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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你可真是神了,你怎麼轉出來的?」
虛弱也擋不住辰一的好奇,虛空內神識無法探路,視線所見也不過一丈的距離。別說是辨別方向,辰一連上下的感知都很弱。
他一開始還覺得陸行淵胡鬧,強忍著才沒罵人,此刻心中只剩敬佩。
「辰宗主高看我了,不過是討巧罷了。」陸行淵撤回手,他也消耗了不少靈氣,這會兒有些虛脫。
虛空中沒有靈氣的存在,飛舟全靠他和辰一的靈氣托著。
辰一以為陸行淵謙虛,忽然一聲嘹亮的嬰啼劃破長空。
疾風從空間裂縫中鑽出來,抖了抖翅膀,又開心地往雲層中飛去。
辰一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陸行淵說的討巧是什麼意思。疾風不受虛空限制,在裡面來去自如,陸行淵和它有契約,在虛空中也能相互感知。
方生詫異道:「這隻鳥有些特別。」
在御獸宗流傳的記載中,蠱雕生於雷池,以雷為食,甚至可以引雷落劫。但不曾說過它可以穿梭虛空,無視虛空法則。
方生若有所思,陸行淵當沒聽見。
謝陵遞給他丹藥,盯著他服下後,見沒有異樣才鬆了口氣。
「剛才發生了什麼?」陸行淵面色緩和,詢問飛舟怎麼會被空間裂縫包圍。
方生簡短地告知了方才的事:「我們看中了一塊仙界碎片,打算上去看看。但沒想到那塊碎片有問題,我們被它帶進空間裂縫的陷阱里,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陸行淵他們從虛空中穿過來後,一開始的那塊碎片已經沒有影子。方生看過,這附近偶爾有幾塊,也和他們遇見的不同。
陸行淵對方生說的很感興趣,他拿出煉製好的法器,道:「或許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找回來。」
陸行淵激活羅盤上面的地圖,辰一和方生立刻看過來。陸行淵說是一回事,做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這個怎麼用?」辰一不恥下問。
陸行淵把羅盤遞給方生,道:「那就要看方宗主還記不記得那塊碎片的特點,在地圖上找一找。」
方生仔細回憶,靈力注入羅盤,靈力匯聚,地圖上亮起一個小點。那個小點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一條紅線在地圖上勾出方向。
辰一興奮不已,道:「居然真的行,我這就叫弟子出發,我非得看看那是個什麼玩意兒不可,居然敢算計我。」
辰一很不服氣,陸行淵沒攔著,順便喚回在雲層里撒歡的疾風,讓它在四周巡視,避免那塊碎片又把他們帶進陷阱里。
疾風收了翅膀要往陸行淵身上撞。
謝陵手疾眼快地把它捉住,丟給沈熾。
沈熾嚇了一跳,想扔又不敢扔,只好和疾風大眼瞪小眼。
辰一活動身體,他消耗的靈力還未補足,拖走了方生,說是為等下登碎片做準備。
陸行淵和謝陵在船頭站了一會兒,也一起回到魔情宗安排的客房。
屋子裡的器鼎還沒來得及收,桌上擺放的茶盞因為剛才的顛簸落在地上,茶水灑了一地,看上去一片狼藉。
剛才在外面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走進來,陸行淵和謝陵才後知後覺地尷尬起來。
陸行淵在無妄花海沾染的花粉,在靈氣的催化下轉變成了動情的毒藥,引誘出人內心的慾念,讓他們變得更加渴求。
陸行淵有所克制,才沒有真正傷到謝陵。被謝陵餵了丹藥後清醒,身體的變化一覽無餘,他賣乖裝傻,把謝陵堵在房裡。
若非飛舟顛簸,只怕二人此刻都不是站在這裡。
陸行淵假裝無事發生,冷靜地收拾屋子裡的殘局。吞天海被收入小世界,他撿起地上的茶盞。
飛舟鋪了絨毯,茶盞並未碎裂。只是裡面的茶水潤濕了一片,顏色看上去更深。
謝陵亦步亦趨,見陸行淵不看他,他就繞到陸行淵身前,狼耳朵輕晃,尾巴不安分地纏上陸行淵的腿,笑道:「師尊,你為什麼不看我?」
陸行淵自知理虧,但凡他的定力再差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花粉催生的不僅有慾念,還有惡意。
「師尊,看我。」謝陵抓住陸行淵的胳膊,強迫他抬頭,和自己目光相對。
謝陵的眼底溢出笑意,像星光般閃耀:「剛才太突然了,師尊不想聽我的答案嗎?」
陸行淵喉結滾動,目光微沉。
謝陵和他額頭相抵,道:「師尊不需要裝傻,你想要我不會拒絕。」
第二百二十七章
飛舟在空中飄了一日才追上那塊仙界碎片,辰一對被騙進空間裂縫一事耿耿於懷,體力剛恢復就站在船頭指揮弟子追蹤,一路雞飛狗跳。
為了防止意外,陸行淵剛休息好也跟著謝陵出門,他們和方生坐在一起。方生問沈熾要走了疾風,把小蛇放出來和疾風玩。
「他之前假扮你的時候,不是帶著疾風到處走嗎?我怎麼覺得他挺怕疾風?」
沈熾忙不迭地把疾風送出來,就像是什麼燙手的山芋,看的方生驚訝不已,詢問一旁的陸行淵。
陸行淵解釋了疾風的由來,沈熾當時差點被疾風當成口糧吞了,心裡有陰影,當然會避著它。
不過疾風喜歡他,每次陸行淵下令,疾風都很聽沈熾的話。
「魔族的荒域不是早就廢了嗎?據說是靈氣枯竭,無法生存。」方生對這事還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