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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領頭人吐了口口水,目露凶光,「殺了他們,今天我們要滿載而歸,白白送上門的傢伙不要白不要!」
幾條藍色螢光的繩索侵襲而來,隨著各種風刃飛鏢,土地往他們的方向裂開大口子……
「張安勵,準備。」
「好。」張安勵應了聲,在所有道具要攻擊站在最前方的方玄時,竟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我的道具突然消失了?」
他們正疑惑時,又恐懼地望見屬於雙手拿起刀,往身體的心臟處扎去。
「為什麼我的手不聽使喚......」他們害怕到亂叫。
「救救我啊!」
「滋——」幾十道鮮血噴射而出。
夏知立馬使出水球,把所有人包裹,裡面清澈的水很快變得血紅渾濁,十分鐘後,水球破裂。
三個道具配合指數很高,幾乎讓人毫無反抗之力。
方玄走了下去,只剩下十八人存活。
他們癱坐在路上,抹了把臉上的水,傷心說:「我們只是趕路而已,也防著別人了,為什麼總是會出現這些?」
眾人爬了起來,向方玄等人道謝。
「謝謝你們能出手幫忙,解決了這些作惡多端的人。」
其中一個男人撥開人群,走上前,流著淚,麻木地問:「你們有看見一個男人嗎?」
其他人聽見此話,按住他的肩膀,「周柏,他能隱身,早就丟下我們,自己一個人逃走了......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還是我們的隊長,之前我們這麼相信他,這麼敬佩他......」所有人垂頭喪氣道。
周柏牙齒幾乎咬碎,雙拳緊握。
「有。」小英說,「正是他拿自己的道具跟我們換你們的性命。」
「什麼?」周柏腿軟到站不住,往後退了退,瞪大雙眼。
其他人頓時啞口無聲,也遲遲沒說話。
「……他呢?」過了會,有人喉嚨哽咽地問。
「已經死了,在三公里處的路邊。」
方玄看到這個叫周柏的男人,右手上也有一個相同的戒指。
周柏像是接受不了事實,表情崩潰道:「對不起,我怎麼會認為你丟下我走了......」
他趔趄地向前走著。
「我們在一起十年,活生生地熬了十年,熬到雙方家長都接受我們。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末日來了?家人全死了,你也死了,你死的時候我還在怪你丟下我。」
「我錯了,錯了……」他消失在雨霧中。
其他人趕緊跟隨而去,最後一個人停在方玄等人的面前,語氣著急又無可奈何,「謝謝你們救了我們的命,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拿什麼報答。」
夏知吐納一口氣,「不需要了,他已經幫你們報答。好好活著吧,繼續走下去。」
「好!謝謝。」他吸了下鼻子,轉身跟了上去。
「我們該走了,身體全都濕透了。」
「方玄,你身體弱,等下得趕緊擦乾身體。」
那個人回過身,聽見這個名字,愣了一下。
「我們得把這些受害者的屍體放入林間,以免以後路過的車子壓得粉碎,還是讓他們有個較為完整的屍體,讓他們落葉歸根吧。」小英和夏知走向前方,而張安勵卻立在原地。
他的臉色慘白,身體顫抖,旋即害怕地轉過頭,抖索地拉著方玄的手臂,恐懼道:「......方玄,不要喜歡男人,他們會打你的,會把你關在小黑屋,會餓肚子。」
方玄接收到他害怕的樣子,問了句,「誰打你?」
「很多人,我的家人,還有那個護士,看護員......」
紀易唯抖了下眉。
夏知走過來安慰道:「我居住的地方,周圍好幾對同性情侶呢,放心吧,啊,今後有誰敢打你,我第一個遠距離揍死他。」
小英放慢動作,「因為這種原因被關進精神病院啊……這又不是病。我們以後都會保護你的,我們全是輸出,以後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
「……好。」同伴溫柔的話撫平張安勵驚恐不已的心,他鬆開交叉的雙手,看了看方玄和紀易唯,最後看向前方,走了上去。
他們把屍體掩埋後,便走了回去。車子仍靜靜地立在原地,沒有人動過,不過在車輛的側方多出了幾袋食品物質。
「什麼啊,他們最後還是給了我們這麼多吃的。」
「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換衣服。」
他們上了車。
方玄在上車前,放出最後一顆眼睛,巡視他們的情況。
眾人已經挖出一個坑,周柏對其他人說想要跟人好好告別,希望他們能稍微迴避一下。
「好,我們五分鐘後過來一起送隊長。」他們不放心地回頭多次。
等眾人走出視線範圍,周柏決絕地跳入坑裡,側躺在男人的屍體邊,一遍又一遍道歉,「對不起,我懷疑了你,我怎麼能懷疑我們十年的感情。」
「你們全都死了,留我一個人在世上,我乾脆下來陪你們吧。這個可怕的日子,好多人都瘋癲了,我忽然覺得它不是我生活的世界。」
周柏緩緩拿出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眼睛,打算一刀插入腦袋。
冰冷的雨水砸在眼皮上,傳來一股刺痛,他正要往下刺入時,旁邊游來一聲和屍體般冰冷刺骨的聲音。
「他的遺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