加傾向於,雲墨初還有同夥為他籌謀並實施這一切。」
「哦對了。」說起這些,許傾轉身又回去取了一些東西來。
過了一會兒後,許傾直接端出來一個托盤,:「你們看一下這個。」
「是什麼?」謝凜走上前去看了看,只見托盤裡面放著的,是一些散落開的土石。
許傾將托盤放了下來,對兩人說:「這些黃色的礦石,是我從屍體的口鼻,手腳指縫,還有身上搜集下來的。他們三人身上攜帶著的這種黃色的礦石渣子,應該都是同一種物質。你們來看一下。」
謝凜伸手去抓了一把,放置在手心兒里看了看:「確實,不過這類礦石在京城並不多見。京城中的礦場也是屈指可數。難道屍體這些天以來,死後都被埋藏在了礦場嗎?」
「能不能是從外地運過來的?」盧英問。
謝凜的態度很篤定道:「本王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專程運回來的話,恐怕是會有些風險在的。」
「要不……順著這些礦石查一下,或許能揪得出來雲墨初的餘孽。」
「好,我這就讓人去辦。」
謝凜突然叫住了盧英。
「等會兒。」
「殿下,還有什麼事情?」
謝凜不急不緩的示意盧英坐下,連一旁的許傾也摸不清謝凜當下的意思。
謝凜微抬起了俊色的眸,目光深邃的望著盧英:「自打昨個出事了之後,聖上可有找過你?」
「還沒。」
「聖上發怒,不是只因為雲家的事情,而是雲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惹得京城上下不得安寧。本王還好說,畢竟早已經不任職在刑部。但是聖上早晚會遷怒在刑部。」
「這件事,我也已經想了的。都已經完完全全的想好了。一旦聖上追究,我便站出來便是……」
「你以為真的這麼簡單?這件事涉及到了天明雅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刑部將案件查了這麼久,為何會一點進展都沒有,甚至拖延到了今天的地步呢?」謝凜完完全全是在皇帝多疑的角度去看問題的。
盧英為難道:「可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早晚都會遷怒於你們刑部。你現在的情況,莫不如直接在聖上的面前展現無能。」
盧英面含疑色,似乎還是不能完全的理解謝凜的意思。
「殿下是怕我沾染上是非嗎?」
「沒錯。你倒是不如在聖上的面前,訴說著你自己的無能。這樣一來的話,聖上頂多是將你視作蠢笨之人,若是將你剔出刑部的話,則是再好不過了。」
「殿下……能保我嗎?」
「你說呢?」
盧英和謝凜的一次意味深長的對視後,仿佛萬千的話語和疑猜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臣明白了。」
一旁的許傾一臉疑惑,實在不理解,謝凜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些什麼。
隨後,刑部無事了之後,謝凜打算將許傾送回去。
路上,許傾問:「王爺為什麼要讓盧英這樣做?」
「什麼為什麼?」謝凜反問。
「盧英若是這樣應對的話,怕是要不妙,甚至是會丟了官職。殿下您不是應該珍惜自己的黨羽,怎麼可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事到如今,你真以為在聖上的面前勤懇查案,就會被他所信任嗎?你錯了,聖上會把所有的疑思平等分配給每一個人。盧英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進展,要麼就是他無能,要麼就是他有問題。非要等到聖上去懷疑,事情就全都晚了。」
「可是這麼做……」
「即便我不這麼告訴盧英,早晚也會有人去裁剪我的黨羽,你可信?」
「這我倒是相信。可是王爺你能應對得了嗎?」
「看著辦唄,不用想那麼多。」謝凜輕輕的撫摸了下許傾的頭,並告訴她:「你只需要好好的養身子,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
「知道了。」
兩人走到了王府的後門。
這時,江玉走了出來,:「殿下,王妃。」
「怎麼了?有事兒嗎?」
「剛才宮中傳話,說是讓殿下午後稍晚一些,去皇宮之中一趟。」
謝凜的眸光之中,似乎沒有半點的波瀾:「好,我知道了。」
「下午屬下陪著您去?」
「不用,你去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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