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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呢?」月嫣問。
「呃……」曉月仰起臉。
月茹和月嫣望了一眼——瞧這妹子,知道索羅定一宿沒歸,卻不知道自家大哥晚上回來了沒。
「昨晚上傷亡怎麼樣?」月茹見曉月瞧著籠屜里的水晶餃,夾起一個給她塞嘴裡。
「嗯……子謙夫子剛才回來了,說幸好救得及時,沒有死人,但是傷了四十多個,有兩個傷得還挺重的。」
「四十多個人呢?」月嫣皺眉。
「外邊有什麼傳言麼?」月茹問。
曉月的臉立馬垮下來了,嘆氣,「傳的話可難聽了,說是戲班子唱了你……那什麼傳言的事兒,然後星治鬧事,弄塌了戲台子,造成這麼大事故。」
月嫣皺眉,看了看月茹——真的矛頭指到星治身上了。
「那現在呢?」月茹問,「情況怎麼樣。」
「現在穩住了。」
這時候,門口有人走進來,是程子謙。
「夫子。」月嫣問,「怎麼穩住的?」
「老索拉了只人馬進來,全程通緝幾個造謠陷害你的人。」程子謙對三公主說,「貼了滿城的畫影圖形。」
三公主愣了愣,月嫣也歪過頭,「找到放謠言的人啦?」
子謙搖頭,「沒啊。」
「那……那通緝的畫像是誰?」曉月也不明白。
子謙微微一笑,「老索自己畫的。」
「哈?」曉月等人都哭笑不得。
「索羅定做法是極聰明的,這事情既然宣揚開了,就要針鋒相對,越是隱瞞,越是覺得好像有什麼。」唐月茹淡淡嘆了口氣,「不過麼……」
「不過對公主的質疑之聲還是會有的,今晚的晚宴結束後,皇上還是會到城樓上與全城百姓見面,你能否站在他身邊就成了證明你身份的關鍵!」
唐月茹點了點頭,「悠悠眾口堵不住,有些事情明明沒有做,但一旦成了話柄,就會被說。」
「那就要看怎麼個說法,以及有沒有好處了。」程子謙卻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好處?」月茹不解,「什麼好處?」
程子謙笑嘻嘻,「就好比說,這個餃子,你吃了,人家說你貪吃,你不吃,人家還說你貪吃,那還不如吃了呢,起碼有好處啊!」
月茹微微皺眉,「好處……」
月嫣望天,「夫子你說什麼啊,聽不懂。」
「唉……」程子謙擺了擺手,「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們女孩兒家就別為這個難了,大事情有我們臭男人頂著,你們顧著自己貌美如花就行了啊,我繼續去忙。」說完,溜達走了。
月嫣回頭看了看月茹。
月茹笑著點點頭,「也對,要我們愁來幹什麼?有的是臭男人啊!」
一個上午,各種流言風雲突變。
不過滿城的皇榜和索羅定的人馬顯然顯現出了功效,不少人都開始議論——是否有人誠信陷害唐月茹。而首當其衝被懷疑的,就是皇后和麗妃。
誰都知道宮廷之中難免有鬥爭,現在風頭最勁的就是麗妃,不過索羅定畫的那兩個人大鬍子、歪辮子,看著像是外族。
於是流言又紛紛揚揚——是不是外族搗亂呢?
「你說,會不會要打仗了啊?」
「不至於吧,可能只是針對唐月茹。」
「月茹姑娘平日可能比較嚴肅,有人看不過眼她把。」
「真可憐啊。」
「這女孩兒名譽很重要的麼!更何況她還是長公主!」
「看今晚的壽宴吧。」
「話說回來,無論是與不是,三公主都好無辜!」
「是啊!又不是她的錯。」
人實際上是偽善的動物,本性分成兩種,一種是惡,另一種就是非惡。非惡未必就是善,這世上真正善良的人也不太多,但是分辨得出對錯的人卻是多。換句話說,很大一部分人善,是因為他們知道善是對的,惡是不對的。也就是這樣的人,他們心裡怎麼想的沒人知道,背地裡怎麼說的也沒人知道,但是明面上說出來的話,必定是站在善這一邊的。
於是,流言的風向也變了,大多數人開始同情唐月茹。
而另外,對於昨晚花會的事情,眾人的矛頭指向了唐星治。這位一向沒什麼大過錯,也不算討人嫌的王子,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唐星治也挺生氣,自己平白無故被人冤枉!但是轉念一想,他倒是不怎麼糾結了,看看索羅定,自己這點兒算什麼事?
下午的時候,索羅定又畫了幾張通緝惡人的皇榜,還詳細地畫出了被砍斷的竹竿……
一時間,各種陰謀論甚囂塵上。
皇城百姓一天到晚八卦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家長里短,今次竟然涉及到陰謀陷害了,這還不開了鍋?
整個皇城的人都拿自己當臭皮匠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準備趕超諸葛亮。
同樣的理由,今天晚上本來年年都有的壽宴,卻變成了傳遞出各種真相,說不定還會出大亂子的鴻門宴。唐月茹會不會一朝從枝頭鳳凰掉落凡塵做土雞,從此萬劫不復,就看今晚了……
往年每年宴會之後都會放煙花,皇上會和皇后娘娘到城樓和百姓們見個面什麼的,公主們也會一起上來,不知道今年會怎麼樣,唐月茹還能上得了那城樓麼?
晌午的時候,索羅定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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