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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太心機了,把小狐狸玩弄於鼓掌之中!
「對不起。」聞鈞很乾脆地道了歉,又小聲解釋道:「我本來打算找機會和師兄坦白的,但今天師尊問起,我知師兄不好意思將發情期的事告知於師尊,索性便直接將此事說出來了。」
畢竟,他確實不是因為撞見了師兄的發情期才知曉師兄雪山靈狐身份的,那樣同渡月仙尊解釋,也都是實話實說。
「哼。」季蘭枝把他往旁邊推,嘴裡嘀嘀咕咕:「別以為道歉了我就會原諒你,我要氣到明天,你現在快放開我,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我陪師兄一起。」聞鈞沒再強行去抱他,慫了吧唧地剛想和季蘭枝一起起身,一抬頭卻見對方直接從台階那裡站了起身,細腰長腿,雪白的囤柈被長發遮擋,若隱若現間便能看到那渾圓的線條,抅荏至極。
水珠順著那人身體曲線滑落,看的聞鈞口乾舌燥,原本要跟上去的步伐一頓,硬生生停在了水裡。
季蘭枝那頭已經用靈力烘乾了殘留的水漬,從乾坤袋中抽出了件乾淨紗衣披在身上。
沒聽見對方跟上來的聲音,他略感奇怪,微微偏身,往池中一看。
男人目色晦暗,站在池中一動不動。水珠順著他胸腹凹凸緊緻的線條,一路淌到人魚線上,最後與池水融為一體。
水波蕩漾,熱氣四溢,水下的情況看不清晰,卻無端讓季蘭枝覺著害怕。
紗衣下軀體若隱若現,聞鈞熱的厲害。他閉了閉眼睛,啞聲道:「師兄…你先回房間吧,我待會兒就來。」
「……」季蘭枝見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愣了愣,隨後猛地低頭,看向自己被紗衣覆蓋住的身體,面色爆紅。
方才起身,他並未躲著聞鈞,雖然還是有些害羞,可兩人既然都已經更近距離接觸過了,倒也不必故意遮遮掩掩。
但他是這麼想,心頭也只有在愛侶面前袒露身體的羞意,卻沒想過,以聞鈞那個色鬼附體的腦子,恐怕在看到的第一瞬間就抑制不住了。
剛過成年禮的男人血氣方剛,又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根本毫無自制力之言。
剛剛說要陪自己一起回去,現在卻呆在池子裡不動,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他現在是什麼狀態。
季蘭枝張了張嘴,最終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背影慌亂地往房間裡快步走去。
池中,看著那人匆匆離開的背影,聞鈞揚起頭,下巴與脖頸之間拉扯出的線條像是一張長弓。
水中波紋晃動,沒個安寧。
……
季蘭枝回到房間後便將紗衣換成了平常穿著的單薄裡衣,他掀開了榻上被褥,慌裡慌張地鑽了進去,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
被子有些涼,但他剛從暖池出來,很快便將被窩捂熱了。
此時門外無風,雨也停了,蒼雪居寧靜一片,便更顯得後院水聲突兀,像是在他耳邊動作的一般。
季蘭枝聽著聽著便覺得身體滾燙,他羞恥地夾住了腿,把頭埋進了被褥里,試圖將聲音隔絕出去。
聞鈞在後院做什麼他一清二楚,哪怕還隔著個走廊,季蘭枝依然聽得臉紅。
這個人好生離譜,他發情期那日身體空虛,很是主動,怎庅藥兜步瞞崒,可在那種情況下,聞鈞的體力與精力卻堪稱恐怖,明明遇到發情期遇裘步鰻的人是他,可最後在對方懷裡累暈了過去的人也是他,這人依然生龍活虎。
而這生龍活虎一直持續到今天,不見任何疲累。
「精力旺盛的臭流氓。」被子裡不禁傳來了一聲瓮聲瓮氣的羞罵。
但季蘭枝雖然嘴上嫌棄,可卻還是乖巧地窩在那裡,準備等聞鈞回來一起睡午覺。
然而時間緩緩而過,直到他等的都快要睡著了,後院卻還是能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仿佛永無間斷一般。
季蘭枝困的精神恍惚,眼睛閉上的前一刻,嘴裡還在嘰嘰咕咕罵他。
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比上次在春水鎮還久。
簡直是個牲口吧!
第46章
聞鈞從暖池中回來時,季蘭枝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耽誤的時間有些久,沒能陪著師兄入睡,讓聞鈞有些惱。
這一次沒有師兄在,出來的有些困難,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看著榻上那個已經睡熟了的身影,聞鈞也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季蘭枝朝熱源滾了過來,把自己塞進了男人懷裡。
抱著人喟嘆一聲,聞鈞不禁想,若是下次再和師兄共浴,誰撩起的火誰負責滅。
到時應該…會比這次快一些吧。
***
一年之後便是洛神山大秘境開啟之日,渡月仙尊這兒已經定了由聞鈞去,剩下的四個名額還在篩選當中。
原本萬劍峰的名額要給林風御,但他肩負著替林氏皇族奪回龍涎鐘的重擔,自丹秋盛會奪魁日那天觀看完聞鈞與江洵的最後一戰,便好似頓悟了,卡殼已久的瓶頸終於有了一絲動搖,火速收拾東西閉關去了。
元嬰衝擊渡妄,閉關時間有長有短,大概率趕不上一年後的秘境之行,於是他的名額便被分了出去。
從玉鸞峰迴來後不久,聞鈞沒再壓抑境界的提升,在密室里把自己關了半個月,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地突破了。
說出去要把那些在元嬰卡了百來年的修士氣死。