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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里疾看她揣著手一臉享受地坐在石頭上, 紅紅的一團可愛極了,尤其是那雙小腳還開心地晃著,不禁問道:「出來耍就這麼開心?」
「那是自然,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汲取天地之靈氣, 令人身心舒暢。」徐瑾瑜俏皮道。
郯明手裡拿著劍抱臂問道:「這空氣還分新鮮不新鮮?我以為只有吃的才有這個說法呢, 公子說讓帶活羊活雞到潭邊說是現吃現殺新鮮。」
「新鮮一詞有多重意思,剛宰殺的肉沒壞可以說新鮮;方摘得青菜沒幹巴可以說新鮮;在室外流通不污濁的空氣可以說新鮮;稀少的玩意兒可以說新鮮, 好多用法呢。」徐瑾瑜解釋道。
郯明一撓頭,嘿嘿一笑,「這倆字都這麼多意思,怪不得弟弟說我嘴笨不會說話,我著實是學識淺薄。」
徐瑾瑜站了起來拍了拍郯明的肩膀,一本正經道:「沒事兒,到時候為師教你,包在為師身上。」
光是聽這話倒是很嚴肅,但是樗里疾看著個頭只到郯明肩膀的徐瑾瑜,就感覺莫名的滑稽。
郯明就比自己矮一寸,身高八尺六寸,徐瑾瑜有七尺三寸,確實比他倆都矮一大截,尤其是今日穿的團團圓圓的像個乖巧的小娃娃。
此時郯清帶著一隊人過來了,問道:「公子,所有東西都帶好了,我們現在出發?」
徐瑾瑜看著烏泱泱的甲士突然眼神一亮,驚喜道:「甘英!」說罷便嗖地躥到前邊。
樗里疾聽她一咋呼,立馬鎖定那個白白淨淨的百夫長,眉毛輕皺。這人好像有些眼熟,貌似是在河西的時候見過。
只見徐瑾瑜像個花蝴蝶一樣撲棱到那白淨士伍面前,激動地說:「我竟不知你在這裡!」
「徐醫士還記得我,我想著兩三個月未見,徐醫士都不認識我了呢。」甘英有些臉紅地說。
徐瑾瑜上下打量著甘英,稱讚道:「呦呵,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三月未見,你都成百夫長了,厲害厲害!」
離開河西的時候她想著打聽甘英的消息來著,畢竟他曾經幫她找鄰居徐誠在哪個營費了一番力氣,不過離開咸陽的時候軍功統計的數目還不全也就沒來得及打聽。
原本想著戰場刀劍無眼,甘英很有可能也戰死沙場了,因為她覺得甘英看著白白瘦瘦的,不是那種孔武有力的人,未曾想還成了百夫長了。
徐瑾瑜看見故人是開心地合不攏嘴,樗里疾卻黑了臉,很是不甘。
心中暗懟,他在上次在戰場上不僅取了魏軍副將魏錯的首級,還生擒了主將魏錯,另外還殺了那麼多魏武卒,可以說是立下了赫赫戰功。
那時候她都沒有這麼開心地跑到他面前誇他厲害,區區一個百夫長,她竟然誇人家很厲害,而且還說兩遍。
她還真是好賴不分。
第104章 時間難熬
樗里疾看徐瑾瑜仰著小臉還準備跟甘英接著聊, 走到她的身旁自然摟著她的肩膀說道:「出發了。」
徐瑾瑜正想要扭頭跟甘英說一會兒再聊,結果樗里疾抬手將她頭擺正,提醒道:「小心腳下的石頭, 走個路也三心二意的,摔倒了怎麼辦。」
「這不是遇到故人了麼?」徐瑾瑜興奮道:「說來挺巧的,我去河西的路上在一家客舍住,在那裡遇到了甘英的父親甘勝, 他說自己的兒子叫甘英也從軍了,未想到我到河西就碰到了。對了就是甘英幫我查到的徐誠在哪個營, 人挺好的。」
樗里疾本來把手收了回來, 和她並排而行,但是聽她吧啦吧啦一直說別人,手在大氅的遮擋下是緊了又緊。
他知道徐瑾瑜對那甘勝沒什麼意思, 只是遇到之前的認識的人聊兩句。她夸甘勝也是正常的,因為她本就是那種看到別人一點優點都能夸出花的人,對於身邊的人她從不吝嗇誇獎。
他知道徐瑾瑜就是這個性子, 從理智上講他不應該嫉妒, 也不應該計較的, 畢竟甘英的確幫了徐瑾瑜, 而且還是在戰場上立了功升為百夫長。
但是聽到她那樣稱讚其他男子他還是心裡不舒服,覺得有點酸酸的,堵堵的。
小溪在山谷之間蜿蜒流過,因這幾日天晴雨水也少溪谷的流水不大,小溪兩側是裸露的石塊還有細細的沙石, 兩人手牽著手慢悠悠地走在小溪的北岸。
樗里疾在徐瑾瑜的右側, 伸手手握住她的,說道:「世上比這巧的事多了, 比如在去河西的路上,在那個大雨滂沱的正午,我也未曾想會在山間遇到個叫瑾瑜的姑娘。她啊,不僅醫術高超眼光還特別好,選了個好夫君。」
徐瑾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誇我就誇我,怎麼還往你自己的臉上貼金呢?我選你做夫君就是眼光好,若是選別人就是眼光不好?你就是最好的?」
樗里疾自信道:「那是自然,有人可是說過普天之下沒有比我更英俊帥氣、智勇雙全的了,她還說啊見我第一面就被他我這高大威猛、俊逸非凡的氣質給吸引了,給她迷的不要不要小鹿亂撞的。對了那日去城郊田地,在馬車上她還說……」
還未等他說完,就被徐瑾瑜踮腳捂住了嘴,羞赧道:「你,你不能說。」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那日他們一起城郊看君上給她賜的田地,兩人先是在馬車上發生爭吵,後來又互訴衷腸她可是說過不少平日羞於啟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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