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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設想一下,這件事逐漸的鬧大,都是兇手的一己之力。那麼反向去想一下,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會不會兇手是某些販賣嬰兒這件事裡面的某個受害者呢?」許傾這次和謝凜算是想到了一處,謝凜也正有此意。
「很有可能。所以我們在調查周富出處的同時,也不能忘記尋找兇手。按照這個方向去找的話……本王覺得被害者不光只有周富一人。」
許傾對此表示認同:「如果兇手目標一致,那麼周富案就很難是唯一的一案。兇手能這樣清楚的查到十年前的販賣兒童,也真是不容易。」
謝凜的思路很清晰:「所以想要找到兇手,現在需要弄清楚兩件事。一件事是查清販賣兒童,兇手這麼了解,弄不好就是其中的一員,甚至也有某種關聯。另一件事是去附近幾地的官府查查,看看有沒有類似的人口失蹤案。」
許傾自然的往謝凜身邊坐了坐,托臉拄桌的疑惑問:「王爺,其實我一直不明白,販賣兒童在西啟的律法中是何等的罪過呢?」
「一般來說,律法中對於此類是相對寬鬆的。其實這件事也有多樣性。如果買賣雙方都是自願的話,這裡面就不存在什麼隱患和問題。並且屢禁不止是一定的,因為約束不了某些人的意願。就像一些富戶人家,府中的丫鬟有一部分都是從人販子手裡買來。一般的窮苦人家賣了丫頭換錢也是常事。但這裡面容易出現問題的只有一點。」
「什麼?」
「就是人販子手裡的人,是買來的,還是拐來的。如果要是未經同意拐來的話,就有可能會經官了。」
「那照這樣說來,周廣力和趙翠英兩個人倒也沒什麼罪過了?」
「頂多關上兩個月。」
「咱們先去附近的官府看看?問問這附近有沒有丟了孩子的?」
「本王現在發愁的只有一點,如果兇手鎖定的目標都是和周富情況相似的這種被買來的孩子,那些丟了孩子的父母要是與趙翠英他們一樣,不選擇報官的話,這倒是個難題了。」
「我覺得如果兇手是為了拱出販賣兒童這些事情的話,保不齊真是受害者。我總覺得周富不太像是他的第一次作案。」
「總而言之,先去看看吧。」
兩人即刻動身,去往附近的官府詢問。
為節省時間,謝凜騎馬帶著她前前後後跑了三個金河附近的地方官府,略有收穫。
就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總共有四名與周富同齡的孩子失蹤被官府記錄下來,而報官的人也很統一,是一個男人。
而更加離奇的是,這四名與周富遭遇相似的孩子,官府也皆沒有再接到任何的報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孩子的父母和趙翠英夫婦的狀態是一樣的。
許傾和謝凜兩個人在官府調查戶籍,將這幾個孩子的戶籍全都調查了出來,並走訪了這幾戶人家。
果不其然,這四個孩子在這一個月內接連死去。而這些父母的做法通通都是息事寧人,而未曾報官。
其中有一對夫妻,因為孩子死亡去報了官,卻僅僅只是因為衙門問得太多,而選擇放棄。
路上。
謝凜牽著馬,兩人並肩而行。許傾在整理這一上午得來的線索---有關於這些死去的孩子的信息,以及這些父母的名字,做了個匯總,在路上邊走邊看。
一番思緒後,兇手的最終目的已經在慢慢浮出了水面。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嚇一跳。」謝凜感嘆道。
許傾說:「兇手的目標極度歪斜扭曲,他不選擇販賣兒童的人販子,而是選擇了這些買孩子的人家,並且拿這些孩子下手。由此可見,兇手勢單力薄,應該沒什麼權勢。兇手的最終目標應該還是販賣兒童的這個行為,但是卻選擇了這個鏈條上的弱者進行摧殘與傷害。兇手有理智,但是現實的懦弱無力讓他變得扭曲且沒有底線,看似是以這種方式來給宣洩仇恨,但卻挑著軟柿子捏,也是實在可惡。我猜,應該是人口販賣的受害人,王爺之前不是也說過嗎,有些是自願買賣,而有些是拐賣。」
謝凜對此表示認同:「如果這就是兇手的最終目的,倒也說得通。可是還有個很大的疑點,那就是兇手既然是受害者,他是怎麼精準的找到這些當年默不作聲買孩子的人的呢?」
謝凜提出的這個問題,依舊是一個未解的謎團……
「希望江玉那邊能有好消息,能順著趙翠英的話,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販賣兒童的這條線大概率是不復存在了。
可現如今,這些個孩子的父母提供的線索,都沒有趙翠英說過的話有價值。
兩人在街上走走逛逛,準備去和江玉匯合。
說來也巧,他們迎面看著江玉一臉嚴肅的帶著人走了過來。
應該不是奔著謝凜而來,以至於雙方差點在人群中錯過。
許傾上趕著從後面拍了江玉一下:「這麼急,要幹嘛去?」
江玉被驚住了一下,回頭看見了兩人,訝異道:「殿下?你們兩個怎麼會?」
「本王還想問你們呢,怎麼突然間掉轉方向來了這邊?不是讓你們去查當年那個妓院嗎?」
江玉輕嘆了下,對謝凜說:「殿下,事情說來話長。要不邊走邊跟您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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