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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和雷秉有衝突的,除了一開始報信的太淵宮弟子,還有張陵豪、羅騁等懲戒峰弟子,以及方回意和陸珩。
所以懲戒峰的弟子特來傳信,方回意也需要去配合一下調查。
方回意點了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陸珩那邊別去叫他,他在閉關。」
「少主,我們跟你一起去。」崔行之道。
「玄天宗不要臉,賊喊捉賊,看我不去撕破他們的臉。」徐芳瑤也擼了袖子。
方回意讓送信弟子先離開,然後對他們道:「別衝動,雪芽被控制的事只有我們看見,玄天宗未必會認。」
「那要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把髒水潑咱們身上。」崔行之道。
方回意剛才就已經有了想法,他對李聞道:「這是我的令牌,你去松鶴島,請蘭執師兄過來一趟。」
李聞點頭,拿了令牌立刻就去了松鶴島。
方回意又對崔行之道:「你去懲戒峰,請所有人到玄天宗暫住的別院來。」
「少主是打算怎麼做?」崔行之好奇問道。
方回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去把他們請過來再說。」
崔行之實在好奇,可看方回意胸有成竹的樣子,只能先壓下內心的好奇,抓耳撓腮地去了懲戒峰。
方回意則帶著蕭長淮等人去了玄天宗暫住的院落等候。
大約一刻鐘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了。
玄天宗的人走在前面,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古蒙張口就道:「方少主不去懲戒峰,把我們請到這裡來幹什麼,莫不是想藉機推卸責任?」
玄天宗宗主也眯著眼睛看著方回意,一臉不悅的樣子。
其它各宗宗主神色各異,少部分是看戲的,但如北域三宗三姓、太清宗、赤羽宗等宗主則微微皺了眉,有些擔心目前的情況。
鍾聞楚和荊夕朝走向方回意,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各自冷笑一聲。
鍾聞楚道:「古長老這話說的有意思,什麼都還沒有查清楚,就想讓我太淵宮的少主負責,是不是想的太美了?還當這裡是你們玄天宗呢,可以為所欲為?」
玄天宗宗主:「我宗門弟子乃是因咒術而死,又是死在你們太淵宮的地盤上,他身為太淵宮少主,我們不找他算帳找誰算帳?既然已為太淵宮少主,就不該躲避責任。」
「說得好。」方回意笑了一聲,「所以,我這不就把大家找過來,看看事情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也讓仙門正道的各位看看,賊喊抓賊是什麼樣的戲碼。」
古蒙怒道:「你什麼意思!」
方回意:「字面意思。」
古蒙還想說什麼,被玄天宗宗主攔下,「方少主這麼說是有證據了?」
「自然是有的,只需要你們帶我去雷秉住的房間看看就行了。」方回意道。
玄天宗宗主看了一眼古蒙,古蒙動了下眼色,那房間他早就清理得一乾二淨了,就算是應玄來了也找不到任何痕跡,這個方回意不過一個黃毛小兒,仗著有太淵宮少宮主的名號罷了,實則不過一個小小金丹期,能幹什麼。
玄天宗宗主道:「好,那就去看看,只希望方少主查過後承擔起該承擔的責任,別讓人看了太淵宮的笑話。」
一行人進了玄天宗暫住的別院,來到了雷秉房間前。
方回意進去查看了一番,不出所料的是裡頭一乾二淨,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怎麼樣,現在你沒話說了吧,身為太淵宮少宮主就這麼點本事?」古蒙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鍾聞楚冷笑:「我們少宮主話都還沒說,你著急插什麼嘴,做賊心虛?」
荊夕朝:「畢竟是日薄西山的人了,腦子不清楚也正常,別對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那麼苛刻。」
鍾聞楚:「也是,我都忘了古長老壽元將盡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鍾聞楚和荊夕朝一唱一和,說得古蒙臉色鐵青。
畢竟任誰都知道古蒙在化神期中期已經卡了很久了,遲遲無法突破,壽元所剩無盡。
這兩人就是朝著古蒙的痛處戳的。
「太淵宮就只會耍嘴皮子嗎?」玄天宗宗主道。
方回意負手挺立,即便面對玄天宗宗主有意無意散發出來的大乘期威壓也不懼色,他身上有清月簪在,大乘期的威壓也對他沒用,他道:「玄天宗宗主又何必這麼著急,這屋子裡沒有東西,不代表做過的事就不存在了。」
方回意的氣定神閒讓玄天宗宗主眯起了眼睛,方回意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旁觀望的各大宗主中,太清宗宗主和西域須彌宗的宗主倒似乎想到了什麼,兩人對視一眼,眼中俱是笑意。
沒一會兒,天空中降下幾人。
李聞將靈隱峰的人請來了,來的卻不止是蘭執,還有晏子規。
「晏師叔,您怎麼也來了。」方回意本不想驚動靈隱峰其他人的,沒想到晏子規親自來了。
晏師叔?其他人都對方回意這一聲稱唿流露出了詫異之色。
晏子規笑容溫和道:「方師侄有事,我自然要來。」
方回意便道:「那就勞煩晏師叔了,在這方寸之地施展時光回溯之法。」
時光回溯之法?
在場眾人都震驚了,各大宗各大世家的宗主、家主這才恍然大悟。
是了,傳聞靈隱峰有獨門秘術時光回溯法,可以查覽過往發生的事,只是由於靈隱峰一直避世隱居,除非大事不出門,所以大多數人都淡忘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