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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裂縫背後是哪裡。

　　  「師父？」王茂卓和師弟們都看向清虛子。

　　  清虛子抬手掐算著，神色比起弟子們尚算鎮定。

　　  良久後，清虛子睜開了雙眼，眼裡都是精光。

　　  王茂卓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師父這樣的眼神了，不由一愣。

　　  「是機緣。」清虛子道。

　　  卦象上，吉凶參半。

　　  但只有一半的吉相，那就是好事。

　　  事在人為，只要人願意付出努力，焉知不能將另一半的凶也變成吉呢？

　　  清虛子撫摸過長長的鬍子，心中盤算著什麼。

　　  王茂卓等人看清虛子似已胸有成竹，也跟著鎮定下來。

　　  他拿出了手機，想要方回意發個定位，結果手機沒有信號。

　　  「沒信號？你們呢？」王茂卓看向師弟們，師弟們紛紛搖頭。

　　  清虛子：「許是受這裂縫的影響，不用擔心，你師弟能找過來。」

　　  ·

　　  方回意打不通王茂卓的手機就知道事情可能有變，他和陸珩直接朝著感知到的方位奔跑過去。路上的時候，方回意還看到了同樣在趕路的老天師、巫族大長老等人。

　　  「喲，小回意，小陸總，你們倆也挺快的嘛。」老天師輕鬆招唿道。

　　  方回意咧嘴一笑：「老天師，您老這胳膊腿還挺健朗的嘛。」

　　  老天師一邊輕鬆寫意地在林間飛梭、跳躍著，一邊道：「唉，不行嘍，老胳膊老腿了，是不如你們年輕人了。」

　　  方回意和陸珩：「……」

　　  看他們信了他的邪。

　　  方回意一邊穿梭一邊問：「老天師，您老修為比我們高，依你看那異動是什麼？」

　　  老天師搖搖頭：「不好說啊，吉凶參半吧。」

　　  方回意微微蹙眉，但很快就鬆開了眉頭。

　　  吉凶參半那就是有一半的吉相，只要有一半的吉相那就是好事。

　　  巫族大長老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越是靠近這靈氣就越是濃郁。」

　　  老天師：「感覺到了，這異象老夫還從沒見過。」

　　  幾人一邊奔跑一邊討論著，同時還看見林中的鳥獸在驚慌地奔走，跟他們是逆著方向的，為了不和這些驚慌的鳥獸撞上，幾人不得不停下了討論，小心翼翼地閃避著。

　　  「到了。」老天師一聲到了，眾人跳上了附近最高的樹頂。

　　  一跳出來，最先看到的就是不遠處天空中上的一條裂縫。

　　  這裂縫只有巴掌寬，卻非常長，幾乎占據了半邊天空。

　　  他們感知到的所有異變都來自那條裂縫，包括空氣中過分濃郁的靈氣。

　　  「這是什麼？」巫族大長老驚懼道。

　　  老天師神色嚴肅，沒有說話。

　　  方回意和陸珩看到了清虛子等人，在樹頂跳躍，朝觀中眾人跳過去。

　　  「師父，師兄！」方回意喊道。

　　  清虛子轉身看他們，也看見了老天師和巫族大長老，朝他們點了點頭。

　　  一個眨眼的功夫，老天師等人也跳了過來。

　　  「老虛，你們來得還挺快，看出什麼了嗎？」老天師道。

　　  清虛子當著一眾弟子的面白了他一眼，「黃狗剩，你再叫一聲老虛試試。」

　　  …………？？

　　  狗什麼？

　　  眾人恍惚間以為自己幻聽了，整個人都到了裂開的程度。

　　  老天師趕緊輕咳一聲：「哎喲老清，別這么小氣嘛。」

　　  方回意等人：「…………」

　　  所以，老天師真的叫黃狗剩？

　　  老天師十分不好意思道：「那是小時候父母擔心孩子養不活給取的賤名，老夫名叫黃與契，不叫黃狗剩。」

　　  眾人小小鬆口氣，要不然都沒法直視老天師了。

　　  清虛子輕哼一聲，小小地放過了老天師一把。

　　  「師父，這裂縫是怎麼回事？」方回意開口問道，也算是把話題拉回了正題。

　　  清虛子：「還不知道，這東西出現的太突然了。」

　　  老天師：「老……咳，老清，你的推算這麼厲害，也沒察覺到？」

　　  清虛子：「沒有。」

　　  連清虛子都沒得到預警，可見這裂縫確實出現得突然。

　　  陸珩：「這麼濃郁的靈氣，裂縫後面是什麼空間？」

　　  這個問題在場無人能回答，面對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裂縫，在場還能鎮定的人已經算不錯了，至於裂縫後面……

　　  第一，這顯然沒辦法用科學角度來分析。

　　  第二，這麼濃郁的靈氣。

　　  「是秘境？」有人開口道。

　　  清虛子、老天師和巫族大長老同時皺眉，隨即又幾乎同時搖了搖頭。

　　  巫族大長老道：「族中典籍記載，本方世界的秘境早已隕落。」

　　  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秘境這樣的東西，即便有也成了普普通通的遺蹟，就算有些許靈氣殘留，也絕對達不到這樣靈氣濃郁的程度。

　　  巫族可以說是傳承最為悠久的玄門勢力了，他們族中的典籍幾乎記載了上古洪荒到現世的變遷，可以說是最有權威性的了。

　　  「如果不是秘境，那會是什麼？」王茂卓道。

　　  「嘶——」方回意忽然捂住額頭，輕輕地嘶了一聲。

　　  陸珩立刻扶住他：「怎麼了？」

　　  方回意：「不知道，就感覺到了一陣詭異的熟悉感，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