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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將軍。」小太監顫顫巍巍說,「皇……皇上宣召,令你進宮面聖。」
索羅定聽後,翻身下馬,將馬韁繩一手甩給小太監,「幫我栓了。」說完,不緊不慢地走了,走路姿勢透著一股難言的囂張。
小太監抓著馬韁繩愣在原地——咦?挺和氣的啊,沒傳說中那樣可怕……
正發呆,就感覺馬韁繩被用力一拽。
「哎呀!」小太監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啃你,那匹馬性子野得很,掙脫韁繩,跑去後頭吃草了。
小太監委委屈屈爬起來,伸手捂著嘴,一捂發現滿手血,嘴唇磕破了!
「真晦氣啊!」小太監可憐巴巴到井邊打水洗臉,叫一個路過的士兵看見了……
不出半個時辰,整個都城就傳開了……
「聽說了麼?索羅定膽子越來越大了,連皇上派去傳旨的小太監都打!」
「不是吧?怎麼這麼蠻橫不講理啊?」
「就是啊,打得可慘了,門牙都掉了,滿臉血。」
「嘩……這是個野蠻人啊,誰來管束一下他吧!」
……
索羅定溜達進了皇宮,一路走一路兩邊侍衛太監宮女都往旁邊閃,那樣子跟怕他吃人似的。
索羅定也不在乎,進了花園,見皇帝正站在池塘邊,拿著肉乾餵兩條心愛的獵犬。
「參見皇上。」索羅定上去行了個禮。
「哎呀愛卿!」皇上一見索羅定就眉開眼笑,往後撤了一步,不料一腳踩空,順著池塘邊緣就往河面的方向平躺下去,嘴裡還喊,「愛卿!」
索羅定望天翻了個白眼,快速上前一步,一把拽住皇帝的衣袖,將人拉了上來,扶著站穩。
皇上拍著胸脯,大喜,「愛卿又救朕一命,大功一件!來人啊,重重有賞!」
索羅定抽著嘴角道謝,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重重有賞了……從某種程度上講,皇上可能跟自己一樣,這日子過得很無聊吧。
「愛卿,朕有重要任務交給你!」皇上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嚴肅。
不過他每次找貓找狗也都是這麼個開場白,所以索羅定也沒往心裡去。
「朕要你,去做臥底!」
索羅定被皇帝這話說得一愣,掏掏耳朵,「去幹嗎?」
「做臥底啊!」皇上異常認真。
索羅定聽著就納悶,心說這年頭又沒個敵國,連個反賊都沒有,上哪兒做臥底啊?
見索羅定一臉茫然,皇上微微一笑,「你啊,幫朕去曉風書院做臥底!」
「曉風書院……」索羅定沒聽說過,就問,「臥底查什麼?」
「查白曉風的八卦,還有啊,幫月茹釣上白曉風這個金龜婿!」
索羅定聽完後,默默仰起臉,內心在咆哮——蒼天啊!來個雷劈死我吧!
皇命不可違,索羅定無奈地接了旨,心不甘情不願做臥底去了。
皇上說具體事宜他已經交給程子謙代為安排,讓索羅定找程子謙一起去曉風書院。
說起程子謙,可謂是皇朝少數幾個不怕索羅定的人之一。他與索羅定很早就認識,因為好奇索羅定是否真如傳言說的那樣暴戾嗜血,程子謙在軍營也蹲點了一陣子,寫他的子謙手稿,一來二去兩人混熟了,挺投緣就成了好友。
索羅定先到皇宮門口,就見程子謙蹲在馬車上,正「刷刷」寫著什麼。
「你每天都在寫,有那麼多東西可以寫麼?」索羅定走過去。
「呦,阿定!」程子謙拿著手稿晃了晃,「皇上令你奉旨去曉風書院念書學習禮儀,今日最大趣聞呀!」
索羅定一邊的眉毛拎起老高,「又傳這種東西,無聊。」
「皇上真的叫你去學禮儀哦!」程子謙提醒,「聖旨都送去曉風書院了。」
「什麼?」索羅定一瞪眼,那個兇悍啊,程子謙趕緊伸手接,「小心眼珠子掉下來。」
索羅定來氣,「讓白曉風那個書生教我?」
「嘿嘿,現在滿皇城的姑娘們都羨慕你,滿皇城的男人們都期望你痛揍他一頓。」程子謙見索羅定挑挑眉,那樣子似乎是說——第二條可以考慮。
「不過話說回來,白曉風擁躉眾多,你要是真的打了他,皇城裡頭的姑娘……不是,天下姑娘們可都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可真別想娶媳婦兒了。」程子謙好心提醒他,「要低調要忍耐啊!」
索羅定已經不想說什麼了,愛咋地咋地吧,上了馬車對那看都不敢看他的車夫一擺手,「去曉風書院。」
車夫趕緊拽馬韁繩趕路。
程子謙樂呵呵去問坐在車裡生悶氣的索羅定,「唉?那四個姑娘你看好哪個?」
索羅定翻了個白眼,「排著隊搶白曉風?腦子有病!」
……
這裡插一句,索羅定和白曉風,還真是有些仇怨的。
按理來說,這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一個武將一個書生,八竿子扯不到一起去,不過八卦傳言害死人。
有人曾經問白曉風,覺得索羅定這人怎樣,白曉風聽過無數他的暴戾行為,就隨口答了句,「沒教養。」
不過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就變成了白曉風痛罵索羅定沒有爹娘生養,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粗野沒教養,野蠻人什麼的。
索羅定還真是沒有爹娘生養,聽著這話很刺耳,對白曉風也就沒什麼好感,覺著這人嘴碎,背後說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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