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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蘭旌：「判官親口對我說的。」

　　  既然是判官親口說的，弄錯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因為生死簿就掌握在判官手裡，而判官公平公正不可能說謊。

　　  方回意撓頭了，他是真沒明白咋回事。

　　  陸珩則沉思了起來，他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夢。

　　  夢裡強烈的情緒好像真實經歷過一樣，而鏡子裡的背景也是那麼眼熟。

　　  他一直沒敢直面的一個問題----鏡子裡那人的背影和方回意真得很像。

　　  難道說那並非是夢，而是他們曾經真實經歷過的？

　　  那兩個墜落的天人不會就是他們吧。

　　  所以他才能認鏡子為主，他和方回意進入到坑底的時候才能順利將那兩枚結晶帶走？

　　  他看向郁蘭旌，問：「我們和天人有沒有關係。」

　　  方回意聞言愣了一下，也看向郁蘭旌。

　　  郁蘭旌略有些驚訝地看著陸珩，可以啊，腦子轉得夠快。

　　  郁蘭旌：「我本來不打算說的，既然你們猜到了我也不隱瞞了，你們就是他們。」

　　  方回意的嘴巴張成了O形，整一個被震驚住。

　　  他腦海里的系統詭異的沉默著：【…………】

　　  方回意勐想起一件事：「所以那天我在坑底看到的並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郁蘭旌：「你看到什麼了？」

　　  方回意：「我看見自己被人重傷，從高空中墜落下來。」

　　  陸珩的面色不太好，他一直不喜歡夢境的不詳，沒想到竟成了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郁蘭旌：「應該是真的，不過就算是真的也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好好的。」

　　  方回意點點頭，他覺得郁蘭旌說的對，都是過去發生的事了。

　　  然而陸珩卻心緒難平，只要一想到夢中看到的墜落身影，他心中就忍不住升騰起憤怒。

　　  既然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那就意味著曾經真的有人傷了方回意。

　　  如果夢中的「他」沒有破鏡救人，是不是就……

　　  一種恐慌湧上心頭。

　　  陸珩看向郁蘭旌：「前輩，您知道那個異界是哪裡，又是誰傷了回意嗎？」

　　  郁蘭旌搖頭：「這種事連判官都看不清楚，更何況我。」

　　  方回意看陸珩臉色不好看，知道他在為什麼生氣，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他不希望陸珩因為過去發生的事而難過。「別生氣，我們現在都好好的。」

　　  不過，有一件事方回意還是在意的。

　　  那就是過去的他是被人傷了才重傷墜落的，那陸珩呢？

　　  作為兩名天人中的另外一人，陸珩又是怎麼墜落的？

　　  為什麼和他墜落在一起？

　　  方回意忍不住問了陸珩。

　　  在神鳳國的時候，他聽陸珩提過夢境的事，但當時陸珩沒有說夢境的細節。

　　  陸珩頓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夢中的「自己」是怎麼墜落的，只有一個隱約的猜測。

　　  他道：「我也不知道。」

　　  方回意覺得陸珩不記得也好，不然像他一樣想起來的話，還挺疼的。

　　  「不知道正好，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想起來。」

　　  「小徒孫說得對。」

　　  陸珩點點頭。

　　  而當天深夜，只有陸珩一個人的時候，他把鏡子拿了出來。

　　  鏡子一片混沌，看不到夢中見到的場景。

　　  以他現在的淺薄修為，還不足以驅動它更多的能力。而且這鏡子給他的感覺非常奧妙，就好像這小小一面鏡子包羅萬象，裡面容納了許許多多的秘密，他如果貿然驅動，可能會迷失在裡面。

　　  不過，既然知道自己曾經就是這鏡子的主人，陸珩還是決定做一個大膽的嘗試。

　　  他回憶起夢中「自己」操控自己的方法，試探著操控鏡子。

　　  下一刻，鏡子在室內亮起了光華。

　　  或許知道不能引起太大的注意，這光華還挺克制的。

　　  陸珩心中稍定，他之所以敢嘗試，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鏡子幾次救他於危難之際，很明顯它並不會傷害自己。果然，嘗試是成功的。

　　  陸珩對亮起光華的鏡子說道：「我要再看一遍夢中的場景。」

　　  下一刻鏡面泛起了水波一樣的漣漪，向著四周蕩漾開去。

　　  陸珩再一次看見了夢中的場景。

　　  只不過這一次，比夢中看到的更加清晰。

　　  他看見了背對著他的前世的方回意墜落的場景，在他試圖想要看清楚是誰傷了前世的方回意時，卻什麼都沒看到。甚至連後續也沒有看到，鏡面就再次泛起了漣漪，畫面也都消失了。

　　  陸珩皺眉，這麼短，信息量太少了。

　　  但不管他接下來怎麼驅使鏡子，它都不肯有更多的表示了。

　　  陸珩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鏡子，忽然看出了一點端倪。

　　  這鏡子好像還少了一樣東西。

　　  他在夢中看到的鏡子不僅很寬大，還有一枚不知名的碩大寶石鑲嵌在鏡框中間的位置。

　　  可現在鏡框中間只有一個凹槽，這個凹槽裝飾得非常華麗，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就是鏡子的裝飾，現在回想起了夢境中鏡子的真實模樣，他才知道這個凹槽並不是純粹的裝飾，而是少了一樣東西。

　　  陸珩仔細思考過後，將鏡子收回了右眼中。

　　  ·

　　  另一頭，方回意也在和系統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