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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歪了歪頭,應該是沒聽懂陸行淵的意思,湊過去對著陸行淵的腦袋又是一大口。
陸行淵很無奈,他坐在石階上任由銀狼抱著他又咬又啃。好在銀狼知道分寸,牙齒的力道不重,不然陸行淵都要懷疑銀狼是要把他吃了。
等程修帶著舒長老進來,瞧見的就是生無可戀的陸行淵和極度興奮的銀狼。
程修嘴裡稱讚陸行淵的好話還沒落音,看見這一幕就徹底卡殼了。
舒長老眉頭微皺,道:「這就是你說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陸行淵眼下這個情況是有些狼狽,抱著他啃的銀狼察覺到生人的氣息,警覺地抬頭,發出警告的低吼聲,對著二人露出獠牙。
他四肢修長,一口獠牙整齊潔白。舒長老眼前一亮,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頭漂亮的狼。而且有著野性和凶性,威風凜凜,很有頭狼的風範。
程修見陸行淵不清楚狀況,介紹道:「白小友,這位是我們二級宗門的舒長老。」
陸行淵捕捉到關鍵詞,立刻從台階上站起來,安撫銀狼的情緒,把他護在身後,抱拳道:「晚輩見過舒長老,不知長老大駕光臨,多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舒長老見他下意識地護著銀狼,心裡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微微點頭。程修示意他們進屋再談,陸行淵也好收拾一下。
陸行淵施法清掃了院子,用靈力烘乾身上的衣服,簡單地梳洗一番。
陸行淵給二人奉茶,銀狼就跟在他身後。舒長老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銀狼,看的陸行淵心裡發毛,以為他是察覺到什麼。
銀狼往陸行淵身後躲,顯然不想見這兩個人。
舒長老只能瞧見他的尾巴,輕輕地搖晃,顯然很喜歡陸行淵。
這讓舒長老對陸行淵的印象又好了幾分,在他看來,能和妖獸和平共處,讓妖獸溫順跟隨的人也壞不到那兒去。
程修表明了舒長老的來意,舒長老象徵性地問了幾句關於陸行淵的身世來歷。陸行淵對答如流,他說自己父母雙亡,早年拜過師門,但師門被其他門派吞併,他不喜歡新門派就離開了,從此開始散修生涯。
「這頭狼……」舒長老問道。
陸行淵撫|摸銀狼湊到他懷裡的腦袋,道:「是我撿到的,應該是遭遇了天敵,一個狼窩裡就剩他還活著。」
銀狼這身修為和陸行淵不相上下,陸行淵作為一個散修,一個人收服一頭狼有點難度,還不如說是自己養的。銀狼粘人,不用他說,旁人也看的出來他們感情很好。
舒長老看著他們,想到自己家裡的白狐,一時頗有感觸,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程修連忙跟上:「舒長老,你怎麼走了?」
舒長老頭也不回,反手扔過來一樣東西:「三個月後的宗門弟子考核必須到場,要是去晚了,我把你們兩個人都逐出宗門。」
程修伸手接住,聽見這話心裡一喜,低頭一看,手裡握著的是一塊二級御獸宗的弟子玉牌。舒長老之所以來的那麼晚,就是去給陸行淵辦身份證明了。他憑空冒出來,還頂了個使者的名頭,要走的程序多一點。
程修很是感激,把玉牌交給陸行淵後,連忙追上舒長老送他一程。
御獸宗的弟子玉牌入手冰涼,上面有御獸宗的標誌,每一塊都有特殊的印記,防止別人做偽。
舒長老刀子嘴豆腐心,他其實很相信程修的眼光。
陸行淵拿著玉牌走出門,今後他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
院子裡暮色四合,漫天的烏雲散去,明日許是一個艷陽天。
陸行淵有了身份,程修比他還要高興,硬是拉著他喝酒吃肉,嗨了許久。
婉拒程修的再三挽留回到院子裡,看著漆黑的屋子,陸行淵以為謝陵在打坐。他給他帶了吃食,想要感謝他昨夜相助。
但等陸行淵推開門,出來迎接他的還是被洗乾淨皮毛的銀狼,這一|夜,謝陵沒有甦醒。
銀狼哼哼唧唧,似乎是不舒服,要陸行淵撫|摸才能入睡。
陸行淵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銀狼就壓|在他身上,繼續對著他又啃又咬,尾巴一直在搖。說他不舒服,他又顯得很歡快。
他一口含著陸行淵的手臂,似乎得了樂趣,不肯鬆口。
陸行淵坐在軟塌上,身體陷入軟枕中,他不是沒有想過掙脫,可是他一縮回手,銀狼就會咬他的頭,
他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有些無奈。一邊運轉靈力讓自己的手臂變得更加堅|硬,一邊撫|摸銀狼的腦袋安撫他:「你當我是肉骨頭嗎?還是磨牙棒?」
陸行淵嘴角帶著笑意,猛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道:「磨牙……」
他連忙坐起身,抓住銀狼的腦袋讓他張開口,銀狼不舒服地哼哼,眼睛裡像是蒙了水霧。陸行淵的手指摸過銀狼的每一顆牙齒,最後是犬齒。
銀狼一口咬下來,在陸行淵的手掌上磨了磨,鬆動的犬齒帶著血跡落在陸行淵的掌中。
銀狼換牙了,舊齒掉落的地方,冒出新的牙齒。這也意味著他成年,緊跟而來的就是情熱。他對著陸行淵打滾,哼唧,又咬又啃是在散發信息素,他在對陸行淵求偶,想要□□。
陸行淵握著他帶血的犬齒,目光順著狼腹下移,臉色十分精彩。他閉上眼,深吸口氣,還沒把銀狼推下去,就察覺到銀狼在舔他的臉,微微的血氣有些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