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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序在他面前,手裡揮著那把木劍,一下一下的做著動作,他小小的臉憋得通紅,很是賣力。
「師父!」他練完一套動作,便笑著跑過來,道:「我練的可好?」
陸庭之看了他一眼,道:「尚可。」
淮序聽著,便笑得越發燦爛。
菱歌笑著端了茶盞出來,道:「喝些茶歇歇罷。」
「嗯。」
陸庭之應著,伸手取了茶盞吃著。
菱歌取出帕子來,輕輕擦著淮序頭上的汗,笑著道:「你不怕他了?」
淮序遲疑著,看了陸庭之一眼,又瑟縮著點了點頭。
菱歌莞爾一笑,一抬頭,正撞上陸辰安落寞的目光。
「二表兄,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喝茶。」菱歌招呼道。
陸辰安攥緊了腰間的劍,面色蒼白,道:「不必了。我來得多餘。」
菱歌正要留他,卻聽得陸庭之幽幽的看著他,道:「慢走。」
第22章 入宮
陸辰安一愣,便轉身離開了。
菱歌見他離開,無奈的看向陸庭之,道:「指揮使大人果然霸道,連待客之道都忘了。」
陸庭之低頭看著她,道:「待什麼客?他是客,那誰是主?」
「這……」菱歌紅了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答他。
陸庭之眼底划過一抹笑意,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了看陸辰安離去的方向,道:「他有自知之明,甚好。」
菱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人家沒半點錯處,你便如此針對,當真霸道得緊。」
陸庭之輕啜了口茶,道:「誰說他無錯處?」
「怎麼,起得早也算錯?」
陸庭之幽幽望著她,沒說下去。
菱歌一抬頭,正對上他的目光,那目光灼灼,正如當年在帳中望向她的一模一樣。
不僅是欲望,更多的,是占有和庇護。
赤裸裸的,讓她無從躲避,就算是裹著厚厚的衣裳,也宛如衣不蔽體。
她的臉倏地紅了,耳朵尖滾燙。
「阿姐,你怎麼了?」淮序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無事。」菱歌道。
陸庭之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將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在手掌觸到她肩膀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指緊了緊,那溫熱的觸感便如透過衣料一般,撲在了她身上。
菱歌背脊一僵,再轉頭,他已離開了。
可她卻覺得,他的餘溫好似還在她肩頭。
思夏端了茶點出來,見菱歌握著肩頭的大氅,忙走過來,關切道:「姑娘怎麼了?」
菱歌笑笑,道:「沒事,我只是突然覺得,我今日的衣衫穿得薄了。」
思夏不解的看著她,又抬頭看看日漸清朗的天空,道:「奴婢倒覺得,今日不算冷。」
菱歌笑著搖搖頭,便轉身回了屋子裡。
思夏低頭看向淮序,道:「公子也覺得今日冷?」
淮序道:「我不覺得冷,只覺得思夏姐姐呆。」
說完,不等思夏反應過來,他便已一溜煙的跑走了,留下思夏怔在原地,摸不清頭腦。
*
白日裡沒事,菱歌便閒閒的靠在榻上看書,半夢半醒間,便聽得門外吵嚷起來。
菱歌剛睜開眼睛,便見覃秋和思夏帶著陸盈盈和宋雅芙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來了?」菱歌笑著坐起身來。
陸盈盈道:「表姐安心躺著便是,沒什麼大事。不過是雅芙表姐從我那裡挑了件衣裳,想來你這裡挑件首飾配著。」
宋雅芙靠著菱歌坐下來,道:「先說好,我是借,只進宮時用那一日便還的。」
菱歌笑著道:「我那些首飾不值什麼,你若是喜歡,留下也使得的。」
她說著,便吩咐覃秋道:「去把我的首飾取出來給雅芙表姐挑挑。」
覃秋道了聲「是」,便退下了。
陸盈盈忍不住道:「我聽說大哥早起來教淮序武藝了?」
菱歌笑著道:「是有這麼回事,你們怎麼知道的?」
陸盈盈道:「還說呢,早起不出半個時辰整個府里便都知道了。這個時候,只怕全京城都知道了。」
「有這麼誇張嗎?」菱歌不信。
「這怎麼是誇張?這是事實。誰不知道大哥最是個冰一樣冷的人,本支援由蔻蔻群泗兒洱弍捂九伊泗妻平素里別說是對旁人家的孩子,就是對我們幾個,也沒正眼看過。如今竟肯主動提出來收淮序做徒弟,實在是……」
陸盈盈調著一句話不說,只盯著菱歌看,直看得菱歌身上發毛。
宋雅芙後知後覺道:「這麼說來,該不會是因為庭之哥哥……」
她說著,也盯著菱歌不說話。
菱歌擔心她們看穿了自己與陸庭之的關係,只覺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小心道:「因為什麼……」
宋雅芙道:「肯定是因為淮序骨骼清奇唄,入了庭之哥哥的眼,將來必成大器的。」
陸盈盈亦點頭道:「有這麼好的弟弟,菱歌表姐將來要享福了。」
菱歌看著面前的兩人,心道我有你們兩個才是真的享福了。
正想著,便見覃秋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方托盤,道:「姑娘的首飾都在這裡了。」
菱歌將托盤上的首飾盒拿下來,細細打開給宋雅芙瞧著,道:「你選的衣裳是什麼顏色?我幫你參詳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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