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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用扇子拍打他的臉,嗤笑道:「他小時候你那麼對他,現在還指望他會站在你這邊?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那麼天真?還是你打算用你這幅熟透的皮相去誘|惑他,就像讓我干|你一樣,對著他張開雙|腿,讓他高抬貴手?」
謝廉被謝遲說的無地自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此時此刻,他的尊嚴被謝遲毫不猶豫地踩在腳下,狠狠踐踏。
他和謝遲亂|倫是他沒有拒絕的餘地,自甘墮|落,可是除了謝遲外,他從未利用自己的皮相做過什麼。
但在謝遲的眼裡,他卻和娼妓無疑。
謝廉縱然感到憤怒也不敢反抗,反而還要繼續流露出媚態,討好地看著謝遲,屈膝握著他的手,道:「我從始至終只有你,謝陵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我怎麼可能看的上?我只是不想看見他和謝遙站在一個陣營上,既然你不喜歡,我以後都不會再和他有接觸。」
謝廉屈膝到謝遲腳邊,他的手握住謝遲的腰帶,眼神迷離,濕潤的唇微張,流露出幾分輕佻的神色,動作也顯得孟浪。
謝遲抬腳把人踹開,冷笑道:「我今天沒心情弄你,想討好我,就自己做給我看。」
謝廉帶了薄紅的臉霎時雪白,謝遲從衣袖中甩出一樣東西,砸在謝廉的身上,被謝廉接住。
不遠處的樹上,聽見二人驚駭世俗的對話,謝陵不禁往陸行淵的懷裡縮,他搓了搓手臂,被噁心的不輕。他們這群人再怎麼同父異母,也是親兄弟,他萬萬沒想到,謝遲的手會伸向自己的兄弟。
謝陵一面唾棄,一面又忍不住看向謝遲扔出去的東西,可惜他還沒完全看清楚,陸行淵就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帶著熱度的手把他的思緒拉回來,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陸行淵護著離開了。
陸行淵飛了好一會兒,謝陵才感覺到結實的地面,擋在眼前的手拿開,入目是陸行淵略帶凝重的神色。
謝遲的肆無忌憚讓陸行淵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這讓他對之後的場面沒有絲毫的興趣,甚至有些反胃。
謝陵注意到陸行淵的反常,以為是陸行淵見不得這種齷齪事,開始後悔提議去看熱鬧。
陸行淵揉了揉眉心,劍眉微蹙,突然道:「皇子中和謝遲有染的人有多少?」
「嗯?」謝陵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和謝遲有染的人不止謝廉一個嗎?那可都是他的兄弟啊!
「謝遲深受謝道義的寵愛,他出生後的兩百餘年,謝道義對其他人多有冷落。他們想要權勢利益,和謝遲打好關係是最簡單的方法。」
陸行淵回憶過去聽見的關於謝遲的傳聞,解釋道:「謝遲性情乖張,他允許謝廉用這樣的方法換取利益,同樣不會拒絕其他人用同樣的方法,甚至他會主動出擊。在他心裡,只有他娘的孩子才配稱為他的兄弟。」
謝遲不重色也不縱慾,但他喜歡那種背德的新鮮感,看著那些年長的兄弟,一個個匍匐在他腳邊,他就感到非常滿足。
他不喜歡這些人,在他眼裡,這些人只是一樣趁手的玩具,一個聽話的寵物。
他為了滿足內心的變|態欲,必然會威逼利誘他看上的每一個人。
謝廉絕對不是唯一。
謝陵出生晚,和眾人有著極大的年齡差,在他之前的事,他說不上來。但在之後他似乎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不是撞見,而是謝遲和那些人之間微妙的氛圍。
「師尊,你說謝道義知道謝遲做的這些事嗎?」謝陵背後一陣惡寒,他實在難以想像那樣的場面。
陸行淵面色難看了一瞬,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划過一抹冷笑,道:「恐怕不止知道,還推波助瀾。」
謝道義的視線遍布皇宮,謝遲又不會對自己的行為有所掩飾,除非謝道義聾了瞎了,他才會聽不見看不見。
他一直睜隻眼閉隻眼,假裝毫不知情。
謝陵被噁心壞了,一時無言。他沉默片刻,見陸行淵的臉色依舊難看,腦子裡的思緒忽然轉了個彎。
陸行淵的身份在天衍宗一直是個秘密,像謝遲那麼沉不住氣的人,雲棠或者陸行淵肯定不會主動和他提起。
但那日戒律台事變,謝遲對陸行淵的身份一點都不意外,可見他早已知情。
謝陵心裡一空,斟酌道:「師尊,謝遲一直都知道你是他兄長嗎?」
謝遲禍害頭上的那些兄長毫不手軟,論長相,論氣質,論修為和魅力,陸行淵不比那些人差,謝遲真的就沒有動心過?
謝陵想到上輩子謝遲對他的恨意,有很大一部分就來自於陸行淵,以至於他有一段時間堅定地以為謝遲和陸行淵彼此相愛,他是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陸行淵聽出謝陵的言外之意,他露出厭惡的神情,薄唇抿成一條線,神色緊繃。謝遲的那雙手同樣伸到他的面前,他把人當兄弟,對方卻拿他當玩物。
「他知道我的身份是我到皇宮照顧你以後的事,在這之前,他只知道我和雲棠夫人關係好,願意幫她做一些危險的事。」
陸行淵帶著謝陵換了個方向走,遠離謝遲和謝廉所在的區域。路上他沒有迴避謝陵的問題,把那段讓他憤怒的回憶娓娓道來。
聽到是在宮裡長住以後的事,謝陵有些驚訝。
陸行淵繼續道:「因為劍尊這個身份,就算不知道我是他兄長,他也喜歡圍在我身邊。他選了個謝道義不在的時間給我下藥,被我識破後,我把他交給了雲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