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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峰也是,他們霸占宗內藥田管理權……「
憤怒的聲音一句接著一句,無數弟子憤怒傾訴著這些年遭遇的壓迫和不公。
陸珩的臉色也越來越沉。
幾位渡劫境長老與十二護法使站在他身後,對著張渡崖等人怒目而視。
從一開始只是想要拉各峰與嫡脈共沉淪,試圖逼陸珩輕拿輕放的張渡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有神鏡和千鏡閣在,輕易就能知道這些弟子說的是真是假,他就算想要狡辯都沒用。
也是張渡崖等人高高在上慣了,從來沒有設想過那些被他們壓迫的弟子會有奮起反抗的一天,直接撕破了他們的偽裝,讓他們的真實面目暴露無遺。
陸珩冷冷盯著他們:「那便讓所有有冤屈的弟子,一字一句寫下這些年遭遇的壓迫與不公,只要屬實,本君定會秉公處理。」
張渡崖等人刷一下臉色煞白。
「仙君,你寧願相信那些弟子,也不願意相信我們嗎?我們也為衍天宗立下汗馬功勞!」青雲峰峰主焦急道。
廣場上眾人一靜,都看向陸珩。
陸珩:「既如此,有功,本君會論功行賞,有過,本君會依宗規處置。功大於過者可免刑罰,功過相抵者受魂鞭,入思過崖思過,其餘按宗規加倍處置。」
陸珩這話一說完,有不少人都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要趕盡殺絕就好。
方回意站在陸珩身後,將那些人的臉色一一收入眼底,誰鬆口氣,誰滿臉惶恐,一目了然。原本陸珩也就是沒打算趕盡殺絕,水至清則無魚,只要還立過功的,犯錯情節不嚴重的,都會得到相應寬恕,真正會被陸珩清算的是那些利慾薰心、手段狠辣之輩,如張渡崖之流就別想了。
這場清算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弟子們所述冤屈基本屬實。
陸珩一一對過這些人的功與過,不管是誰,全都秉公處理,絕不徇私。
張家人這些年在衍天宗內橫行霸道,打傷、打死弟子無數,還私下裡竊取衍天宗資源給沒有進入衍天宗的張家子弟使用,樁樁罪行一清二楚,被判定廢去修為、逐出宗門者,永不得再踏入衍天宗。罪魁禍首張渡崖,依宗規上刑台,廢修為、受天雷刑。
玄火峰、青雲峰、百花峰等凡是情節嚴重的,也都依宗規處置。
一時間大快人心,整個廣場內外都是衍天宗弟子的歡唿聲。
萬法峰、青雲峰、玄火峰和百花峰等弟子,牽扯深的也被廢去修為趕出宗門,牽扯淺的受魂鞭之刑入思過崖思過,其他無辜弟子則沒有受到什麼牽連。
這讓很多提心弔膽,擔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遭遇懲罰的弟子都鬆了口氣。
張家人以張渡崖為首,自然是不甘心一身修為就這麼廢棄的,他們在聽完陸珩的判決後當下就想反抗,藉機逃出宗門。
這次不用陸珩出手,幾位渡劫境長老就率先出手將他們制服了。
幾位渡劫境長老常年隱世不出,一般只要不是涉及到衍天宗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們都是不會插手管教宗內事務的。當然,這是一般來說的情況。現在陸珩歸來,整頓宗門,眼看宗門在他們放任的情況下變成了這樣,心中多少也有些不安,擔心陸珩找他們秋後算帳,所以該出手的時候就趕緊出手了。
渡劫境和大乘境的天差地別就顯現在這裡了,縱然張渡崖他們手段頻出,在渡劫境大能面前還是沒什麼看頭,很快就被捆到陸珩面前,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那些看到長老們反抗,也想趁機逃走的弟子,見狀也乖乖低了頭。
「試圖反抗,罪加一等,逐出宗門改為天雷刑。」陸珩。
張家人與玄火峰峰主等人都有些絕望,逐出宗門還有一線生機,被廢修為又受天雷刑,必死無疑,當即面色如土,眼中儘是忐忑和恐懼,不由求饒了起來。
「仙君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請您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我們願意餘生賣命給宗門,替宗門流盡最後一滴血,求仙君給我們將功贖罪的機會。」
「請仙君給我們將功贖罪的機會!」
廣場上眾多弟子聽了卻很不買帳,仗著有陸珩和渡劫境長老在,開口大罵。
「我呸,只是因為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衣袖,就被你當場殺害的王師弟不答應!」
「就為了搶奪一株靈藥,你就殺了我師父和師兄,我也不答應!」
「張家為了搶奪一處靈眼,屠了我林家滿門,我林家也不答應!」
弟子們憤怒的聲音,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刺向張家等人身上,恨不能割下他們的血肉來。
陸珩既然已經要替遭遇不公的衍天宗弟子討回公道,當然不會給張家這些人機會。
「幾位長老,就勞煩你們旁觀行刑吧。」陸珩對幾位渡劫境長老道。
監督行刑而已,讓渡劫境大能上,屬實大材小用。
但幾位渡劫長老摸摸鼻子,沒有任何一人有意見,乾脆利落答應了。
行刑這一日,整個衍天宗的人都在看著刑台。
天雷一道道噼下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激動地淚灑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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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張家二長老聽說了衍天宗內發生的事,嚇得不敢再返回衍天宗,帶著一眾張家子弟匆忙逃離了族地,生怕晚了一步就被陸珩派人抓回去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