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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汪朔來說,算是給殺母仇人養老送終。這是何等的誅心之過……
「我把陳昭帶回去吧。和盧英商量一下,先把人關進刑部大牢。」謝凜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複雜,再這麼查下去,也是毫無頭緒。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汪老太太失蹤的主要原因,但可以確定的是汪老太太的失蹤絕非偶然。
無論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擄走……
「時候也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把那邊的爛攤子收拾一下,看看你哥有沒有什麼進展,如果汪春曉的失蹤也是有這樣的隱情,就麻煩了。」
「行,咱們先把人帶回去。」許傾點了點頭,:「可是……汪朔這邊怎麼辦?」
汪朔跪在地上老淚縱橫,誰也勸不住。
謝凜能理解這種心情,更何況汪朔都一把年紀了,還要遭受這樣的打擊。
「汪大人,事已至此,本王也不知道該勸你些什麼。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只能勸你放寬心了,身體重要。」
「我怎麼能將這件事放寬心,殿下你說,我該怎麼寬慰自己?」
汪朔俯地哭泣的樣子,特別可憐。
「你放心,這件事情到最後一定會水落石出。如果汪老夫人還活著,如果陳昭說的全是事實,她會受到懲罰的。」
「我現在只希望,她可千萬別死在外面。」汪朔這話,是帶著恨去說的,可不是擔心汪老夫人……
「有什麼事的話,本王會再來找你的,汪大人保重。」
「臣就不送了。」
謝凜帶著人,與許傾一同離開。
路上,謝凜對許傾吩咐:「你回府,我先把人送到盧英那裡,然後再去找你哥。看看進展怎麼樣。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
「我也想要跟你一起去……」
謝凜瞄了她一眼:「你猜我為什麼不帶你去。」
「因為怕把我累到。」
「知道還問?剛才都把我給嚇死了,你現在是能躲就躲,怎麼能用身體去攔歹徒呢?」
「我一急,直接就給忘了。」
謝凜對她的說辭並不買帳:「什麼都能忘,自己的身體能忘,肚子裡的孩子也能忘。肚子疼的時候忘沒忘?」
「嘿嘿,沒忘。」
「趕緊回去歇著吧,如果讓我知道你亂跑,你信不信……」
「打斷我的狗腿!」
許傾替他說。
「挺有自知之明的。晚上我要是沒回來的話,就早點睡覺,晚上應該會有一碗安胎藥,記得喝下。想吃什麼就要廚房給你做,但是絕對不能不吃。我回去之後會去問的。」
謝凜此刻的囉嗦,刷新了許傾對謝凜的一貫認知。
「王爺,您這話也忒多了點兒吧?實在是墨跡啊!」
「但凡你乖一點,我都不至於這麼多的話。我現在寧願那孩子懷在我這兒,最起碼我能護得住他,你倒好,沒輕沒重。」
「王爺您要是有這特異功能,那我不就徹底輕鬆了嗎?其實我也正有此意。」
謝凜用力掐住了許傾的鼻子,:「不頂嘴會死嗎?」
許傾捂著自己的被掐紅了的鼻子,連連呻吟:「哎呀呀,疼死了……」
「我都沒使勁兒。」
「鼻子都快要掐掉了!」
「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下次還掐,掐到你聽話為止。」
許傾當街氣得直跺腳兒……
謝凜也不給她繼續胡鬧的機會,將她直接抱上了馬車,將她送回到了王府之後,便又出了門。
許傾自己一個人待在王府裡面,有些無聊。她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再加上現在王府裡面有別人,她待起來不自在。
晚飯的時候,許傾少吃了一點。
露珠站在許傾的身邊守候著,寸步不離。
許傾抬頭瞧了她一眼:「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讓你也去吃飯,不用在這兒守著我。」
露珠的臉上,寫滿了心事。
許傾洞察到了露珠的異常,接著問:「怎麼了,有心事啊?」
「奴婢惹禍了。」
「怎麼了?你也不是個惹禍的性子啊。」許傾到覺得詫異。
「我……我……我把側妃給打了。」
「你說什麼?」許傾大驚。
「不過我沒有打到她,就是打了她的丫鬟,一不小心碰到了她,但是她偏說我想要打她。」
「那你受委屈了嗎?」
「沒有……王府里的奴婢們都知道王妃娘娘您比側妃好,當然不會讓側妃對奴婢動手。方側妃孤立無援,惱羞成怒,還說了,讓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唄,她當時都不敢打你,往後你怕什麼?不過到底是因為什麼事,為什麼要跟她的丫鬟起衝突?」
「她的丫鬟挑事兒,說您壞話。」
「說我什麼了?」
「說您不賢,說您大著肚子還要霸占著王爺。後來……吵得凶了,還說您是村姑,憑著有了個好爹才嫁進了王府,哪實際上什麼都不是,哪裡來的野種還不知道呢。」
聽到這些,許傾並未生氣。
「你就多餘和她起衝突。這不明顯是方若雲特意放出來的野狗嗎?下次就當做聽不見就行了。也真是怪了,她還能看出我肚子裡的是野種了?」
「不是……她的意思是,您是野種。」
「哎呦喂,還幫我爹鑑定了一下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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