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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極力的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下:「王爺……我覺得我可以留下來跟你們一起調查,人多力量大嘛。」
「涉及朝堂之事,本王覺得你沒什麼必要再跟著了,免得給你惹火上身,就這麼定了,聽本王的吧。」
許傾暫且認為謝凜是為自己考慮。
但她有些心虛……怕謝凜會查到什麼對許家不利的事情。
不知怎的,她總是覺得謝凜和江玉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和交流有些細微的變化……還是說自己多心了?
她真的有種惶恐不安的感覺。
謝凜的好意,許傾欣然接受了,並點了點頭回應他:「好,既然王爺如此為我著想,我自當感謝。」
「上樓吧。本王一會兒讓人將晚飯送上去。」
「嗯,好。」
許傾被送回了房中,因為有些累了的緣故,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
許傾這一覺睡得很沉,但醒來的時候,還依舊是深夜裡。
漆黑的房間裡沒有掌燈,依稀能見放在桌上已經涼透了的飯菜。
許傾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還沒亮天呢。
她揉了揉腦袋,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房間裡也有了光亮。
許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正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可菜都涼透了。
肯定是謝凜讓人給她送的,結果她一睡不醒,便沒有來打擾自己。
她跳下了床,想要去拜託客棧的後廚幫自己把菜熱一熱再吃的。
她住在走廊盡頭最裡面的屋子,而江玉和謝凜的房間是在自己的隔壁。
隔壁這麼晚了,還亮著燈呢。
許傾緩慢停下了腳步,駐足在了謝凜的房間門口,本想要敲敲門……
門是虛掩著的,露了個縫兒。
恍恍惚惚透過這個縫隙,能看得見謝凜的人。
謝凜神情嚴肅,像是在和江玉探討些什麼。
許傾有些好奇,也想要聽一聽的緣故,靜靜的守在了門外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他們交談的聲音很小。
江玉對謝凜說:「殿下,這些鹽商裡面,基本上可以確定,當年的紀氏作為太子妃的母家,早就已經退出了鹽商這一行業。並沒有掀起什麼大的風浪而導致了太子爺的獲罪。」
「而且,現在的紀氏已經敗落得不成樣子。紀氏或許真的不是受利者。」
謝凜緩緩抬眼,神色凝重的注視著江玉:「那也就是說,當年太子哥哥被父皇定為謀反後,紀氏並沒有拖累到他。」
「可是……殿下,聖上本就多疑,鹽政改革的弊端這麼多。不難推測,聖上會將這些事情的過錯也都算在了太子爺的身上。」
江玉所言亦是如此。壓垮駱駝的稻草絕對不僅僅只有一根。
謝凜心裡明白,當年的太子謀反案,皇上對太子痛下殺手,除了他人的陷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聖上對太子的失望攢夠了。
君心難測……
此時,門外偷聽的許傾忽而鬆了一口氣。
匿於海底,被殘害致死的製鹽工匠的死,與太子無關,與紀氏無關。那也就是說,這件事和許家應該是扯不上什麼關係了的。暗藏在背後的勢力另有其人。
謝凜和江玉的談話並未停止,許傾繼續偷聽著。
「殿下,那個採珠官已經被手底下的人審了。」
「已經審了?為何沒直接帶到本王這裡來?」謝凜疑色重重的目光正凝視著江玉。
江玉說話的聲音壓的極低,讓兩人的交談有了一種隱秘的氛圍,他說:「殿下還是不要見這個採珠官為好,他所交代的事情……對殿下不利。屬下怕殿下會惹火上身,被外人誤解。我現在甚至在想辦法,解決掉這個人。」
謝凜被江玉磨沒了耐性:「江玉,你說話做事,從不會如此拖拉,快說!」
江玉道:「採珠女小繽的死,是採珠官一手策劃。但是他受了他人的授意,當然還包括包括在東窗事發之前順利逃脫。」
「是誰的授意?」
「是您的王妃,許傾。」
第90章 事出緊急
謝凜一瞬驚滯,瞳仁緊縮,心中自是極力壓制著這件事情帶來的衝擊力,更是在腦海里思慮對策。
他一再的詢問:「是真的嗎?」
「真的。」
最終,謝凜定了定神,眸光變得陰詭莫測。
而此刻門外的許傾,更是窒息到聽不清謝凜接下來的談話。
怎會,怎會……
許傾徹底的慌了,心底如湧起了驚濤駭浪般,此起彼伏,無法平息。
她強行扶住了某處,極其艱難的邁著沉重的步伐。陰暗的走廊里,許傾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許傾那雙明亮美麗的慧眼裡儘是繚亂,低眉間美睫在顫動著,腦袋裡更是亂得像是一團漿糊,以至於無法捋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
但她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自己要完了。
許傾艱難的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置身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孤身坐在床邊,眼神空洞無神,像個石像一樣呆麻。
她在腦海里反覆的回想著這件事情。
這件事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是許松亦給自己找的替身出了問題。
第二種,這件事本來就與許松亦有關係,而假許傾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許松亦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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