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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翠峰縣到永寧城,謝凜策馬只跑了一個時辰便到了。
可想而知速度之快,許傾整個人差點被風吹死,下馬的時候腿都軟了。
下馬後,許傾不忘觀察四周。
直覺告訴她,這裡根本不是兵部。
應該是朝廷的練兵場,偶爾還能聽到裡面的操練聲。
「走吧,這就是軍中。」
「可是王爺不是說先去兵部嗎?」
「江玉已經和兵部打好招呼了,來這裡也是一樣的,順便帶你看看這裡。」謝凜的態度難得這麼有耐心。
「嗯。」
許傾沒多問什麼,與江玉分別跟在了謝凜的身後。
她並未有過多的擔心,畢竟除了許松亦之外,這個世上沒人認得她是許家的大小姐。
就在這時,迎面走過來一位高大勇猛的男人,看起來是出來迎接謝凜的。
「末將陳儒參見凌王殿下。」
謝凜謙和有禮道:「陳將軍快快請起,兵部那邊應該已經跟你說了吧?」
陳儒點了點頭,起身道:「可否請您移步營帳?」
「走吧。」
幾人跟著陳儒走進了營帳中。
為了迎接謝凜的到來,營帳里像是特意打掃過一樣,整潔乾淨。
「陳將軍,昨個江玉拿去兵部詢問的士兵刺字應該是有消息了吧?是哪一批?」
「回王爺的話,那個刺字我已經看過了的,應該是七年之前征來的士兵。不過那個時候的話,末將只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將,所知並不多。」
陳儒的話里話外更像是有些為難,謝凜並不覺得奇怪,先發制人,直截了當道:「本王知道七年前是許松亦等人插手的事,也理解你的忌憚。但本王是本王,他是他,本王是為了案子而來,你就說你知道的,本王會記下你這個人情。」
陳儒憨厚耿直的實話實說:「末將翻找了一下當年的記錄,沒有叫付水的人。」
「沒有?」
「末將和兵部侍郎都特別重視這件事,但是當年徵兵的人裡面,確實沒有這一號人,連姓付的都沒有。」
許傾站在後面插了一嘴:「請問將軍,當年翠峰縣的徵兵記錄里,有沒有一個叫衛冬的人呢?」
在許傾的心中,她總覺得付水和與殷秀寧定情的士兵有什麼關聯。
對於許傾的發問,陳儒先是愣住了一下,「王爺,這位是……」
「你回答便是,她是本王的手下。」
下一秒,陳儒便做了回答。
他肯定道:「有。」
陳儒的態度,讓謝凜覺得奇怪,他開口反問陳儒:「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年之久,為何陳將軍能如此的肯定呢?」
對此,陳儒深深的嘆了嘆氣,他似也有自己的思量權衡。而這,只能謝凜出言來擺平。
陳儒的顧慮謝凜可想而知,了如指掌。
他問陳儒道:「又和許松亦有關,對嗎?」
陳儒不答。
謝凜則是一再的為了案子放低姿態,:「本王現在雖然受父皇之命與許家女結親,但本王和許松亦之間的關係你並不是不知道。如果今時今日你不願意說,本王也不會怪罪於你,就當是白來一趟。」
「別別別,王爺莫要這麼說。」
於情於理,謝凜這個大人情,陳儒願意收下。
他開口說道:「七年前那次徵兵。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嘍囉,但記得清楚,是許將軍和其他幾位將軍一同負責的這件事。當時的許將軍,還並未是如今的地位。」
陳儒這邊說著,許傾站在一旁豎起耳朵默默聽著,生怕漏掉一點點有關於父親許松亦的事情。
謝凜微微擰著眉頭,也同樣在回憶著七年前,說道:「本王那時雖然還小,但也曾了解政事,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裡,陳儒的笑容變得有些牽強,
嘲道:「不瞞王爺您說,像您這樣尊貴之人與末將這樣粗鄙之人,兩個極端,都參不透他們的那些彎繞。後來我才知道了這件事。」
「朝廷頻繁徵兵,為安撫民生,聖上特地從國庫中批了一筆巨款來用來徵兵。凡家中從軍者,都會有銀兩的補償。當時的翠峰縣村子多,人口也多,屬於人多地少的情況。許將軍在翠峰縣的附近以一筆低廉的價格盤下了一大塊土地。凡是服從朝廷從軍者,就能得到一塊土地。村民們對這件事也非常的踴躍積極。」
謝凜:「所以許松亦是貪了本該給翠峰縣徵兵用的銀子。拿低廉的土地分給了他們?」
「對,沒錯。不過朝廷並不會去特意調查是否惠及了一個小縣城的。在當時的時候,沒起什麼風浪,一切順利。」
陳儒的坦述,讓許傾有些不敢再繼續聽下去。
甚至也在暗自擔憂著,這件事被謝凜知道的後果……
她的父親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在貪污了。
謝凜繼續問:「那後來呢?這個村子是出事了?」
第51章 試探
「當時確實是出了事端。不過最後還是壓了下來。」陳儒本想著這件事一輩子不會再有人提及,沒曾想在有生之年還能有機會回憶。
他說:「當年衛冬這個人,是做了逃兵的。該給的土地已經給了,都已經在軍營里待了兩天,結果又跑回了翠峰縣了。」
「那後來怎麼解決了?就此放過了?」許傾追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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