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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目光不由被那嫣紅豐潤唇瓣上可愛的牙印吸引,心都漏跳一拍。
大白虎艱難將視線從沈雲溪臉上撕下來,扭頭看向別處。
沈雲溪抱著那變燙許多的爪墊,繼續撒嬌,「大王,您還沒說答不答應呢?」
「該不會真的要把奴家丟出去吧?」
「奴家保證以後會乖乖的,絕對不惹大王生氣,哪怕大王在外面有一堆相好的,也——」
他話還沒說完,爪墊再次按上,強行噤聲。
那張小嘴終於不叭叭了,大白虎正要鬆一口氣,爪墊上傳來奇怪的觸感,隨之而來的是特別輕的「啵」一聲。
它愣了幾秒,機械低頭,就對上少年笑盈盈的眸子。
「轟」一聲,理智被炸飛,大白虎腦海中也一片空白!
沈雲溪笑嘻嘻鬆開木頭虎,身後仿佛有條蓬鬆的狐狸尾巴在搖啊搖,語調那叫一個歡快,「哎呀,就知道大王心裡還是有奴家的,奴家也最喜歡大王了!」
他鬧夠了,有些困,直接滾進大白虎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好,然後抬手勾了勾大白虎的下巴,「我說虎兄,你也太單純了吧,怎麼每次稍微逗一下就這麼大反應?」
「你這麼老實又這麼善良,得虧遇到的人是我,換做旁人,還不知道會被怎麼欺負呢!」
大白虎:「......」
除了沈雲溪,估計也沒幾個人有膽子欺負它吧?
少年瞧著細皮嫩肉的,這臉皮還挺厚,光能炮估計都炸不開。
沈雲溪說著,又打了個呵欠,眼角沁出兩顆晶瑩的淚珠,瞧著可憐又可愛。
大白虎嘆了一口氣,實在拿少年沒辦法,只將他往懷裡揣了揣。
等到沈雲溪呼吸平穩,它目光不經意落到那粉色的爪墊上,停頓片刻,鬼使神差將嘴唇貼了上去。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大白虎方寸大亂,身上的毛毛也全部炸開!
間、間接接吻什麼的,它怎麼能做這種無恥的事?
大白虎深深唾棄著自己,可哪怕身上再燙,耳朵再紅,尾巴尖兒還是沒忍住,輕輕翹了翹。
沈雲溪不知道因為他隨意的一個舉動,大白虎內心掀起多大的波浪,睡得十分香甜。
***
又過了幾日,雨終於停了,太陽重新出現。
沈雲溪身體狀況又好了許多,能夠下地溜達,只是不能走太遠,也不能跑。
但跟剛開始的筋脈寸斷只有脖子以上能動彈比起來不要好太多,他很是知足。
不過這一能動,沈雲溪也坐不住了。
在他的軟磨硬泡下,大白虎終於鬆口,等太陽將外面曬得稍微幹些,不至於踩一腳泥,這才馱著他出去。
出山洞的瞬間,沈雲溪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外面的空氣都比山洞裡面的要清新許多。
他騎著大白虎,饒有興趣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山洞外一片綠意盎然,地上還盛放著不知名的小花,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畫面,叫人心曠神怡。
當然,作為一名合格的煉丹師,沈雲溪每每遇到不錯的草藥,都會雙眼放光,鬧著要下去採摘。
大白虎拗不過他,只得放他下來。
沈雲溪一連摘了許多,胳膊都快抱不住還意猶未盡,歪頭提議道,「虎兄,回頭咱們把籃子拎過來,也能多裝點東西?」
大白虎瞧著他神采奕奕的模樣,尾巴尖兒輕輕翹了翹。
只要沈雲溪不糟踐他自己的身體,其他要求大白虎都會努力滿足,這次也不例外。
察覺到大白虎的縱容,沈雲溪眼弧微彎,腳步也越發輕快。
沒多久,他們到了一處小河邊。
河水清冽,還能看到魚在裡面遊動。
沈雲溪蹲下來,借著水流將手上的泥沙沖洗乾淨。
這條河被太陽曬了有一回兒,河水也暖呼呼的,手浸泡在裡面很舒服。
沈雲溪不經意瞥見身上有些髒的鹿皮衣服,靈機一動,「虎兄,這水挺暖和的,不然咱們在這兒洗個澡回去?」
「這樣也省得你叼著木桶跑來跑去的,麻煩。」
大白虎抖了抖耳朵,有些遲疑。
「我沒騙你,這水確實不冷,不信你試試?」沈雲溪三兩步走到它身邊,拉著它的胳膊往河邊走。
大白虎也縱著他,順著他的力度往前去。
到了岸邊,它將爪爪伸進河水裡,發現河水確實如同沈雲溪所說那般暖和,態度有些鬆動。
可瞅著沈雲溪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再次猶豫。
沈雲溪讀懂它的眼神,忙不迭道,「我外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這些結痂沒多久就會脫落,沒什麼大礙,可以泡水。」
大白虎自己活得糙,從前出任務時一身傷也敢往沼澤地里跳,完全不顧及什麼感染不感染。
可事關沈雲溪這,卻是慎之又慎。
「哎呀,都說想要讓病好得快,得叫病人心情愉悅,我都多久沒洗澡了,再不洗都要餿了!」沈雲溪抓著它的胳膊晃啊晃,跟它撒嬌,「虎兄,大王,你也不想跟一個身上有餿味的人同床共枕吧?」
「這多埋汰?」
「您可是威風凜凜的虎大王,不是喜歡在泥坑裡撒潑打滾兒的狗子,奴家作為您的人,不也得保持儀容儀表,這樣帶出去也有面子,不至於讓您被人嘲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