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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的眼裡,謝陵看上去是個好相處的,但實際他誰都不親近,哪怕臉上笑意盈盈,眼神也是冷的。
所以現在皇城裡的人又想拉攏他,又害怕他。
謝遙能把他帶出去純屬意外之喜,發現他對陸行淵感興趣就更是驚喜乘二。
雖然謝遙心裡也在嘀咕謝陵眼神獨特,偏偏看上個毀容的,但這都不是事,只要能讓謝陵繼續站在他這邊,別說陸行淵是臉受了傷,他就是腿瘸了,甚至是不能人道,謝遙也會想方設法幫他恢復,然後通過他和謝陵達成友好共識。
一開始陸行淵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他當成玩笑說給謝陵聽,謝陵卻露出了不一樣的興趣。
他心甘情願地接受這個美人計,保證抱得美人歸後,不會少了謝遙的好處。
陸行淵為難道:「我不會。」
他說這話時,不由地想起雲棠和陸晚夜,他們之間不就是因為一個美人計才結緣?但最終打動人心的是真情實意。
美人縱然有一副冠絕天下的皮囊,不剖心表跡,也只是浮於表面的鏡花水月,經不起任何的考驗。
「師尊不會什麼?是不會誘|惑我,還是不會風月之事?」謝陵不肯把這事草草翻篇,一句接著一句的問下去。
其實這些話他心裡都有答案,但凡他師尊會一點風月,他們前世都不會走的那麼艱難,彼此痛苦。
可他不死心,因為這輩子他和師尊都有不小的改變,師尊斂了幾分冷意,願意和他說心裡話,會和他開不大不小的玩笑。他不再拘著自己,克制守禮,把他遠遠地推開,甚至喜歡揉弄他的耳朵,會摸他的尾巴。
這些過界的親昵在謝陵的眼中都是師尊愛意的表達,他的師尊願意敞開心扉,他心底的感情噴薄而出,貪慾也是日復一日地增加,想要多一點再多一點,最好師尊的眼裡只有他,永永遠遠屬於他。
他喜歡這個美人計,他想看師尊醉於這人間的風花雪月,誘|惑他,拖著他沉入欲|望的深淵。
「你拜我為師多年,我何曾教過你這東西?」陸行淵一臉認真,正派道:「美人計也是因人而異,不信你試試?我保證坐懷不亂,不為所動。」
陸行淵模樣俊朗,自帶威嚴,認真起來更是如此,頗有浩然正氣,讓人不敢褻瀆。
謝陵的目光從陸行淵的臉上一點點往下掃,滑過衣襟,腰腹,然後是衣擺遮掩的腹下。衣擺垂落,再往下就是在陰影中,讓人有些看不清了。
謝陵尾巴輕搖,眼前這人越是如此,他越想看平靜的表象破碎,白皙的肌膚飛上雲霞,讓他的正經和嚴肅支離破碎。
暮色墜入黑夜,燈火朦朧。月未現,唯有星辰點點。
謝陵起身走到陸行淵身旁,他微微俯身,眸光中帶著笑意,尾巴垂在身後,那雙狼耳朵柔|軟地垂下來。他現在這個樣子人畜無害,很容易讓人降低防備心。
「師尊,你沒教過我的東西,我怎麼會?」謝陵的手落在陸行淵的肩上,順著他的肩一點點往脖頸處滑去。
陸行淵的衣服薄,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手指游|走的力度,很輕,像羽毛一般,不像是落在肩上,倒像是落在心底。
陸行淵不動聲色,抬眸打量謝陵。
謝陵的手繼續滑動,順著陸行淵的衣襟一點點往下,從胸到腹部。他的手指挑開陸行淵的外套,向前跨坐在陸行淵的身上,隨後手臂往陸行淵的肩上一搭,靠過去貼著他的胸膛,在他耳邊輕語。
「我只知道當心裡的感情想要噴湧出來時,有些事不會也就會了。」
謝陵的呼吸是熱的,這在陸行淵的脖頸出激起一層紅暈。謝陵清晰地感覺到陸行淵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直,說什麼坐懷不亂,實際卻也不經撩撥。
謝陵垂首,濕潤的唇貼著陸行淵的喉結,他沒有咬他,只是用牙齒輕輕的碰了一下,然後咬住他的衣襟,將他的衣襟拉開。
他不掩飾自己的行為,手指在陸行淵的身上畫著圈。
陸行淵喉結滾動,原本搭在桌子上的手猛然擒住謝陵的腰,把人壓向自己,聲音沙啞道:「是嗎?」
腰上傳來的力道讓謝陵有些詫異,他抬頭看著陸行淵,剛想嘲笑他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好的定力,就撞上他泛紅的眸子,頭上的魔角也露出來了。
小院被陸行淵的神識覆蓋,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氣息。
在這曖|昧的燈火中,他被謝陵咬開了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清瘦好看的鎖骨和緊實又肌肉線條清晰分明的胸膛上鍍了橘黃|色的暖光,有力量感,好看也誘|人。
謝陵臉上有些燙,他發現自己玩過火了,陸行淵身上炙熱的氣息熏的他有些頭暈,他想要逃,卻被陸行淵的手扣在腿上。
他清晰地感覺到不一樣的變化,渾身燥熱,像是被人丟在白日的烈陽下。他舔了舔唇,有些口乾舌燥。
「你……說好的坐懷不亂……」謝陵小聲地嘀咕。
陸行淵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用牙齒輕輕地磨著他的耳朵,察覺到手下的肌膚在顫|抖,才放開牙齒,舔了舔,輕聲道:「騙你的。」
美人計陸行淵確實不會,但是不妨礙他看謝陵學。
謝陵怔怔地看著陸行淵,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跳進了陸行淵挖的坑裡。從一開始,他的師尊就在等著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