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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禮物的他被抬到了魔尊的寢宮,四面八方都被封堵了起來,逃也逃不出去,只能害怕地躲進了牆角。
他不知在這裡等了多久,待到夜晚魔尊回來以後,小狐狸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看清了魔尊的臉。
熟悉的,充滿了侵略性的成熟男人的臉。
他看見了對方,對方自然也看到了他。
醉醺醺的魔尊對這隻剛成年的漂亮小狐狸一見鍾情,他實力強大,力氣又大,小狐狸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會是他的對手,被一把扣住了纖細的腰肢,按在了那張大到不可思議的床上。
小狐狸哭叫著,嗓子都啞了。
夢裡的魔尊對小狐狸說,想娶他做自己的君後,和自己永遠生活在這張大床上,每天接吻、做…,一刻也不分離。
季蘭枝耳邊不斷迴蕩著聞鈞充滿愛意的那句「做我的君後」,滿腦子都是自己倍鼎稻朔步初溢據丸診話語的可憐樣子。
那在月光映照下白皙漂亮的美人蹙著眉頭,一張紅腫的嘴唇上下開合,發出了幾聲可憐兮兮的夢囈。
「不…不要…不要了,嗚…」
正拿著熱毛巾給身下人擦拭身體的男人滿眼都是無奈,他捧著季蘭枝白軟的臉蛋,在他耳邊輕聲安撫道:「乖乖,已經結束了,別怕…」
季蘭枝閉著眼睛,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半夢半醒間流著眼淚,被男人哄了好久,才再次睡了過去。
他的身體太過疲累,這一覺便睡到了第二天傍晚,迷迷糊糊醒過來後,哭了太多次的眼皮都還有些睜不開。
似乎是怕打擾到他休息,寢宮裡沒有點燈,昏暗一片,季蘭枝勉力睜開眼睛以後,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在床上將自己撐了起來,剛一坐直,便忍不住皺著眉輕「嘶」了一聲。
聞鈞想要一直看著他的臉,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面對著面一起度過,趁著他詩什之時,男人還會不打一聲招呼地俯下身與他皆穩。
柔韌的邀彎曲到了極致,這便也導致季蘭枝此時坐起身,後腰如針扎一般又酸又疼。
他苦著一張臉,慢吞吞將枕頭豎起,放在了床頭,艱難地挪了過去靠住。
後腰接觸到柔軟的枕頭,有了受力點後,瞬間便輕鬆了不少。
他昨夜昏倒之前,渾身上下都還汗浸浸的,而現在明明才剛剛清醒,渾身卻乾乾爽爽,摸不到一點汗漬,應當是他昏過去以後,聞鈞給他從頭到腳都清理過了一遍。
四周紗帳都被放了下來,透過夜色,季蘭枝的目光有些呆滯,愣愣地坐在那兒發呆。
其實坐著的姿勢並不是很舒服,因為那被過妒矢雍的弟芳右酸右丈,可躺的久了,腰便疼的慌,季蘭枝只能努力無視著那股異樣,有些神遊天外地靠在那裡。
魔域之事剛剛解決,這會兒聞鈞應該是去做收尾工作了,也不知何時會回來,季蘭枝短時間內也不是很想看到這個一座起來就什麼求饒都聽不進去的精蟲上腦的狗東西。
他皺著一張小臉,抬起手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突然很想吃甜食。
想著想著,思緒便不由地又歪到了天邊去。
說起來…這塊肚皮也有些許難受。
畢竟兜輩娜荏鼎初邢幢了,會喃售好像也還…挺正常的。
想像戛然而止,耳根倏地泛起一絲羞紅,季蘭枝猛然拽起眼前的被褥,將自己的臉蓋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記性這麼好了,連這種事情都記得這麼清楚,明明那天晚上神智不清的時候占了大多數,可重新回想起來,每一分一秒都好像格外清晰。他甚至還能記住聞鈞低頭看他時,烏黑的長髮從肩膀垂落,髮絲散在他的肩膀上,來回饃嚓肩飯啟的細細密密的氧疫。
嗚嗚。
季蘭枝獨自縮在那裡,像一隻在開水裡滾過的蝦子,渾身都紅透了。
不過他並沒有在被子裡害羞多久,一隻大手便抓住了被褥的一角,將那張被子給拉了下來。
季蘭枝被嚇了一跳,身體輕輕抖了一下,抬眼看過去。
聞鈞不知何時回到了寢宮,甚至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上了床。
季蘭枝看著這個穿戴整齊一點事兒也沒有的男人,有些生氣地抬起手,在他胸口錘了一拳。
「你走路沒聲音的啊,嚇死我了!」
這一開口的嗓音頓時嚇了季蘭枝一跳。
他捂著嘴,完全不敢相信剛剛那沙啞的聲音會是他發出來的。
聞鈞看著師兄臉上茫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心疼地從一旁的床頭几上端來了一杯水,餵到了季蘭枝嘴邊:「師兄潤潤嗓子。」
季蘭枝紅著臉喝了幾口水,再開口時,聲音雖然依舊帶著些啞意,但卻比剛剛好多了。
他瞪了讓他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說話都說不清楚的罪魁禍首一眼:「都怪你。」
「是,怪我怪我。」聞鈞湊過去哄他,聲音低沉悅耳,與昨夜邊舛器邊哄他是最後一次的甜言蜜語重合在了一起。
最後一次,恐怕是他與聞鈞相識以來這人對他撒的最多一次的謊。
聞鈞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又挨了季蘭枝一拳。
「乖乖…」他有些委屈地扣住他打自己的那隻手,小聲問道:「我又哪裡惹你生氣了?」
季蘭枝罵他:「精蟲上腦,沒有節制,撒謊騙人,還不聽我的話,你說你哪裡惹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