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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玲瓏著急了,捏著他胸前的衣裳,“你身邊那些小廝,哪有個是好的?採蓮是我的丫頭,她的婚事也得由我親自過目,耐心為她選一個好人家才行!”
曉得她護短的心思又如春芽冒出了頭,說起來都讓江璟琛有幾分羨慕。他攬著她的肩膀,“知道了。”
夫君知道個什麼,傻乎乎的大眼蛾子!
可他沒有動作,她也不能顯得太過著急。兩手攀著他的肩,隔著肌膚,又對著男人的側臉輕輕的哈了一口氣,“夫君,你的生辰是在何時?”
江璟琛是孤兒出身,他並不清楚自己的生辰在哪月哪日。若是盤算著日子,也該是冬天,冷風簌簌的日子。只是,這女人問的真是他的生辰麼?
自然,不是。
褚玲瓏問的是羅徽的生辰。
那種被人忽略的感覺就上了心頭。江璟琛的手指勾到褚玲瓏衣領間的扣子,“你問這個做什麼?。”
“採蓮提醒我。”面對在意的人,就想知道他的所有事。何況,褚玲瓏是有意討好,過生辰這樣的大事,也不例外!褚玲瓏在他耳畔說話,“我想給夫君,過生辰!”
但他不是羅徽,她想給過生辰的人,也不會是他。
江璟琛心口如同針扎過,酸的不行。
褚玲瓏再等一個回答,“夫君?”
但衣領之間卻是傳來刺啦一聲,在這黑夜裡格外的突兀。好端端的,撕她衣服做什麼?
夫君,是不是有些生氣?
可她也沒說什麼話啊!
一定是自己感覺錯了,夫君大概是沒控制力道,這般蠻力。褚玲瓏有些心疼好衣裳,嗔怪一句,“難怪人人都說你是金尊玉貴的少爺!這衣裳,我才穿了沒幾天,就被你扯壞了。”
即便此時兩人正在行著親密的事。
說的是羅徽,不是他!所以,他這麼費心費力,也不過是在為他人做嫁衣。這就罷了,還要讓他安安分分做羅徽的替身?江璟琛有些不太能忍。
床上的女人羸弱的,像是一株需要攀附才能生長的野藤蔓。她的側臉枕著他的胸膛,得了燥熱之病症,需要得到疏解。
江璟琛壓下心中微微的醋意,言語上是不冷不淡,他問,“你捨不得衣裳,那我呢?”
“夫君這話問的好奇怪,衣裳是衣裳,你是你。”又或許,這男人是落不下臉面來問她,這才拿這樣的話來探一探他的口風。褚玲瓏抿著嘴,不想太過招搖,壓抑了笑聲,“夫君,可真逗趣。”
江璟琛張了嘴,習慣性的欲要給自己辯駁一番。他也是出了名的固執己見,哪裡當得起她的逗趣。
“可別說這樣的話。”
褚玲瓏最愛他這幅靦腆的樣子:“如何說不得?夫君,這語氣好生可憐吶!”
他的下頜卻被女人的指尖,貼著。
搔了搔。
江璟琛竟然不敢與她對視,心尖上,也難受的厲害,他也仗著夜色迷人,不管不顧了:“那你哄哄我罷。”
“我才不哄你。”褚玲瓏冷哼一聲,就要背過身去,可逃避不開手腕被人拽住,反剪到身後,“喂!你這般是不對的!”
“說一句而已。”江璟琛的聲音透著幾分難耐,“給你捂捂手。”
滑。
弄。
空虛的像是什麼也抓不住。
褚玲瓏喉嚨哽咽,聲音也跟著顫一顫,“夫君,最最厲害。”
“哪裡厲害?”
“夫君最最重要,旁人都和你比不了。”她的腦子都空了。
這答案,江璟琛自然不會感覺到滿意。但他也不想多說些什麼,討了沒趣。久而久之,就變得不怎麼說話,眉眼冷淡:“噓,別嚷。”
褚玲瓏點著頭,把碎音都藏到肚子里。
天微微亮,男人才掀開被子,離開了這軟玉溫香的書香苑。
-
清明寺的老主持下山。
可算是台州府的一件新鮮事。城裡的大傢伙正要去尋老主持,就見著羅府的大門一關,把老主持迎進門去。
老夫人讓褚玲瓏上前:“這位是羅府新進門的少奶奶。玲瓏快,給老主持請個安!”
羅府的孫媳,把這身份拿出去都是極其體面的事情。褚玲瓏學過規矩,上前問安:“老師傅,好。”
“徽哥兒的媳婦?”
老主持是曉得這羅府里的關系,那羅徽都是一盞枯燈的人了,還娶個媳婦,可見不是在害這姑娘的一生。
褚玲瓏站在一側,覺著這老主持的眼神悲憫。怕是出家人,都是看誰都是一顆菩薩心腸。
“正是,徽哥兒的媳婦!”老夫人把褚玲瓏往前老主持身邊推了推:“還請,老主持把把脈,給我這乖孫媳把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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