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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偶然間的一抬眼,卻看到客棧不遠處有個男人,雙手合十,面朝著晴空萬里,閉眼在祈禱念叨著什麼,有些邪門。
她有點好奇,便上前詢問了下。
第28章 造孽的往往都是活生生的人
「這位大哥,您在這兒是幹什麼呢?」
「你先別說話。」
「哦。」
許傾覺得這人神神叨叨的。
過了一會兒後,男子才主動的和許傾說話:「這位姑娘,我可記得你,昨晚要不是你主持大局,客棧就打起來了。」
原來,他也住在客棧。
「大哥,您剛才這是在做什麼呢?拜佛嗎?」
「那倒不是,只是一種祈禱罷了。」
「祈禱?」
「為那個嬰靈禱告,讓它能夠早日投胎,這也算是用另一種方式在為我自己積累功德嘛!」
聽了男子這話,許傾倒也覺得新奇,索性多聊了一會兒。
「可人人都說,那嬰靈是怨靈,妥妥的棺生子,您為這個東西禱告,難道就不怕嗎?」
「怕?這我倒是真沒有。」男子的表情波瀾不驚:「我就是為了這個而特地來一趟的。而且我也不覺得嬰靈是怨靈,只不過是飄零孤獨的魂靈罷了。」
許傾接下來還想要繼續聽聽這個人的話,不是因為相信,就是想知道他們能將事情解說成何等的離譜。
見許傾感興趣,男子又說:「小丫頭,我看你是外地來的吧。」
「嗯,我確實是外地的。不是很了解這裡的事,看大哥您的樣子,怕是對這件事很了解?」
「我也是外地來的,但我對這件事耳聞甚多。大概發生在四年之前,自殺的那個女人是村長家的女兒,死的時候還懷著身孕呢。」
「那女人是因為什麼自殺啊?」
「據說是因為與他人私通,行為不檢點。她最初早些年間是和村子裡的一個窮書生互定了終身,結果書生要奔前途,就與她分開了幾年。就在這幾年裡,她卻浪蕩的和路過此地的一個士兵好上了,還懷了孩子。村長覺得自己的女兒實在是丟人,她也自知有罪,受不了外人的指指點點,一碗毒藥後這人就沒了。說實在的,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死了不也是一種解脫嗎?」
可許傾聽著這些事的前因後果,卻另有別樣的想法。
她反駁道:「選擇死活是自己的權利,對他人指指點點才是人格侵犯。」
男人聽她這話彆扭極了,覺得許傾這個人的性格也有些古怪,趕緊走開了,嘴裡不忘嫌棄道:「這是什麼人吶?」
許傾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每一段陰森詭異的傳說背後,造孽的往往都是活生生的人,她都已經習慣了。
「許傾,這邊有發現,你過來看一下。」
轉眼間,薛昭已經走到了一片錯亂草堆地的深處,許傾回應了他:「這就來了。」
「你看一下,這是什麼印子?」薛昭指著草堆下的殘留的細微印子,與動物的腳印較為類似。
許傾循著薛昭的指引,觀察到了明顯的腳印。
「是狗?」
「不是,狗的腳印不會是這個樣子的。我猜……應該是貓的腳印,而且不只有一隻。」
「難不成晚上嬰兒的哭聲是貓叫嗎?可我真的覺得不太像,差的很多。」
許傾並沒有馬上的回答薛昭這個疑問,而是說道:「這片枯草地,有蛇有蟲能理解,有貓?真的離譜。」
有了一些線索之後,許傾悶不做聲的在薛昭找過的附近又看了一遍,果不其然又有了新的發現。
她抓起來一小塊土,捻了捻後放在鼻前聞聞,目光如炬,露出了勝券在握的明媚笑容:「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
「有發現?」
「土上有一些腥氣,魚腥味道。估計是有人朝著這邊扔魚來引誘野貓。」
「是又如何?我還是不認為貓叫可以偽造嬰兒的哭聲。」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許傾嘆了嘆:「不光是魚腥味,還有一種獸用催情藥的味道。」
「催情藥?」
「一般用於牛羊之類的繁殖,不奇怪。但重點是……」許傾的眸色漸深,唇角勾起一抹清冽可人的微笑,順便挑逗著薛昭:「你聽過貓叫春的聲音嗎?」
「貓?」薛昭語無倫次的瞪大了眼:「人我都沒聽過,我聽貓?」
「貓的聲帶與嬰兒的聲帶是比較類似的,如果是有人用催情粉故意讓野貓發情嚎叫,這是完全可以以此來故弄玄虛的。本人有幸聽過野貓發情的叫聲,若離著遠,聲音擴散,外加上人類本有的恐慌,確實與嬰兒的哭聲特別的接近。」
「太好了,那這麼說來,就真的不是鬼了啊!」這件事,果真是能讓薛昭如此豁然開朗,頓時有了心曠神怡之感。
「本來就不是鬼。」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薛昭真像是被嬰靈吸了一部分精氣,哪像現在這般精神抖擻。
不僅如此,薛昭還恬不知恥的豪言道:「其實從最開始我就沒害怕,想要考驗考驗你而已,結果沒想到事情真如我心中所想的那樣。」
許傾抿嘴一笑,眼中布滿了對薛昭的無語,嘴巴不饒人道:
「其實最開始我就覺得你是混蛋,結果沒想到最後你真是個混蛋。」
薛昭的心情格外的舒暢,自然是不與許傾計較,欣然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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