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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也沒管許傾是誰,問什麼就說什麼:「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我怕把地澆壞了,今天早上趕早來看看,結果一來……我就發現了。這又不是我弄的,我又沒殺人沒犯法,你們抓我幹什麼?」
「把你扣在這兒,是為了洗清你的嫌疑,少說廢話,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江玉沒好氣兒的呵責阿武道。
阿武無可奈何,一臉的倒霉相:「我要是兇手,我能蠢到去報官嗎?自尋死路?」
許傾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所在,滿懷猜疑的反問阿武:「你怎麼知道有兇手?」
「那可是白骨啊……」阿武故作鎮定的同時又表現得格外惶恐。
許傾覺得這個阿武極不靠譜,為人有些飄忽,故而多問了幾句:「阿武,我想要知道的事,你在這裡做守山人,是文家和郝家兩家雇你的嗎?」
「是,沒錯,這怎麼了嗎?」
「你每天都會在這裡嗎?」
「我每天都會在這裡守著,昨天下了大雨,所以我就提前回去了的。」
「就只有昨天一天你不在,山坡下便出現了屍骨,對嗎?」許傾這話的意思極具攻擊性,讓阿武頓時覺得極為很不舒服。
阿武歪著脖兒,瞪著眼珠子說:「我是昨天沒來不假,但我之前每天都來守山。你們不信可以去問這山下的村民,都是一個村子住著的,哪個人會不認識我?這件事要是真跟我有關係,我能讓那堆白骨有機會從山上滑坡下來嗎?」
「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嗎?」江玉出手打了阿武一巴掌,阿武瞬間老實了下來。
「行吧,那我沒什麼要問的了。不好意思了,例行調查,還請見諒。」許傾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對待阿武有一種突如其來的禮貌。
隨後,阿武一臉不服的離開了現場,許傾特意私下叮囑江玉,讓江玉留個心眼兒,暗中把這個阿武盯緊。
謝凜問許傾:「是不是覺得阿武有問題?」
「其實他明明應該把話說得更加明了的。他就是個發現了屍骨的守山人而已。但他話中的漏洞以及著急的態度王爺也看見了。」
許傾以相當篤定的口吻繼續對謝凜說:「白骨,不一定就一定是他殺,不一定就一定有兇手,而且是在這樣的荒郊野嶺,墓地孤墳被衝出來的白骨可比兇殺案的白骨機率大多了,他怎麼不往孤墳上想呢?」
謝凜也覺得許傾分析得很有道理,並補充說道:「這樣說來的話,本王和本王的手下也從未在阿武的面前說過白骨是順著山坡滑下來這樣的話,阿武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江玉也沒說嗎?」
「沒有。」
許傾微微皺著眉頭。
現在回想起來阿武說過的話,以及他的態度,確實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大雨過後,山間險峻複雜,為什麼阿武會順口去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知道,許傾等人在山坡上調查了那么半天,都沒有發現埋屍痕跡,甚至是確定不了滑坡的地點。
更直白的話來說,許傾不認為這些屍骨是被雨水順勢沖刷而下的。
會不會是人為……尚且不好說呢。
「目前看來,疑點確實有些多,要不咱們先回刑部吧。」謝凜說。
「屍骨已經全部都運送回刑部了吧?」
「已經全部運回去了,估計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快要到了的。」
「好,那就下山吧。」
謝凜帶著許傾先行回到了刑部。
當務之急,是先驗屍,從而確定死者的數量。
刑部。
許傾好不容易可以坐下來歇息一下,然後準備去驗屍。
她這一身弄得跟泥人一樣,已經到了不忍直視的地步。
謝凜辦公的地方,許傾是萬萬不敢進去的。
直到謝凜讓人喚了她。
「王妃娘娘,您這邊請。」
「我現在要去驗屍房。」
「刑部的弟兄們才剛把白骨抬回來,足足有兩個大麻袋那麼多,需要時間去整理一下。殿下說了找您有事。」
「好,我這就過去。」
許傾推門而入,只見謝凜正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邊看公文呢,許傾有些疑惑的問:「王爺找我有事?」
謝凜抬眸淺視了她一眼,隨手將自己一直準備在身側的衣裙扔給了她:「你先換一件衣服,這件衣服太髒了。會影響驗屍的準確性的。」
許傾精準靈巧的接到了衣裳,眼含笑意的將衣裙展開來看看,嘴角泛著的笑意詮釋著什麼是受寵若驚。
她淺笑著問謝凜:「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淡藍色?」
謝凜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那是因為路過的裁縫鋪里只有淡藍色的衣服,而已。」
「那到底是哪家的裁縫鋪啊?真好看……」
「你有完沒完?換不換?」
謝凜被她問急了的,窘迫到有些坐立不安。
許傾可不見外,就在屋裡換起了衣服。
「你幹嘛?」
「換衣服啊。我裡面又不是沒穿,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許傾說得理所應當。
謝凜:「你先去裡面換吧,裡面有屏風。然後順便把身上的髒泥擦一擦,免得身上不舒服。」
「有水嗎?」
「咳咳……有,快去吧。」
謝凜的假模假式,早就被許傾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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