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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盤了帳,起了身,問,“璟琛走之前,給你留話了?”
倒是在她那裡呆了一整夜。
只顧著,做……環繞著她的腰肢,把頭靠在她的臉側,好像是離別前的依依不捨。江璟琛,“玲瓏,你要乖一些,我會很快回來。”
她本不想說話的,唇齒間殘留的熱度化為□□,“嗯。”
大手落在女人的頭頂,揉了一下,江璟琛那張素來冷靜寡淡的臉看到些許依戀,“嗯?就是會想著我的意思,是不是?”
可那個男人滿腹的算計,做事做的太絕,褚玲瓏對他只剩下恨,沒有旁的東西了。
但親吻來的突然,沒來由的,潮水翻湧,想來腦袋裡滿是恨意,身體卻是需要這一分熱度。
好賤啊!
一碰就會發騷,脖頸泛紅。
側眼望去,花瓶里的紅梅開的艷麗,就像是落在肌膚上久久散不去的痕跡。
江書嘆一口氣,“祖父尋了他一回,我總覺得要出什麼事。他是個悶的,不會輕易開口。”
江璟琛麼?
他看著她愉悅的表情,可不像是悶的。
江書把算盤撥得老響,斜著眼,看她,“你們之間的事,我多少都知道一些。”
褚玲瓏撐著桌子的一角,充滿哀怨,“那你也不勸勸他麼?”
“勸他?”江書語氣有些沖,“你有本事,你來勸好了。”
她並不以為江璟琛非她不可,他對她的態度,大部分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雙手捧著什麼很要緊的東西。
這種感覺藏的很深,只有頂到情動深處,他才會在耳畔,“放心,我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等她察覺到他的視線不一般,正要說什麼,又充斥得酥癢之極。再後來的事,便有些記不住了。
江書小聲嘀咕一句,“那麼多女人,他怎麼就偏偏。”
刻意,不說下去了。
以後是要一起經營茶館生意的,有些話還是留一絲情面。
“江大人有大好的前程,不該困在原地。”褚玲瓏不願意多提那人,手攥緊著,忙不迭的撇清關係,也是表明了自己識趣的立場,“江大人幫了我許多,我不大好意思再麻煩他。”
江書道,“你能記著居正的好,我便稍微安心些。”
光腳不怕穿鞋的,她現在膽子大的不是一丁半點。
這算盤又被撥的霹靂哦啦的響,像是某種告誡,褚玲瓏她把呼吸慢慢放慢下來,說,“江公子的話,我是明白的。”
江書盯著她這張艷如芙蕖的臉,太艷了,不像是個會安分的,他皺著眉頭,“記住你今天的話。”
試探。
這是江書的意思,還是江璟琛的意思?雖然那人在千里之遠的福州,但江書是他的眼線,褚玲瓏所做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人的眼皮底下。
江璟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這一生,不能葬送在他手裡。
她得忍。
把生意做起來,不能讓人看輕了。褚玲瓏,“鋪子裡頭還缺幾個斟茶娘子,江公子要同我一道兒去見見麼!”
“天氣這麼冷,我便不出門了。”江閣老和江璟琛都是一家人,不至於為了些瑣事就這麼生了嫌隙。江書頭疼,擺了擺手,“你先去忙罷。”
倒也是意外,江書居然沒有攔她。
小雀跟過來,“姑娘可是要坐轎子?要不,還是小的把那些人喊到前堂去吧?”
褚玲瓏點了頭,算是答應。等看完人除開,已經是晌午過後。
她對小雀問了一句,“街上哪家果脯蜜餞賣的最好?”
“不遠,就在前面的馬家鋪子,要不,小的去給姑娘買過來吧?”
褚玲瓏聽出幾分微妙,說,“江公子那處等著斟茶娘子的名錄,你整理出來,送給他。”
至於,買蜜餞這樣的事,便是不用了。沒有小雀跟著,那是再好不過了。
“那姑娘去去就來,外頭的人亂的很,免得衝撞了什麼人。”
她哪裡是去買蜜餞,卻是遇貴人。
楊貴妃是將門之女,年幼之時,最喜歡混跡於集市買些吃食。這習慣,一直到入宮後才做罷了。
二皇子李淵出宮之時,他都會為楊貴妃帶些小吃。
褚玲瓏走進蜜餞鋪子,指著最後一包的竹鹽枇杷干,道,“小二,勞煩給我包起來。”
“姑娘,不巧,這些蜜餞都給人包圓了!”
小二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身邊的男人打斷,不是那二皇子李淵還會有誰,只交代了一句,“給她。”
她給那人見了個禮,“多謝公子。”
他冷著臉,上下看一眼。
初春的空氣里,儘是涼涼絲絲的冷風,這嗓音,便像是繁花深處開出最艷的牡丹。
李淵雖身處皇宮,卻沒見過這樣的絕色,可惜還說的上下一句,那姑娘轉身提著蜜餞就往外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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