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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得索羅定往後撤了一步,這丫頭怎麼眼淚汪汪的……受什麼刺激了?
曉月伸手抹了把眼睛,進屋,關門。
索羅定看著兩扇「嘭」一聲關住的大門,呆站著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姑娘是不是吃什麼髒東西了?
雖然一頭霧水,不過本著好男不和女斗女人不可理喻的基本原則,索羅定轉身準備回房間洗洗睡了。
剛走到院子中間,就聽後頭房門開的聲音。
索羅定一回頭,好傢夥,趕緊閃邊……硯台和毛筆飛了出來,「啪嚓」一聲砸到索羅定腳邊。索羅定和細犬一起看了看硯台,又抬頭看白曉月,就看到大門再一次「嘭」一聲關上,一人一狗愣了良久,眨眨眼——神情動作高度統一。
良久,索羅定蹲下撿起硯台和筆,有些不明白怎麼回事,摸了摸細犬的腦袋,他轉身出門,剛到門口,就聽到一些聲音。
索羅定轉頭望,只見不遠處的九曲橋上站著幾個男生,看衣服應該是書院的長衫沒錯,做工考究,淡灰色銀色暗紋。
三個男的其中一個是唐星治,還有一個貌似是胡開,另一個是個書生,什麼名字索羅定叫不上來。
三人正笑呢,還朝他這邊看。
見他望過來,唐星治挑了挑嘴角,略帶挑釁地對他一揚眉,得意洋洋帶著兩人走了。
那兩人邊走還邊回頭看他,那眼神像是警告他——識時務者為俊傑。
索羅定一手拿著硯台和筆,一手拿著手裡撕爛的畫紙,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你準備怎麼應對?」
索羅定一驚,身後,程子謙冒了出來,跟從地里長出來的似的。
索羅定朝他看了一會兒,開口,「哪裡有紙啊?」
……
傍晚的時候,白曉月連飯都沒吃,坐在屋子裡生悶氣,這時候,就聽到門口有「叮叮咚咚」的銀鐘聲響。
曉月也不理會,不過那鍾一直不停地響,她覺得煩了,跑出去打開門……一看,院子裡什麼人都沒有。
不過白曉月站在屋門口定住了,就見對著大門的院牆上,貼了老大老大一張畫像,畫的是自己的全身像,還是彩色的,很精緻。
畫像旁邊寫著老難看的幾個字,倒是沒寫錯——白曉月,大美人。
落款更有趣——畫了一排認錯的小人兒,神情和索羅定很像,還吐著舌頭。
白曉月看了好一會兒,嘴角就不自覺翹起來了,趕忙伸手按住,咳嗽一聲,淡定地走向前。輕輕揭下畫像,折起來收屋裡去了,這次有小心放好。隨後,曉月換了身花裙子,甩著袖子出去吃飯,心情好,肚子餓!
……
第5章 【子謙手稿NO5】
「當,噹噹,噹噹當,噹噹噹噹……」
「當個頭啊,有完沒完!」索羅定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拿枕頭罩住頭。
話說傍晚那會兒,他哄樂了白曉月之後,跑去馬場騎了會兒馬,天一黑就回來準備早點。可剛睡著,就聽到外頭撥弄琴弦的聲音,吵得他想拆房子。誰那麼缺德?!大半夜彈琴……而且問題是,索羅定覺得在彈琴的還不是一個人,四面八方都有琴聲傳來,那個亂啊。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覺得腦袋快炸開的索羅定終於忍不住了,爬起來踹開房門,到院子裡轉了一圈,發現樂聲是從外面傳來的。
「子謙。」索羅定喊了一聲,然後默默地從一數到五,果然,就見院門口,正整理手稿的程子謙顛顛地跑進來,「你還沒睡?你不是每天日落就睡日出就起的麼,今天怎麼了,認床啊?」
索羅定掏著耳朵,「魔音灌耳怎麼睡啊?誰那麼缺德大半夜彈琴還彈那麼難聽。」
程子謙愣了愣,就笑了,「那你可得好好適應適應,這前後左右好幾家書院呢,可能學生白天學了琴晚上練琴呢吧。」
「不是吧,白天不練?」
「這你就不懂了。」程子謙刷刷翻自己那份厚厚的資料簿,翻到某一頁,「根據我的統計呢,書院裡男追女最好的法子就是午夜時分來個月下彈奏。」
「彈屁,比彈棉花還難聽,招姑娘還是招女鬼?」索羅定睡不著心情不好,到院子裡架著腿坐下,「要彈到什麼時辰?」
「哦,這就難說了。」程子謙搖頭,「你也知道,上東華街來念書的不是大富大貴公子哥就是有錢人家千金小姐,這些人白天也不用幹什麼,一天到晚唯一的體力活就是寫寫字彈彈琴,最了不得游個湖撲個蝶什麼的,很閒啊,說不定彈整晚明天睡一天。」
程子謙說完,就見索羅定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唉……」程子謙嘆了口氣,伸手一拍他肩膀,「老索,不是我說你,你年紀輕輕,作息怎麼能跟那些老農一樣呢?要跟年輕人似的,趁著年輕好好出去浪一下,趁著黑燈瞎火的,出去釣個妹子什麼的。你想啊,反正全皇城的人都把你說成十惡不赦的大流氓,你還那麼矜持守身如玉早睡早起,多虧啊……」
程子謙還沒說完,就見索羅定脫下木拖鞋就要抽他,趕緊跑了。
索羅定剛穿上鞋,程子謙扒著院門又探頭回來,問他,「吃不吃宵夜?」
索羅定想了想,反正也睡不著,還真有點餓了,不如出去祭祭五臟廟,最好能碰到那幾個彈棉花的,把琴弦都扯斷了,看他們怎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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