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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淵抬手,用指腹按壓他的唇,摸到他尖尖的犬齒。謝陵順勢咬在他的手指上,但他收了力道,沒有使勁,說是咬,更像是含著。口中的熱氣都噴在指尖,順著指尖一點點到心底。
二人間的氣息變得灼熱,陸行淵目光幽深,他抽出手,把人壓在身下。
謝陵抬手摟著陸行淵的背,肺里的空氣被榨乾,他開始呼吸急促,氣息微喘。
陸行淵揉了揉他的耳朵,觸感柔軟而滾燙。可是當他的手離開謝陵的耳朵時,他發現他的手也是滾燙的。
今日的夜未免酷熱。
陸行淵放開謝陵,指腹擦去謝陵眼角的淚花,忍不住笑了。
謝陵滿面緋色,受了欺負也是往陸行淵懷裡躲,耳朵輕抿,似乎想把自己藏起來。
陸行淵抱著人側臥,輕撫他的脊背。調侃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只是親親他的耳朵,不再逗他了。
頭頂的星空漸弱,月亮躲進雲層。
陸行淵在荒域養了兩天,謝陵就在荒域陪了他兩天。
白日陸行淵帶著謝陵熟悉荒域,還帶他去了第一次收疾風的地方,哪裡還是常年冰雪覆蓋,魔族離開後,妖獸沒有天敵,開始成群結隊地出來。
陸行淵沒有驚擾那些妖獸,他在礦山找了一些煉器的材料,準備回去做幾樣防身的法器。
夜裡謝陵還是黏著陸行淵,面對陸行淵的克制,謝陵嘗了甜頭,撩撥的越來越順手。看著陸行淵步步忍讓,他就開始得寸進尺。
可惜他忘了,任何忍讓都有極限,當他突破陸行淵忍讓的極限後,吃苦頭的人反而變成了自己。
荒域沒有春光,卻也漫出幾分春色。桃花在指尖綻放,花蕊凝露。
第二百零三章
謝陵醒來時,他和陸行淵已經在離開荒域的路上。四周是他所熟悉的風景,他被陸行淵擁在懷裡,疾風飛的又平又穩。
雲霧在他們身下散開,偶爾能夠看見大陸各地有靈光飛射,那是勢力間的激戰。
謝陵感覺自己沒睡醒,他有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仰頭看向陸行淵俊逸的側臉,腦子裡閃過昨夜的一幕幕。
陸行淵恪守君子禮節,有分寸,不胡來,但也架不住謝陵日日撩撥。最後他把人捉上床,在那一聲聲的討饒中,他沒有真動謝陵,但把能玩的花樣都玩了一遍。
謝陵在沉沉睡去前也沒想明白,他這看起來就不沾情慾的師尊,怎麼那麼懂?
謝陵被陸行淵的氣息所包圍,這要是往日,他指定不安分,又開始招惹。但今日腰部的酸軟讓他生不出別樣的心思,他靠著陸行淵緊實的胸膛,摸著環在腰間的那雙手,想到昨夜的泣聲,尾巴輕搖。
陸行淵知道他醒了,埋頭在他耳朵上蹭了蹭,問道:「睡的好嗎?」
謝陵的身體還很敏感,被陸行淵蹭的身體緊繃,一陣心悸。他仰頭解救了自己的耳朵,卻被陸行淵捉住,低頭交換了一個吻。
謝陵很快氣喘吁吁,緊繃的身體也軟下來,他伸手推開陸行淵,面色緋紅,擦了擦嘴道:「我一直以為師尊不近情慾,沒想到師尊比我想像的還要大膽。」
白日宣淫,這種事要是放在以前,謝陵想都不敢想。
可是現在陸行淵做的那麼順手,完全不在乎他們在外面,身下是能聽懂人言的疾風。
陸行淵低頭,用指腹擦了擦他的臉,看著他笑而不語。
他不是大膽,而是面對的人是謝陵。他們是如此的契合和了解,在他面前,陸行淵又有什麼可端著的?
「師尊挺會。」謝陵意有所指,揉了揉自己的腰。
陸行淵慵懶的神色微恙,似乎是想到什麼久遠的事,乾咳一聲,不自然道:「凌玉塵有些時候嘴比較碎。」
魔情宗專研雙修之道,凌玉塵會這些不稀奇。他想追陸行淵那些年,沒少和陸行淵念叨雙修的好處,一步步試探他的底線。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陸行淵深知自己的命運是不見光的深淵,對此嗤之以鼻,感情對他而言奢侈而多餘。他把凌玉塵說的那些當笑話,沒想到有一天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謝陵愣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磨牙道:「凌玉塵……」
他怎麼會忘了呢?這個人很早以前就對陸行淵圖謀不軌。陸行淵還是劍尊時,唯一的桃色緋聞就是凌玉塵的功勞。
謝陵握住陸行淵的手,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凌玉塵。他不能說完全不在意,只是這是陸行淵遇見他之前的事,他這種時候翻舊帳反而顯得有點無理取鬧。
更何況陸行淵從頭到尾堅定選擇的人是他,他又何必在意那些花花草草?
佛宗禪院,剛上了香被小和尚引入內院的凌玉塵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不適地揉了揉鼻子,在小和尚怪異的眼神下,連忙解釋道:「我真的不是壞人。」
小和尚輕輕地哼了一聲,道:「壞人從來不會說自己是壞人。你說要見佛子,我才勉為其難地給你帶路。」
小和尚人小鬼大,帶著凌玉塵走過一個又一個禪院,最後來到無塵所在的院子。
門口的山玉蘭潔白優雅,不染紅塵。
小和尚禮貌敲門,聽到院子裡面有回應,他才推開門,請凌玉塵入內。
小和尚沒進去,他把人送到就走了。
凌玉塵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動身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