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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準備爬過去,卻感覺腰上一緊,一隻有力的手臂箍著他微微塌陷的腰肢,抱小孩兒似的將他抱了過去。
囤絆挨著男人結實的大腿,季蘭枝從下往上看著對方,見怪不怪地問:「又怎麼啦?」
聞鈞看著身下這張結實的大床,又看了眼懷裡香香軟軟的師兄,目色幽幽:「想跟師兄一起睡午覺。」
季蘭枝眯了眯眼睛,以他對聞鈞的了解,總覺得這人話裡有話,推了把男人鼓鼓囊囊的胸肌就要往外爬:「婉拒了哈。」
然而他們倆之間的力量相差太遠,季蘭枝還沒能從對方的腿上爬下去,便又被摸著圓潤的肩頭帶了回來。
他無奈道:「你到底想幹嘛就直說,不說我要睡覺了。」
「要肅清魔域,這場問責大會恐怕要開很久。」聞鈞磨損著師兄白皙的手背,低聲道:「我走以後,恐怕有好幾天的時間見不到師兄了。」
「嗯哼。」季蘭枝看著這人不情願的表情,抬起頭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以資鼓勵:「幾天而已,加油!」
聞鈞幽怨:「師兄——」
「唉…好吧好吧。」季蘭枝被他看的有些無奈,從他懷裡坐了起來。
柔軟的豚辦挨著男人結實有力的大腿,摩擦間讓聞鈞有些心猿意馬。
他張開手,掐著那截不盈一握的細腰,湊過去親了親師兄柔軟的唇角,黏黏糊糊地喊他:「師兄,乖乖…」
季蘭枝抬手,捧著男人的臉,和對方交換了一個濕熱纏綿的吻,待到被放開時,他氣喘吁吁地湊近聞鈞耳畔,低聲道:「快去吧,等你回來…」
他頓了頓,再開口時,眼中多了一絲羞赧。
「等你回來,想做什麼都可以。」
***
商遆覺得,他家尊上從寢宮出來以後,實在是有點過於亢奮了。
不僅亢奮,看起來還非常開心。
他知道尊上會這麼開心,肯定和君後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不過這都是他們道侶之間私密的事,他雖然好奇,卻也不敢多問。
聞鈞作為無妄魔域曾經的上域主,現在的魔尊,他的府邸很大,幾乎占了永夜城的一半。
說是府邸,其實更像是如丹曦皇城那樣,皇宮一般的存在。
魔尊府中有一座專門的議事殿,從前只有上魔域的城主會來這裡,而自從上下魔域合併後,下魔域的城主們也曾來此議過事。
但上次他們的魔尊,如今已經成了一具無頭屍體了。
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
一群人站在議事廳的門口,沒有一個敢提前進去入座,其中曾是九樓手下得力幹將的冥城城主更是一臉菜色,站在隊伍的最末尾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過多久,不遠處的迴廊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尊上!」
聲音齊的像是剛剛排練過。
聞鈞心裡頭還迴響著師兄方才答應他的話,此刻只想速戰速決回去找對方兌現承諾,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便徑直走進了議事殿。
商遆跟在他身後,聲音冰冷:「愣著幹什麼,走啊。」
尊上趕著回去在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大床上找君後呢,這群呆子慢吞吞的,要是耽誤了尊上的事,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群人頓時誠惶誠恐,呼啦啦進了門。
……
聞鈞這趟出去,比他口中說的「好幾天」還要久的多。
商遆中途急匆匆來了一趟,說是這場大會挖出了不少陳年往事,議事殿中吵的不可開交,更別說還有人怕死,練了個假傀儡來充數,又興師動眾地派人去抓。
總之,這場大會,將魔域以往的腌臢事全都暴露了出來。
幾千年的往事,別說幾天,若是證據不足,掰扯個幾年也是正常的。
那群城主實力相當,除了聞鈞誰也不服,若是後者不在場,指不定還會當場打起來。
季蘭枝讓商遆回去告訴聞鈞,不必著急,他就呆在寢宮之中,又不會跑。
魔域府邸每日都會有傀儡奴隸送來可口的飯菜與零嘴,來魔域之前,季蘭枝還為了以後遊山玩水做準備,去人家鎮上搜颳了書店,買了一堆話本填滿了乾坤袋。
這段時間聞鈞不在,他一個人在寢宮裡曬月亮看話本,日子過得相當愜意。
只是偶爾到了入睡時,會格外地想對方。
又是一天過去,季蘭枝看著窗外恆古不變的黑夜,和那一輪陰涼清冷的彎月,將被褥拉到下巴處,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醞釀起了睡意。
這張床不愧是商遆精挑細選出來的,比他睡過的所有床榻都要舒適,閉眼了沒一會兒,季蘭枝的意識便逐漸沉入黑暗之中。
半夢半醒間,似乎有溢枝貨熱的大垨深境背子,鑽境了他的裡衣,礬傅糅鑷漠娑。
「唔…」
躺在床上的人醇角溢出一絲滴贏,被這股熱溢挵的南奈地拗洞遮申剃。
下一秒,醇半被急不可耐地寒住,一條帶著他熟悉氣息的大賒田開並未閉緊的齒關,強勢地鑽進了窄曉襦失的宼鏘。
季蘭枝皺著眉頭,剛剛模糊的意識被這番動作弄的越來越清晰,他迷迷糊糊睜開眼。
黑暗中,男人俊美凌厲的臉近在咫尺,那雙黑沉的眸中寫滿了如潮水般泛濫的思念與愛意,正盯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像是恨不得將他一口吞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