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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月提起來就一肚子氣,搖頭,「別提了,朽木不可雕!」
唐星治微微一笑,就見曉月將那張畫小心地折了起來,收好夾進一旁自己正在看的詩集裡頭。
「我約了皇姐和嫣兒去游湖,你去不去?皇姐新買的一張古琴音色可好了。」唐星治說。
「嗯,不去了,一會兒我哥找我還有事呢。」曉月笑了笑,跑去一旁收拾書架上的書,順便挑出幾本畫冊來,都是上好的名家畫冊,那個笨蛋索羅定還挺有天分的,讓他看看。
「那我走了,你別太累啊。」唐星治溫柔交代。
「嗯。」曉月點點頭答應,對他笑了一個,回頭繼續找畫冊。
唐星治又看了一眼畫冊,不動聲色地走了。
曉月拿了畫冊,想了想,跑去索羅定的院子看了看,人沒在,就將畫冊放在了他桌上。
白曉月一走,唐星治從屋後的走廊里閃了出來,進屋,抽走了那張夾在詩集裡的畫像,離開。
……
曉月回來後,見屋子門開著,還以為索羅定回來了,進屋看了看,沒人,就又悶悶地出來,到槐樹下坐著,繼續給細犬梳毛,「定定,那個傢伙那麼笨,大哥肯定不讓他入白家門。」
細犬身形優雅,輕輕地甩了甩頭,仰起臉用鼻尖蹭白曉月的胳膊。
曉月捧著它的臉揉了揉,「他好像一點都不記得我了,虧我還記得他。」
定定歪過頭,瞧著白曉月。
曉月嘆了口氣,又吸氣,搓搓細犬極漂亮的脖頸,「不過總算也有些優點,哦?」
……
索羅定跑出書院,覺得外邊的天都藍一點,找了家酒樓進去,還特地挑了二樓一個背風的座位坐下。要了壺酒,索羅定邊喝酒邊搖頭——這日子沒發過了,整天寫字畫畫悶都悶死了。
這邊廂正喝酒,就聽身後有人問他,「第一天上課就逃學,不要緊啊?」
索羅定一驚,回頭,就見是程子謙。
「你小子不會功夫怎麼走路也一點兒聲都沒有,屬鬼的?」索羅定接著喝酒。
程子謙將手裡最暢銷的自謙手稿發放給夥計,夥計拿下去分派,整個酒樓立刻熱鬧了起來,傳閱的、手抄的不計其數。
索羅定看了一眼,就納悶,「你今天又寫什麼了,他們那麼激動?」
「今天寫的是六皇子苦追白曉月的段子。」程子謙往嘴裡丟了兩顆花生米,嘎嘣嘎嘣嚼著。
索羅定記得唐星治什麼樣,也算一表人才,挺有禮貌的,皇親國戚根正苗紅,年歲貌似也跟白曉月差不多少,就回了一句,「挺配的啊。」
「可惜白曉月看不上六皇子。」程子謙神秘兮兮,「據我的調查呢,白曉月心中早就有人了。」
索羅定喝著茶,「有心上人了?那敢情好,趕緊嫁人啊,在書院幹什麼?」
「吶,給你透露第一手絕密資料。」程子謙湊到索羅定耳邊八卦,「我有一次跟曉風書院的廚娘聊天的時候,探聽到了個秘密!」
索羅定一臉嫌棄地看他,「你連廚娘都不放過啊?」
「去!」程子謙一瞪眼——八卦呢!專心點!
索羅定望了望天,不過對白曉月的夢中情人倒是有些好奇,為了他連最有可能日後繼承皇位的唐星治都不要了?
「廚娘說,白曉月小時候有一次游湖,掉河裡了……」
「得。」索羅定一擺手攔住他,「鐵定是有個英俊不凡的絕世美男跳下湖把她救上來了,然後名字都沒留下就走人了,於是這姑娘就春心蕩漾,指天發誓非他不嫁是不是啊?」
程子謙驚得一哆嗦,「你怎麼知道?該不會那人就是你?」
索羅定哭笑不得,「你也跟她一樣瘋啊?這種事戲文里每天都在演啦。那姑娘是被水嗆糊塗了吧,那會兒就算救他的是個豬頭她也說人家帥……阿嚏。」
索羅定不知為何打了個噴嚏,趕緊揉鼻子,「奇怪,兩年半沒打噴嚏了。」
程子謙皺著鼻子在那條八卦上畫了個硃砂圈,「這條有待考證!」
……
喝了酒又吃了碗面,索羅定溜達著回書院,想著白曉月估計氣也消了。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見一旁的花叢里有什麼東西,他瞟了一眼,白色的一堆,伸手去撿起來一看,驚訝——是一堆扯得粉碎的紙片,不過上邊那狗刨一樣的字他可認得,不就是他大爺的手筆?
「不是吧……」索羅定拿著那把碎片進院子,心說這姑娘脾氣也忒大了,至於那麼生氣麼,不就是字寫錯了,別把畫也扯了啊,不說畫得挺好看的麼。
進了院子,就見那隻不知道是叫俊俊還是叫丁丁的細犬站在槐樹下,盯著屋子裡看。
索羅定走到屋門口,就見白曉月翻箱倒櫃不知道找什麼呢,神情沮喪還有些著急。
想了想,索羅定覺得這姑娘神神叨叨的目前心情貌似也不好還是不要惹她。
剛一轉身,就聽到白曉月喊了一聲,「你回來啦?」
索羅定趕忙擠出一個笑臉,回頭,「是啊……」
白曉月走出來,「你有沒有看到……」
說著,曉月突然不說話了,盯著索羅定手裡那堆紙片看。
索羅定低頭看了看,「那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曉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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