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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雲家的事情,少摻和。」謝凜不願意讓許傾誤入紛爭之中,卻又自責沒有保護好她。
「對了。」許傾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來,特意跟謝凜提起:「我今天和雲墨初閒聊。無意間聽他說,他姑姑雲賢妃和逸王他們走得挺近的。王爺你說……」
「不知道。」謝凜自是心中有數,不願意再多提及。
許傾知道謝凜現在的情況。
「你跟我說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你之前已經知道了那些人販子是謝風的人。謝風與你向來不睦,即便是廢為了庶人。」
「他被廢為了庶人。便已經沒有了權勢再繼續對付我。但他的手中關於逸王換子的證據,無非是將逸王握在了手中。也就是說,我雖然知道了即將要對付我的人是誰,奈何還不知如何應對。」謝凜在這幾天裡,也在想這件事情,但卻還是不能想到一個完美的計策。
謝風不足為懼,讓謝凜擔憂的是逸王。
「你現在不能應對。」許傾勸說道。
「為何?」
「現在的情況你已經處於劣勢。他們巴不得你有所行動,再對付你。以逸王現在的地位來看,你既沒有他換子的證據,又不確定聖上對他會是什麼態度。做什麼都是在鋌而走險拿自己的一切去與之硬碰硬。」
「依你之見,怎麼辦?」
「暫時退讓,伺機而動。逸王日後肯定會將你視作仇敵。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他的野心與勢力無限的滋長。」
謝凜按照許傾這個思路推想下去,忽明忽暗的眸光中透著猜疑,:「你的意思是說……借刀殺人?」
「沒錯。」
「借誰的刀?」
「除你之外的任何一個人。唯獨不能是你。因為如果是你自己一個人,逸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拉你下水的機會。」
謝凜輕挑了一下眉梢,嘴角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丫頭,你挺毒啊。」
「還是王爺您教得好啊。」
「是嗎?」謝凜還帶有一絲自豪。
「我在王爺您這裡吃過的虧,也不能白吃啊。」
「你!」謝凜都已經準備好了迎接她的誇讚了的……
許傾順手摟住了謝凜的脖子,輕柔的吐息弄得謝凜心中直癢,她酥軟神秘的對他說:「沒有什麼比手足相殘更能讓聖上心寒。也沒有什麼比欲加之罪更能殺人於無形,百口莫辯。」
謝凜好似聽明白了許傾的意思,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她,:「那你還跟我回府嗎?」
「不回……可以嗎?」許傾還真會得寸進尺。
謝凜:「反正你不回去也可以,但晚上不能出去瘋玩兒。不然的話我搬來這裡的話也不是不行。」
「我說了,八抬大轎抬我,我都不回去。」
「我又沒用八抬大轎來抬你?你三天前可真沒說過我親自接你,你不回這種話。」謝凜開始無恥的鑽起了空子。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謝凜死皮賴臉的追問她:「我今晚能睡在這兒嗎?這麼晚了,我可是有傷之人。」
「你覺得,你睡在你娘子的閨房裡,合適嗎?」
謝凜故作高深莫測皺著眉頭問她:「你聽過閨房之樂這個詞嗎?」
「王爺聽過大言不慚這個詞嗎?」
許傾說完後,用力將謝凜推到了一邊。明明手勁兒也不大,卻偏偏將他推得仰躺在床上直「哎呦」……
「又裝,又裝,怎麼就裝不夠呢?」
「我倒也不是那麼迫切的留下來陪你。主要是我見不到你,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傷就不愛好,傷不愛好就會耽誤我很多事情。尤其是還要麻煩你。再然後,還總是發燒。」
許傾的神情間已經不是對他的質疑,而是耐心的看著他裝模作樣。
他都這麼努力了,許傾要是不給點面子就過意不去了。
她說:「行,你可以睡在這兒。我一會兒讓人燒些熱水來,你泡泡澡。」
「我?怎麼泡?還嫌棄我?」
「明明就是你自打那天回來了之後,便沒有擦拭身體。胳膊上糊了一層流淌出來的血污,你當我看不見?而且你那天整個人跟土猴子一樣,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忍的。」
「我能怎麼辦?你看我這個樣子,能自理嗎?我總不能讓江玉伺候我洗澡吧?」謝凜理直氣壯的說。
「不是江玉,難道就不能是別人嗎?王府里那麼多人還伺候不了王爺你了嗎?」
謝凜笑了下:「可我只想要你來……」
「兩種選擇,要麼坐在桶里,把胳膊露在外面,要麼我用帕子給你擦拭身體。」
「那當然是後者了。」謝凜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王爺就不能矜持點嗎?」
「不能。」
許傾無奈的搖搖頭。
她是真沒什麼邪念,可謝凜這個樣子……
算了,許傾轉身出去打了一些溫熱的水來,將帕子浸濕擰乾,一點點的為他擦身。
許傾真正意義上的展示了什麼叫幹活要從頭到尾有始有終。她先拿著帕子糊在了謝凜的臉上,抹來抹去,十分的隨便與敷衍。
「你倒也不用擦臉……」謝凜在五官跟隨著帕子忙亂中友情提醒。
「怎麼不用,我夫君這張臉那可是門面。全身上下最完美的地方。」許傾擦得越來越起勁兒,恨不得把他的五官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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