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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揍你?」
「當然不。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做傷害咱們三人之間的感情的事情。」
「我跟他,何來感情?」
「我跟他之間,你跟我之間,不算嗎?」
許傾發自內心的話,只會讓薛昭聽了越發心堵。
許傾自己從未想過能再與他重逢。
在他再一次以另一個身份站在了許傾面前的時候,許傾卻慌了。
她不想失去薛昭這個如同至親般的朋友,卻又擔心他們之間的感情會在薛昭一次次的執念里變了樣子。
不久後,陳廣生和錦娘兩個人回來了。
錦娘剛一下馬車,就奔著許傾走了過來,急晃晃的說:「我們去了刑部後,沒有帶回來人。」
「我知道,他們應該都是聽了命令,跟謝凜走了。我現在要動身去往馮錦的家中調查,案子沒破,你們這些人應該還需要留在山莊等待。」
陳廣生點了點頭,一語未發的走進了山莊。
薛昭對許傾說:「你自己路上小心些。」
「嗯。」
唯獨只有錦娘,拉著許傾的手不鬆開,好像是有什麼事要跟許傾說,卻又每每在話到了嘴邊後,欲言又止,面帶急色。
「錦娘,你怎麼了?有事?」
「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我先送你回家。」
「不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帶你?」許傾遲疑,:「你莫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事……」
錦娘就快要把「有事」兩個字寫在臉上了,讓許傾怎能不懷疑。
許傾的初衷本就是想要帶著她一起走,中途將她送回家。但錦娘既然如此堅持,許傾也可以和她一起做個伴兒。
「那走吧,你跟我一起去。」
錦娘明明是有話要說的,可當她看到許傾這麼真誠的對待她,錦娘開不了口。
許傾坐著馬車即刻動身,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馮錦的制瓷廠與謝凜等人匯合。
許傾風風火火的趕到,與謝凜碰面之後便問,:「王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你怎麼把她也帶過來了?」謝凜意指錦娘。
許傾上前一步對謝凜小聲解釋:「王爺你理解一下。錦娘的情緒不太穩定,我要是強行扔下了她,怕是會出事。」
謝凜微微皺起的眉目間不見舒展,便對她切入案件的正題:「我已經里里外外的把馮錦的廠子摸得清楚。這個規模來看,應該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當然,這些民窯和官窯是比不了的。」
謝凜一邊領著許傾重新在瓷廠閒逛,一邊對她說著當下的情況。
許傾問:「他的帳目,王爺是否有檢查?」
「沒問題,看了。」
「可是我懷疑,馮錦生前與李文越,吳四三人,怕是有什麼不知名的勾當。」
「我已經從張緒的口中聽到了這件事。我猜想,會不會就是瓷器走私這件事?」
「那海運方面呢?有沒有什麼發現?」
「李大人帶著人已經查封了馮錦出貨的碼頭,封鎖了他的海運路線,估計會有收穫。」
「王爺能查查李文越嗎?」許傾的提議另得謝凜疑惑。
「為什麼?李文越有殺害馮錦的嫌疑嗎?」
「倒也不是。我之所以會懷疑馮錦和李文越兩個人與吳四有勾當,是當時眾人寫下的欠款條。馮錦和李文越兩個人各自借給吳四兩千兩。但是我過後問李文越的時候,李文越只是說是純借而已。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不是什麼勾當的話,能借這麼多?」
「李文越……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謝凜喃喃自語。
「他們家裡有礦場。」
「原來如此。雖然案件發生在了林泉山莊,但是馮錦的死亡,我個人更加傾向於與馮錦特別熟悉的人作案。」
「王爺為何這樣說?」
「在我來這裡之前,曾經帶人去過一趟馮錦的家中。」
「嗯?他的家人有什麼問題麼?」
「馮錦沒有成家,沒有家人。但是他這個人有一個愛好,是養蛇。」
「養蛇?」
「對。家中的蛇全都被裝進了器皿和特殊的籠子裡餵養著。一進去,頭皮發麻。」
許傾無需去看,只需要聽謝凜的描述,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
「有毒蛇嗎?」
「據管家說,沒有毒蛇。馮錦只養一些無毒的蛇,養著玩兒。其實我也看了,幾乎全是深色的蛇,類似於在溫泉水池中抓到的那條。」
「也不一定啊。有些蛇長得不起眼,但毒性挺大。不過我倒是想不明白了,難不成這馮錦難道是被自己的蛇咬死了?」
「不一定,但還有一種可能,是你沒想到的。」
「哦?」
「馮錦這個人素來鄙薄無聊,高高在上,極愛苛待下人。在平日裡更是以捉弄他人為樂趣,毫無底線的開他人玩笑以供自己取樂。所以我有些懷疑,那條黑蛇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拿在手中事先準備好的。就為了在水裡放蛇捉弄其他人呢?」
許傾聽得頭皮發麻,:「這……未免太惡劣了吧?可若是馮錦真是這樣的人……倒也真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馮錦手指上的咬痕就可以解釋了。
謝凜:「為了以防聽信一面之詞,我特意詢問了幾個瓷廠的工匠。得出的結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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